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王者風將要到郎市上任之初,梅里就難捨難分,無他,只因自從她和王者風相知相戀並且結婚以來,和王者風分別的時間還真是不多。尤其是婚後,兩人更是長相廝守,乍一聽到王者風將遠去郎市,她一想到要和王者風天隔一方,就心中憂愁遍地。
本來,她也想和王者風一起前去郎市,不過王者風沒有同意,勸她先安心在明州照顧好孩子,看管好公司,等他在郎市安穩下來,再考慮到郎市和他一起生活。梅里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她自小生長在官宦之家,清楚王者風此去郎市,前路漫漫,人生地不熟,不帶家屬,也是爲了沒有負擔地儘快適應角色的轉變,同時,也是要觀察一下郎市的情況再做出是不是在郎市安家的決定。
郎市的具體情況,梅里不是十分清楚,她對政治不是十分上心,若不是王者風是官場中人,只有一個高官父親的話,她也未必會關注一些枯燥的新聞。但自從王者風確定調往郎市之後,她也暗中蒐集了不少郎市的資料,也算對郎市的經濟和政治,瞭解了一個大概。
不過,她畢竟是外行。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在她的眼中,郎市地理位置不錯,距離京津都很近,氣候溫和,雖然面積不大,經濟不是很發達,但中等地市最適合熬資歷了,她也就放了心。
自然,王者風有不會將表面上溫和的郎市所潛藏的兇險告訴梅里,有些事情,還是自己承受爲好,不要再讓自己的女人操心了。
說到女人,操心王者風的女人還真不少。
雲菡煙自不用說,她的政治覺悟比梅里要高一些,但也有限,因此王者風到郎市,她最高興,因爲王者風離她近多了。她就決定,讓遠大集團分出一部分精力,等時機成熟時,前往郎市發展,一是助王者風一臂之力,給王者風創造政績,二是她也好借遠大集團的力量,在郎市也打造一處她和王者風的愛巢。
雲菡煙最喜歡蓋房子了,明州的蓮居給她留下了太多美好的回憶,唯一可惜的是下馬河畔的水景別墅還沒有蓋好,王者風就離開下馬區了。
那就在郎市再安一個新家好了,離京城不到一個小時的路程,太方便太幸福了。
雲菡煙的幸福,王者風懂。
習習的幸福,王者風也懂。習習生了一個女兒,當時正是下馬區最後時刻,戰鬥如火如荼的時候,王者風還是抽空去京城看望了習習一次。女兒名叫肖夏,自然是紀念兩個姓氏之意。
肖夏長得又白淨又漂亮,剛生下來就被衆多護士誇個不停,說是長大後一定傾國傾城,很少見剛生下來就這麼漂亮的小孩……王者風也是十分開心,習習更是幸福得流下了眼淚,不過她有一個遺憾是沒能生一個兒子,她總覺得兒子有能更好地繼承她的事業。好在王者風不在意是兒子還是女兒,反而勸慰她一番。
有李涵和江紅衣照顧習習,王者風十分放心。江紅衣還算細心,李沁勝在做事情有板有眼,不會出錯,兩人配合,還算相得益彰。儘管在王者風看來,在照顧人方面,李沁和江紅衣兩人加在一起,也不如一個馮個朵。
對於王者風前往郎市上任,習習沒什麼想法,只覺得郎市離京城很近,也是心裡高興。李涵卻微有遺憾,因爲她的事業在下馬區剛剛展開,王者風卻要離開,就讓她難免惆悵和失落。江紅衣卻是一點想法也沒有,對於王者風,她只有尊敬和欣賞。
蘆軍苗已經前往湘江省上任而去,臨走前也給王者風打過電話。王者風前往郎市的消息,她聽說之後,也第一時間向王者風表示了祝賀:“郎市有望成爲大京城經濟圈第一站,你的運氣來了。等向古國一走,你就是市長了。”
蘆軍苗的眼光比以前進步了不少,能看出郎市潛在的優勢,但她預言向古國離開,王者風卻不樂觀,向古國擔任郎市市長有一年多,正是站穩了腳根準備大展手腳的時候,怎麼可能會離開?況且說不定向古國還想取代艾成文在郎市就地升任一把手呢。
王者風也沒有和蘆軍苗細談以後的問題,只是交待了幾句讓她多加保重,又問了問蘆笙的情況,有掛了電話。
蘆笙留在了京城,蘆軍苗也是想等她在湘市站穩之後,有考慮接蘆笙過去。所以她打電話給王者風,也是希望王者風抽時間多到京城看望看望蘆笙。
和其他幾人或不捨或留戀或遺憾相比,就只有古璞最沒心沒肺了,她聽說王者風要去郎市,就只有一個反應:“好呀,以後去郎市玩,就有免費提供吃住的地方了。”
管吃管住?虧她想得出來,王者風就乾脆無話可說了。不過也正是古璞心思簡單有不讓人感覺到心累,反而更對她多了一份喜愛。
杜衡和王者風之間的關係,還是一直沒有太緩和的跡象。王者風離開下馬區,她也沒有太多的反應,只是打了一個電話,淡淡地表示了祝賀了事。
和杜衡的淡然相比,馮個朵似乎就有點過於熱情了,她打來電話時的第一句話就說:“喂,我研究了一下郎市的經濟,覺得去郎市投資印刷業比較不錯,能不能等你去了之後,幫我多關注一下印刷業的現狀?”
郎市號稱印刷之鄉,全市共有各類印刷企業1600家,固定資產投資、產值、利稅每年以15以上的速度增長,目前郎市印刷業綜合實力在全省排位第一。市委、市政府將印刷業列入全市八大支柱產業之一。
王者風理解馮個朵公私兼顧的心理,不過還是婉拒了她:“現在不是時候,等機會適合的時候,再說好了。”
馮個朵也聽出了王者風的敷衍之意,卻也不惱,嘻嘻一笑:“不急,我有耐心。”
王者風無語,不過他清楚的是,他更有耐心。
……
該告別的總會告別,該見的人也一一見完,王者風本想在14號好好休息一天,陪陪老婆孩子,卻意外被蘆軍弋告知要提前出發,愕然之餘,隨即也想通了一點,早點走也是好事,省得再有場面上的迎送,也是麻煩。悄無聲息地走了也好,反正有省委組織部長作陪,直接說是蘆軍弋的安排就行了,也可以堵住悠悠衆口。
王者風就向梅里交待一聲,梅里也理解王者風的苦衷,沒說什麼,點頭同意了。
按理說,王者風告別,下馬區應該有一個盛大的歡送儀式,市委方面也要有重要人物出面送行有行。不過市委已經在下馬區全體大會上宣佈了調任的決定,有沒有人送行,只是一個過場罷了。王者風想了一想,還是電話通知了一下鄭周。
鄭周呵呵一笑:“既然是蘆部長的安排,就聽他的安排就是了,市委方面,我解釋一下就可以了。蘆部長的爲人,大家都清楚……”
有了鄭周的體諒,王者風也就沒有了太多的想法,收拾好東西之後,就和蘆軍弋一起踏上了征程。
讓王者風沒有想到的是,本以爲悄悄地離開,不會有人送行,不想也不知是誰走漏了消息,蘆軍弋的專車路過下馬河大橋的時候,就看到從區委涌出許多人,還有不少工人和市民排列在公路兩側,似乎早就知道專車要從這裡路過一樣。
人人翹首以待,神情專注,表情依依不捨。
車一上橋,忽啦一下人羣就涌了上來,將蘆軍弋的專車圍了個水泄不通。蘆軍弋和王者風並排坐在後座,他拍了拍王者風的肩膀:“我堂堂的省委組織部長,今天被你比得沒有了面子,你以後得想辦法還回來,知道不?行了,下車告別一下,別耽誤時間太長了,早早趕到郎市,還有事情要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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