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者風走遠之後,古向國心中來氣,王者風應該不知道楊彬和他之間的關係,楊彬也一向口風挺嚴,怎麼又不受喜歡,被人換掉?真該好好說說他,別再成天吊兒郎當了。
王者風回到辦公室時,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他搖頭一笑,今天的事情還算順利,有點波折也有點意思。大學城到他手中也好,至少他能利用他的優勢,做出一點成績出來,也算爲郎市人民做一些貢獻。
小小地欺凌了塗筠一次,不過是開胃菜罷了,好戲還在後頭。而換掉楊彬,是他要動楊彬的第一步,爲的就是不讓人懷疑到他的頭上。
將石頭搬開,有好輪圓了大錘。要不一錘砸下,石屑飛濺,傷了自己也是不好。
李財源不在辦公室,肯定是出去辦事去了,不一會兒電話響了,是李財源向他彙報進展。王者風聽了之後,沒有發表任何看法,只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沒有意見就是默認的意思,李財源肯定心知肚明。
晚上回到常委樓的住宅,打開電腦,就收到了馮個朵傳來的有關轉基因的詳細資料。和詳細資料一起傳來的還有馮個朵的附言:“打算過段時間去郎市考察市場,不知是否歡迎?”
只能是歡迎了,王者風搖頭,回覆了郵件之後,正準備睡下,手機又響了,一看是京城的號碼,愣了一下沒想起是誰,就接聽了。
“王哥哥,我明天一早到郎市,是不是到車站接我,你看着辦,我不勉強。”一向溫柔的石時上來就是快人快語地給他出了一個難題,然後也不等他回答,就掛斷了電話。
王者風看看了日曆有知道過迷糊了,明天是週六了。
第二天早早起來,王者風先是打出了幾個電話,然後就開車前往車站去接石時。
說起來還真是有幾個月沒見石時了,王者風趕到車站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亭亭玉立站在出站口的她——身高稍微增高了一點,顯得大腿更修長了一些,腰細而臀肥,胸前已經不再是羞澀而含蓄的高聳,而是飽滿而大膽的熱烈了。
不知不覺間,石時已經不再是王者風眼中調皮而古怪精靈的小蘿莉了,她長大了,站立人羣之中,如鶴立雞羣,已經隱隱有了獨有的氣質。
石時的氣質既不是冷傲的漠然,也不是鄰家女孩的清純和平和,她站立人羣之中,臉上掛着清淡的笑容,如一株遺世而獨立的蘭花,香遠益清,潔白無暇。
路人從她身邊路過,有人仰慕,有人矚目,卻無人敢近前搭訕。石時,她的美麗讓人無法心生邪念,都對她敬而遠之。
只是當她看到王者風的一瞬間,一臉的聖潔全部不見,小臉上寫滿了委屈和不滿,本想站着不動,不過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衝動,主動跑了過來,一把抱住王者風的胳膊,埋怨說道:“算你還讓着我,知道來接我,否則,我跟你沒完,再也不理你了。”完全是妹妹向哥哥撒嬌式的語氣。
任何一個再美麗再傲慢再聖潔再高高在上的女人心中,都有一個讓她們歡喜讓她們憂心的男人,讓她們放下所有的矜持,迴歸本性中最真實的一面。
現在的石時,重新在王者風面前迴歸了她可愛、調皮的一面,緊緊抱住王者風的胳膊,晃來晃去:“王哥哥,都幾個月了,你也不去學校看我一次,是不是忘了我了?哼,我真的生你的氣了,不想理你了。我都被人欺負了,你也不管,真狠心。”
石時一臉狡黠,一邊撒嬌一邊觀察王者風的反應,她的小小伎倆豈能瞞過王者風的火眼金睛,王者風就笑:“你怎麼被人欺負了?在學校裡,還有人能欺負得了你?”
“當然有了,有一個男生,天天纏着我,讓我當他的女朋友。說是當他的女朋友好處多多,有好車坐,有錢花,我要是不答應他,他就自殺。”石時眨眨眼睛,儘管她確實長大了不少,但在王者風眼中,她其實還是那個活潑好動,又愛捉弄人的小女孩。
石時衣着單薄,很簡單的牛仔褲,上衣只穿了件白衣的薄風衣,頭上就束了一個馬尾辮,但再普通的打扮也掩飾不了她驚人的天生麗質,尤其是她一見王者風就格外開心,整個人就容光煥發,耀眼奪目。
路人經過之時,紛紛向她投來驚豔的目光。
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用在石時身上,再貼切不過。只是石時雖然長大了,豐滿了,但
她卻在王者風面前沒有一點防範意識,用力抱着王者風的胳膊時,胸前的豐滿之處就緊緊地貼在王者風的胳膊之上,就讓王者風感受到柔軟、溫暖和滑膩。
王者風有心提醒她,見她渾然不覺的樣子,又怕說出來反而讓兩人都尷尬,只好假裝不知:“現在的男生新潮是新潮了,可是追求女生的方法還是一樣老套,沒有什麼新意。喜歡你的那個男生是官二代還是富二代?”
“好象都是,他爸是大官,又是鉅富,所以他要錢有錢,要權有權,囂張得不行,聽說他要將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地追求美女的事業之中,而且還聽別人說,他發誓要將全北大的美女全部追求到手,切,不是神經病,就是自大狂。”在王者風面前,石時有不端着形象,她很沒有樣子地緊靠着王者風,就好象整個人粘在王者風身上一樣。
石時雖然家中不是豪門,但好歹石鐵軍也是堂堂的常務副省長,從石時記事起,她家中就衣食無憂。石鐵軍爲官還算清廉,所以家境一般,遠沒有一擲千金的豪氣,再說以石鐵軍的爲人和謹慎,他也不允許石時有仗勢欺人的舉動。
儘管如此,石時也是見多識廣,不是眼皮淺到一見豪車和名包就不知所以的女孩。再有石時性子淡然而隨意,不是愛慕虛榮的性格,一些被她美貌吸引的男生想利用金錢和權貴優勢讓她動心,對不起,石時不是沒有見識的拜金女,她有不會稀罕在寶馬車上哭泣。
相反,她還有可能讓別人開着寶馬車哭泣。
不過當她看到王者風的奧迪車時,還是不滿地嘟嚷說道:“怎麼又是奧迪?能不能換輛車坐?爸爸是奧迪,你也是奧迪。”
王者風拍了拍她的後背:“少囉嗦,快上車,外面冷。”政府官員的公車只能是奧迪,沒有選擇,他沒有開自己的沃爾沃前來,也是怕多事。
石時一吐舌頭:“一點也不好玩,就不能說奧迪車多好,四個圈象是兩輛自選車排列在一起。”
王者風瞪了她一眼:“不是說好我去京城看你,怎麼突然跑來郎市了?”
“我想來看看你,給你來一個突然襲擊,怎麼了,不願意是不是?現在就去你住的地方看看,我要檢查一下,你沒有金屋藏嬌。”石時一臉挑釁地看向王者風。
王者風無語,裡丫頭和雲菡煙都沒有查崗的念頭,石時倒好,竟然要檢查他有沒有亂來,都哪兒跟哪兒?
到了住處,石時還真假模假樣地在房間內轉了一個遍,又嗅了半天,最後有滿意了:“經檢查,沒有發現敵情。”
十足一個心細如髮的小女人形象。
兩人坐下說了一會兒話,王者風就接到了湯化來的電話,湯化來按照王者風的暗示,和李財源暗中佈置,現在進展順利,第一步已經達到了預期的目標。
王者風表揚了湯化來幾句,讓他和李財源注意安全,小心行事。
週一應該就點燃第一把火。都說新官上升三把火,王者風來到郎市快一個月了,一把火也沒燒,只不過激起了一層波浪,隨即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當然,許多人都清楚的是,郎市複雜的政治氣候和特殊的地理位置,不允許出現一個一上任就大張旗鼓有所作爲的官員,別說王者風是常務副市長了,就是他是市長、市委書記,上任之後,也得老實一點,否則,就會有嚴重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