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倒丁亥的最後一根稻草終於親口從張步陽口中說了出來,王者風看見丁亥臉色鐵青,極力壓抑住心中的憤怒,以至於脖子上的青筋都根根凸起。
再後來的情形他也記不清了,因爲他心情一放鬆,酒勁就猛然涌上來,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就醉得人事不省了。
再醒來時,他正躺在張建新的□□,張建新正在一旁倒水,見王者風醒來,笑道:“醒了?昨天挺厲害呀,把張步陽給灌桌子下面去了。那老小子,罵罵咧咧的,嘴上沒把門的,別理他……神了王者風,你是怎麼知道張步陽要調走的?可把丁書記氣得夠嗆,大罵張步陽不是個東西,明明早就知道要調走,就是不說,這不是非把丁書記往坑裡推嗎?”
王者風頭痛欲裂,搖晃着坐起來,張建新急忙扶了他一把。宿醉剛醒最是難受,頭痛得好象要裂成兩半一樣,胃裡還翻騰個不停,最主要的是,一走動就震得腦袋疼痛難忍。
“丁書記怎麼說?”遭了大罪,向死裡得罪了張步陽,不就是爲了要丁亥一個態度嗎?
“丁書記一晚上沒睡,抽了一夜煙,說是等你一醒就讓你上樓找他。”張建新倒是一臉興奮。
王者風並沒有着急立刻上樓去找丁亥,而是先喝了一杯濃茶,然後用涼水洗了洗臉,感覺恢復了一些精力,這才邁出房間。
剛一出門,就迎來習習關切的目光。習習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張弛也打開了辦公室的門,站在門口,目光如箭一樣朝她射來,
王者風知道習習的心思,不想讓她爲難,就衝她點點頭,也朝張弛點點頭,然後上樓。
樓上煙霧繚繞,丁亥鬍子沒刮,蓬頭垢面地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桌上半尺寬的菸灰缸盛滿了菸頭。一見王者風上來,劈頭就來了一句:“王者風,知不知道省委裡面流傳着一句什麼話?”
王者風搖頭,等丁亥開口。
“要問暈不暈,想想省委石鐵軍……石鐵軍本來是省委常委、省委秘書長,馬上就要丟了常委的頭銜,改任爲省委農工部長。農工部?嘿嘿……他當了農工部長,他提撥上來的人以後還能升遷的機會?更何況對他不滿的是省委書記。你不知道,省委書記林森的後臺非常硬,有通天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