“陳總,最近忙不?有件事情我想和你面談一下。,”王者風的語氣不卑不亢,但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哦呢陳似乎猶豫了一下,隨後,卻說了一句讓王者風大吃一驚的話……
“如果王市長是爲了王薔薇的事情出面的話,我可以給您一個明確的答覆,王薔薇的車被砸,和我沒有一丁點關係”哦呢陳的話斬釘截鐵,很乾脆,“雖然我大哥代理的是佔住漆,但沒有必要非要使出下作的手段,實話實說,王市長,事情是佐藤自己乾的。”
王者風心中驀然升騰起一股怒火。
如果是哦呢陳做的還好說一些,但如果真是佐藤的所爲,佐藤也太囂張了,一個日本人還敢在中國行不法之事,還想隨意欺負中國人?
關鍵是,郎市正常的市場秩序不能由一家日資企業說了算,如果讓佔住漆一直一家獨大下去,國產油漆如何興起?如果都是在正常的市場競爭之下還好說,但佐藤效仿哦呢陳,暗下黑手,就讓王者風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會一會佐藤了。
說起來一直想和佐藤會面,卻因爲種種原因未能成行。而且佐藤顯然也很傲慢,從未主動和他聯絡過,凡事直接和古向國接觸,甚至在涉及到他分管的範圍之內,也是越過他,直接向古向國彙報請示,堂堂的常務副市長,在佐藤眼中形同虛設。
王者風也並非非要爭一口氣,想要一個什麼日方總裁的尊重,他想要的是恢復正常的市場秩序,打破佔住漆獨霸郎市許多年的局面,給國產漆一個發展壯大的機會。
郎市的佔住漆廠是佔住漆在國內投資額最多、年產量最大的一家海外分廠,生產的油漆不但佔據了整個華北市場,還面向全國,銷量極大。在佔住漆初期投資國內的十幾年間,佔住漆利用種種手段,官方的也好,市場上的策略也好,總之無所不用其極來維護一家獨大的局面。
涉及到國計民生的行業必須要壟斷才能行得通,但油漆行業並非特殊行業,不需要壟斷和獨佔,是到了該向佔住漆動刀的時候了,本來還找不到下手的切入點,佐藤倒好,採取了非正常手段破壞市場,還真以爲他可以在郎市想怎麼着就怎麼着?
機會來了就不能錯過,王者風沉吟片刻,對哦呢陳又說:“那就麻煩陳總轉告佐藤先生一句,下不爲例。再有下次,後果自負”
王者風也沒有什麼客氣,話說得也強硬了一些。
哦呢陳沉默了,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半晌才說:“王市長,佔住漆是郎市目前最大的優勢產業,市委市政府保護還來不及,不能自毀長城。”
哦呢陳出於自身的考慮,必然會站在佔住漆的立場之上說話,而且還和他的大哥有切身利害關係,他也清楚,王者風的語氣不善,可能要對佔住漆動手了。
身爲常務副市長,雖然不是市政府一把手,但也能足夠的手段對付一家企業,哪怕是外企
“地方保護主義其實才是真正的自毀長城。”王者風也不過多解釋,只說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下班的時候,他和李財源、湯化來出去吃飯,剛走到門口,迎面走來了金銀茉莉。
金銀茉莉各穿一件薄風衣,在初春的傍晚,如同水邊初露鵝黃的楊柳,被微帶清涼的春風一吹,搖曳生姿,令人心醉。
吹面不寒楊柳風,楊柳之風,哪有金銀茉莉之姿輕舞飛揚?風吹散了頭髮,兩人一起擡手去攏,露出了光潔的手腕,散發出觸目驚心的光澤。
“王市長……”首先開口的是銀茉莉,她的笑容有點勉強,但聲音婉轉動聽,還是讓人心曠神怡,“我和姐姐想單獨請您吃飯,不知道您是不是賞光?”
單獨?王者風不接話,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金銀茉莉一眼,金茉莉微微低頭,忍着笑,在偷看他,銀茉莉一臉倔強,強顏歡笑,在直視他。
姐妹花出面,演的又是哪一齣?王者風不用想也知道,又是哦呢陳的主意,想和他面談,哦呢陳肯定還是擔心佔住漆事件引發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哦呢陳在其中不僅有經濟利益,還有政治訴求,同時,他肯定也有更深層次的想法。或者可以說,他是佐藤在郎市的代言人的角色。
隆重推出姐妹花出面,哦呢陳對此事的重視程度,讓王者風不免心生警惕,難道說,佔住漆獨霸市場的背後,還有什麼不能見光的內幕不成?
思忖片刻,王者風笑了:“我已經和財源、化來約好一起吃飯了,兩位美女的心意就心領了,下次吧。”
銀茉莉臉色就變了:“王市長,我們姐妹一起出面請您,您不能不賞光……”言外之意是,她們姐妹在郎市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金茉莉則更直接,一臉羞紅卻又大着膽子向前一步,不顧李財源和湯化來在場,一把挽住了王者風的胳膊,笑嘻嘻地說道:“王市長,求求您了,跟我們一起吃飯,好不好?我們有好多問題想向您請教……您要不去,我會很傷心的,說不定還會哭鼻子。”
她的眼圈還真的紅了,可憐巴巴的樣子,象是一個得不到寵愛的戀愛中的少女。
王者風是何許人也,眼前的金茉莉的手腕雖然令人怦然心動,但不外是當年裡丫頭手腕的翻版,甚至還不如裡丫頭的手腕渾然天成,不着痕跡。他也不躲開,而是用手一指李財源和湯化來,呵呵一笑:“熟悉我的人都知道,王者風從來不是一個重色輕友的人。”
一下就鬧了金茉莉一個大紅臉,她就鬆開王者風的胳膊,跑到了一邊,臉紅過耳,不再說話。
銀茉莉見此情景,不知爲何心臟不爭氣地突然加快跳動了幾下,因爲剛纔王者風的樣子,確實不是假裝,而是一點也不爲所動。在她的印象中,大部分男人,不管是高官還是富翁,一見到她們姐妹,別說拒絕了,都恨不得湊得近前衝她們大獻殷勤,難道說王者風還真是一個自律的男人?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好吧,既然王市長確實有事,我們就打擾了。不過上次聽鄒阿姨說過,她好象也想見見您。”
如果不是提到鄒巧娟,今天金銀茉莉和王者風會面的一出,也不會在他心中留下什麼波瀾……直到金銀茉莉走出了很遠,王者風還微有失神地站在原地,心思不定。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但如果人生真要相見的話,又是人生無處不相逢。
讓王者風沒有料到的是,鄒巧娟還沒有見到,第二天,雲菡煙意外來到了郎市,而且還是突然襲擊,事先沒有打招呼。
雲菡煙不是一人前來,她連雲王也帶來了。
王者風可是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雲王了,作爲他的第一個兒子,他對雲王的感情最複雜,也最惦念,一見雲王就緊緊抱在懷中,親個沒夠。
雲王卻掙脫王者風的懷抱,用手一指雲菡煙:“親媽媽,親媽媽”
王者風就愣住了,小小年紀就懂得了男女之愛,這還了得?不料雲王隨即又說:“電視上演的都是,爸爸一親媽媽就有了小寶寶,爸爸快親親媽媽,連王者風要一個***……”
王者風無語,瞪了雲菡煙一眼,雲菡煙還一臉委屈:“最近沒時間管教他,他就看了不少電視,被電視劇教壞了。正好鄰居家有一個***,他就和人家一起玩,就想要一個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