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城集團的宣傳部負責人語氣急促地告訴朱丹,天上城集團重大的決定要宣佈,希望朱丹組織省臺最強有力的班底前去採訪。朱丹本想拒絕,天上城集團一向自恃業內老大的身份,一向對新聞媒體比較苛刻不說,還出手小氣,她才懶得親自出面,但對方一句話就立刻讓她改變了主意:“嗯,剛纔忘了說,是王書記特意叮囑我要親自打電話給您的。”
王書記?全折江姓王的書記不少,但在朱丹眼中,卻只有一人,他就是王者風!
放下電話,朱丹睡意全無,立刻緊張起來,一連串地電話打了出去,將她手中最精幹的班底組織起來,整裝待命!
杜同國自從因爲上一次折江晚報事件受到連累,從折江晚報出來之後,成功進入中青報駐折江記者站當記者。經過兩年多的努力,現在終於坐到了站長的位置,可謂春風得意,比當年在折江晚報時的處境不可同日而語,算是終於揚眉吐氣了。
杜同國現在結婚生子,在明州的生活還算富足,他對自己目前的處境也十分滿意。父親在蘭谷縣退休了,故土難離,不願意來明州養老,他也沒有勉強。雖然他現在不算有錢人,但也有房有車小有權力,也算是成功一族了。
當然,如果非要和王者風相比的話,杜同國自知還相差甚遠。但杜同國對王者風只有衷心的佩服,沒有一點羨慕嫉妒恨。因爲王者風的才能他確實自嘆不如,而且王者風對他幫助很多,而王者風對他卻沒有要求任何回報,他就對王者風除了佩服之外小還更有感激。
最近兩個月來,和王者風之間的聯繫不多,大家都忙,王者風又不是小氣並且喜歡挑理的人,並非和他密切聯繫的人他纔會幫忙,杜同國知道,就算他一年半載不和王者風聯繫,但一旦有事相求,王者風肯定會欣然出手。
王者風就是杜同國理想中的最好的朋友和最優秀的官員。
今天杜同國事情不多,處理完幾篇稿子傳回總部之後,下午就沒事了,就準備約上兩三朋友,到郊外的池塘釣魚。杜同國不愛吃魚,釣魚純屬自娛自樂,而且他鉤上來之後,臨走之前還會放掉,被人歡稱放生站長。杜同國也對魚塘老闆有言在先,他釣的魚。已經付過款了,放生之後,單獨放到一個池塘養着,不許再讓別人釣走,否則他就曝先,魚塘老闆的魚塘是無證經營。
杜同國上了車,打了電話約好了朋友,又拿好了魚杆、遮陽傘和馬紮,開車出了市區。還沒有到和朋友的好的匯合地點時。手機響了。
杜同國也知道一般下午找他的電話,都沒有什麼正事,他一般就上午辦公,熟悉的人都清楚,都會上午來電。不熟悉的人下午來電,他一般也是看人辦事。
看了看來電,不認識,就猶豫了一下沒有接聽。不料電話打個不停,自動斷了之後。又撥了過來,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之勢,杜同國就惱了,求人辦事還這麼不懂禮貌,太二了,他接聽了電話,很不客氣地說了一句:,“哪位?”
“同國,下午是你的休息時間,不想接電話是不是?”裡面傳來了一個熟悉又輕鬆的聲音,是王者風,他還是老樣子沒變,語氣隨意而親切。
杜同國正在開車,頓時一腳急剎車站住,引來後面喇叭聲一片,再也顧不上理會,急忙靠邊停車:“王書記,怎麼是您?我不認識您的新電話,所以一直沒接,有事您吩咐”。
王者風呵呵一笑:“不要客氣,是我有事要請你幫忙,請你來參加一個新聞發佈會,同時發動你所有新聞界內的朋友,越多新聞媒體的朋友越好,怎麼樣,有沒有時間幫忙?。
不是有沒有時間的問題,是王者風有事。杜同國必須出面幫忙的問題,況且對他來說,是求之不得地和王者風接近的好機會。
杜同國迫不及待地答應了下來,一點也沒有他平常和人說話時要故意拿捏一下的腔調:“沒問題,領導發話,立刻照辦!”
杜同國當即回了朋友不再去釣魚,立刻又發動了他認識的所有國家級報社駐折江的記者站的媒體朋友,短短十幾分鍾內就召集了十幾人,大家匯合在一起,浩浩蕩蕩地前往王者風指定的地點而去。
顧曾數年前在王者風的幫助下,在邱衛紅的引薦下,結識了華新社的副社長,從而如願以償擔任了華新社駐折江分社的副社長。
一年前,原社長調回總部任職,他順利接任了社長,和以前在折江晚報的副總編的職務相比,又更進一步不說,還有了更好的發展前景。
當然從另一個意義來講,脫離了折江宣傳部的控制範圍,馬囟對他沒有了什麼約束力,是讓顧曾最大感欣慰的事情。畢竟作爲媒體人,如果被省委宣傳部長看不順眼,在折江還想有大的發展無疑是癡人說夢,幸好有丁亥出面,有王者風幫忙,他纔在去了京城之後,本來不抱太大的希望,沒想到還是經王者風的點睛之手的點撥,驚喜不斷!
對於王者風當年的幫助,顧曾銘記在心。不敢忘記,時刻惦記着有朝一日,機會合適的話,一定要回報當年王者風的援手之恩。只可惜,從上次事件之後,他和王者風之間一直來往不多,而且王者風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他能幫上手,就讓他一直引爲憾事。
今天上午在社裡處理了一些日常事務,顧曾中午向來要午休片刻,否則下午就沒有精神。下午2點小他準時醒來,正準備召開一個重要會議。電話突兀地響了,離開會不到分鐘時間了,他猶豫着要不要接,擔心有什麼無所謂的事情影響他開會的情緒。換了平常他猶豫一下也不會接聽,今天也不知爲何,鬼使神差地就認爲來電非常重要,不接不行。
顧曾就伸手拿起了電話:“你好,我是顧曾。”
“顧社長好,我是王者風。”話筒裡傳來了王者風久違的聲音。”
省委,省委書記辦公室。
下午3點,葉頁在聽完石鐵軍的工作彙報之後,送走了石鐵軍,站在窗前,望向窗外,窗外綠意昂然,夏日陽光大好。但葉頁心情卻十分不好,甚至可以說,很差。因爲王者風的突然失蹤,因爲四牛集團的向省委訴苦。
四牛集團是折江舉足輕重的一家大型集團,不僅是利稅大戶,還關乎着折江的形象。因爲折江在全國有影響的企業不多,四牛集團作爲全國同行業的十強企業之一,爲折江的名牌戰略增光添彩了不少,也是因爲四牛集團,才讓全國知名品牌極少的折江多少挽了一些臉面。
四牛集團牛氣沖天,是因爲他們確實有資本,有向省委講條件的底氣。
四牛集團的養殖場建在下馬區的具體經過,葉頁聽取了秘書麻祚庥的彙報。麻祚庥倒沒有誇大其詞,一向對王者風印象還算不錯的他,很客觀地陳述了王者風在四牛集團的養殖場建在下馬區的過程中所起的主導積極作用,並沒有過多的添油加醋,也沒有乘機在言論之中向不利於王者風的方向引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