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個朵家中出事了。
馮個朵家在明州的郊縣元縣,離明州30公里遠,是一個還算富裕的縣。馮個朵的家境一般,家中條件一直不好,如果不是王者風的資助,她還有可能和上一世一樣,淪落爲賣唱女。
但今生因爲王者風的插手,馮個朵從容度過了大學時的母病危機,又和雲菡煙成了好友,纔有了今天的成就,也算比上世的命運強了許多。
過年的時候,馮個朵回家看望父母,她的母親有糖尿病,需要一直服藥治療,不過因爲馮個朵現在賺錢多的緣故,什麼藥都吃得起,也算維持住了病情。
本來馮個朵回家看望父母,一切都挺好,也平安無事。她的父母住在縣城的老城,正好是規劃中的新縣城的拆遷區。馮個朵本想給父母在明州買一套房住,父母卻不願意離開元縣。老人都是一樣的心理,故土難離,也可以理解,馮個朵也就沒有勉強。
老兩口就馮個朵一個女兒,愛如掌上明珠,馮個朵過年回家,就天天守着馮個朵,看個沒夠。
本來一想歡歡喜喜過個年,但初六剛過,就發生了一件大事,元縣規劃中的新縣城要拆遷馮個朵父母所住的地方,馮個朵父母還算通情達理,也簽定了補償協議,答應了年後搬遷,不知何故,年還沒有過完,就遇到了強拆。
因爲馮個朵的鄰居是釘子戶的緣故,強拆隊前來強拆,卻拆錯了房子,任憑馮個朵如何解釋,兩個老人苦苦哀求,都無濟於事,強遷隊將老人推開,把馮個朵的家用推土機一推而平
以上,還不足以上王者風大怒,讓王者風怒不可遏的是,強遷隊不但蠻不講理,拆錯了民房,在得知拆錯之後,還振振有詞說是早晚得拆,早一天晚一天有什麼要緊?馮個朵去和他們理論,結果還被人推倒在地,而且還有人不三不四地說一些輕浮的話調戲馮個朵。
王者風當即和劉武一行,帶領十幾個人來到元縣。強拆隊自恃是縣長的後臺,對王者風等人的到來不屑一顧,又仗着人多勢衆,還想動手動腳。
強拆隊的頭兒名叫強革,人稱強哥,光頭,頭上長着一塊胎記,他就有了想當戈爾巴喬夫的夢想。他見王者風來勢洶洶,纔不會服氣。他是縣長的小舅子,在元縣一向橫行霸道慣了,怕過誰?況且他的姐夫劉俊劉縣長在明州大有後臺,王者風是哪號人物,他還真沒放在眼裡。
他就耀武揚威地對王者風說道:“你哪裡來的?來到了元縣,就是一條龍,也得給我盤着。還想怎麼着?我告訴你,這個小妞讓她陪陪我,我就放你一馬,否則的話,來了元縣,就別想好胳膊好腿地回去……”
一句話就惹惱了王者風,馮個朵現在是王者風的逆鱗,剛剛傷後恢復,王者風正對馮個朵重新疼愛之時,沒想到來到元縣,還有人敢在他面前污辱馮個朵,就讓輕易不怎麼發火的他,頓時勃然大怒。
王者風一怒,劉武立刻就動手了,現在劉武對王者風的一舉一動非常明瞭,王者風是喜是怒,不必說話,只看他的動作,劉武就心中有數了。
劉武是誰,他一動手,快如閃電,一腳就將強哥放到在地,而且一腳正踹在膝蓋上,當即將他的腿一腳踢斷。
強哥再也不強了,一個跟頭翻滾倒在地上,疼得哭爹喊娘,滿地打滾,就讓手下圍住王者風等人,一個也不能放走。強拆隊一羣人足有四五十人,就將王者風等人圍在了中間。
衆人圍住了王者風等人,但沒有動手,因爲他們也看出了王者風不好惹,雖然只有十來人,但個個手上有功夫,一個頂三個,真要打起來,強拆隊的一羣烏合之衆未必是對手。
然後就有人打電話報警,不多時,警察趕到了,來了足足有四輛車,近20個人,將王者風等人團團圍住。
好大的氣派……王者風衝爲首的警察說道:“叫劉縣長過來。”語氣氣場很足。
爲首的警察嚇了一跳,王者風的口氣比縣委書記還牛氣,就問:“你是哪個單位的?”
“我是郎市市委的……”
話未說完,警察就已經笑了起來:“郎市?哈哈,你就是郎市市委書記,也管不着元縣,裝什麼大頭蒜,還想找我們劉縣長過來?牛皮都吹破了。”
他一揮手:“都抓了,破壞元縣安定團結的大好局面,阻撓元縣的拆遷工程,先拘留了再說。”
王者風見他盛氣凌人的樣子,知道沒少在強拆中欺負弱小,就冷冷一笑:“不問清楚就抓人,不怕沒法收場?”
“怕?怕什麼怕?有劉縣長撐腰,我有什麼好怕的?”爲首的警察名叫隆民,是劉俊的親信,他見劉縣長的小舅子被打,又聽王者風來自外地,就狗膽包天了,巴不得在縣長面前露露臉,表現表現。
警察一下圍上去,就將王者風等人銬了起來。說起來這是王者風第二次被銬了,他也沒有反抗,又衝劉武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他們不要反抗。
王者風等人被帶到了縣公安局,還有馮個朵也被一同扣下,連同馮個朵可憐的白髮蒼蒼的父母。兩個老人一路上還直埋怨馮個朵,能忍就忍,何必連累朋友,又不是什麼大事。
馮個朵卻清楚王者風故意讓他們抓住,就是想狠狠整治一下。王者風最恨拆遷過程中的強遷現象,雖然元縣不歸他管,但現在他被元縣扣留了,元縣就請神容易送神難了。
王者風到了縣公安局之後,隆民就去向局長請功。局長王中珍多了一個心眼,聽說了王者風一開始就直接要求見劉俊,就猜測王者風是不是有點來頭,他就親自來審王者風。
一見王者風的面,王中珍就心中一緊,王者風端坐不動,一看就是有久在官場之上養成了威嚴,而且看他沉穩的氣勢,肯定是級別還不低,最少也是在副處級別以上的人物,而且還有可能是副處實職。
王中珍就客氣地問了一句:“請問你是哪個單位的?叫什麼名字?”
“郎市市委,王者風。”王者風很配合地回答了一句,又問,“你是局長?最好請劉俊過來,我有話和他說。”
“王者風?”王中珍忽然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好象在哪裡聽過,但一下又想不起來,就愣了一愣,“劉縣長不是說請就能請得動的,你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對我說。”
“你級別不夠。”王者風直接就嗆一句,“我想想,你如果是元縣公安局長的話,就是王中珍了。”
“是,是,我是。”王中珍一下彎了腰,王者風的話比縣長,不,比縣長書記的氣勢都足,他就知道對方有來頭,“您在郎市市委擔任什麼職務?”
也怨王中珍昨天打麻將睡得太晚,今天大腦轉得不夠快,他以前可是沒少聽過王者風的名字,但自從王者風調任到郎市之後,明州刻意淡化了王者風在下馬區的事蹟之後,不能說是被人遺忘了,至少王者風的威名在明州,已經成了過去式。
王者風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劉俊就出現了。
劉俊是正好有事來縣局,不是什麼正事,又是過年期間,他也就沒有事先擺譜通知縣局大張旗鼓地迎接。不料剛進縣局大門,就見強革咬牙切齒地正和幾個警察嘀咕什麼,他就問了一句。強革一見姐夫來了,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