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王者風作爲範建華的代言人的角色,是由範曾代表範建華出面,和他協商的結果。範建華的立場王者風也清楚,他也不想在他的治下,讓傅家坐大。就算範建華擔任了省委書記之後,無法阻止傅家進軍折江的腳步,出於政治上平衡的考慮,他寧願引進邱家的勢力來制衡傅家,也不願意讓傅家在折江爲所欲爲。
實力不夠的時候,平衡和牽制就是最好的手段。
範建華又和王者風說了幾句當前的局勢,以及王大炮落網的事情。就忽然話題一轉,說了一句讓王者風微微一驚的話:“最近杜衡好象和你見面不多,你們之間鬧彆扭了?。
王者風有點不解範建華話裡的含義,想了一想,就說:“可能是時比較忙,她的精力應該放到了新型建材廠上面了。我和杜衡之間,應該沒有過節,如果非要有的話,就可能是她小心眼了,通常情況下。我不會主動惹女人生氣。範曾很贊同我的這個看法。呵呵,我可沒有得罪她。”
“呵呵”範建華也笑了,“難道你不認爲杜衡最近談戀愛了,才和你來往少了?”
這句話暗示的意味就更明顯了,王者風煎,更是一愣。印象中範建華很少同他開玩笑,今天怎麼突然之間說起了杜衡的個人私事,目的何在?不解歸不解,省長髮問,不管是什麼稀奇古怪的問題,必須回答:“談戀愛是好事,杜衡也該考慮一下終身大事了,不知道能讓杜衡看上的那個幸運的男人是誰?”
“蘆軍木”範建華的聲音聽起來沒什麼起伏,但王者風還是敏銳地意識到了什麼,果然,微一停頓之後,範建華又問,“怎麼樣王者風,你怎麼看蘆軍木的爲人?聽說你和他也認識?”
不管杜衡是不是真心接受了蘆軍木的追求,王者風明白了一件事情,範建華是真心希望杜衡和蘆軍木能夠成就好事,因爲蘆軍木是蘆家人,是蘆軍弋的侄子。
不管是從和蘆軍弋交好的角度出發,還是想和蘆家走近的想法考慮,杜衡如果真能和蘆軍木走到一起,將是範建華非常願意樂見的結果。估計範建華也從葉頁和傅家走近之中悟出了道理,也有心藉助家族勢力爲未來鋪路。
王者風想了一想,說道:“我和蘆軍木接觸不多,對他還談不上了解。再說戀愛是兩方的事情,只要兩人的感覺對路。外人也不好多說什麼。不過站在朋友的立場上,我倒是祝福他們幸福。”
“小衡就在我辦公室,要不要和她說兩句?”範建華對王者風的話不置可否,又給了王者風一個選擇題。
王者風微一猶豫,範建華的聲音又傳了過來,“算了,小衡說她還有事,要走了,那就先這樣了。”
微冷的晚風吹到身上,王者風覺得大腦格外地清醒,有意思,範建華也動了心,打起了聯姻的主意,當然主意是不錯。關鍵是,杜衡會真心喜歡上蘆軍木?
看到漸次點亮的路燈,想到明天王大炮和牛奇的迴歸,王者風不知何故。突然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第二天一早,在上班的路上王者風就接到了老古的電話,讓他大吃一驚——王大炮和牛奇,連同幾個部隊上的人在內,在豫省被一隻軍方的隊伍給扣留了!
王者風吃驚不小:“哪個部隊這麼大膽子。敢扣你的人?”
“呵,部隊上派系不少,各有各的山頭,臨時扣人也不算什麼。我覺得他們扣人不是目的,拖延時間纔是他們的真正用意。”老古老謀深算,自然清楚有他的人在,對方就算暫時扣下,既不敢放走牛奇和王大炮。也不會對兩人做什麼手腳,否則他發作起來,也能讓對方吃不了兜着走。但他的人已經亮明瞭身份,對方還是強硬地扣下,舉動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除了拖延時間,不能讓牛奇和王大炮及時回到明州之外,老古想不出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值得對方小題大做。
“拖延時間?”王者風微一思忖就明白了其中的關鍵所在,“難道是他們想打一個時間差,要處理乾淨明州的證據?”
“**不離十。”老古輕鬆地一笑,“反正那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了。我提個建議,派警力去接應一下,省得中間再出差錯。”
щшш ▪ttkan ▪℃o
王者風謝過老古,當即撥通了歷飛的電話:“歷飛,你立刻帶領一隊人馬,前往豫省接應一下押送王大炮的人,記住,向黃建軍和孫局打報告,務必抽調精幹的警力,一路上注意安全。”
歷飛第一次聽到王者風鄭重其事地下達命令,立刻精神高度緊張起來:“是!我立刻向□□和陳局請示,保證完成任務!”
出於謹慎的考慮,王者風又親自給黃建軍和陳年中各打了一個電話,徵求了他們的意見之後,才稍微放了心。
豫省和折江交界之處,扣壓王大炮的地方離明州200多公里,歷飛帶領2輛警車共10餘名精幹力量,草草吃過早飯。就一路高速南下而去,爭取在明天下午之前,將王大炮和牛奇押回明州。
王者風坐在辦公室內,低下頭來思來想去,就覺得如果扣留事件真是有意所爲,那麼傅東來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沛公不出所料的話,不是白墨就是康少燁。
白墨位置關鍵,傅東來不會輕易將他捨棄,作爲傅東來最重要的一枚棋子,白墨現在不可能被傅東來過河拆橋,因爲白墨還有大用。
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了一康少燁!
康少燁現在在住院,聽說還在昏迷之中。傅東來還想拿康少燁怎麼樣?經歷過兩次心臟病突發的康少燁,身體狀況肯定大不如從前。指不定還要休養多久,估計短時間內不能回下馬區工作了,他還能折騰起什麼風浪?
王者風還沒有想通其中的環節之時,就被劉武的電話打斷了,劉武緊急向王者風彙報,吉捷商貿再次出面和江山房產接觸,提出了要談判的要求!
還真是烽火連天,一邊傅東來扣人,一邊元明亮挑事,真是此起彼伏的戰端。
不過王者風還是大喜,元明亮要露底牌了。他立刻讓劉武通知孫易安、李沁和瀋海生。中午到豪門酒店開會。
因爲元明亮的動作,王者風就暫時將康少燁的事情又拋到了腦後。沒有再深入分析,上午忙了不少事情,處理了不少公務,又和白墨開了一個碰頭會,中午一下班就急忙趕到了豪門酒店,和幾人開起了閉門會議。
王者風回到下馬區後,今天是和衆人第一次見面。一見面,就先寒喧了半天。孫易安、瀋海生圍着王者風看了半天,確認王者風確實沒事才放心。
李沁身穿淡藍色風衣,一抹紗巾更顯成熟女人的風情,她只是遠遠觀望,沒有近前,眼神之中流露出淡淡地關切。
對李沁來說,王者風既神秘又真實,但在真實之中,又有讓人難以說清的陌生。神秘的是,王者風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自信,讓她有點不解又有點不服,但他總有驚人之舉。還有點睛之手,她雖然不服王者風的過度自信。又有點佩服他遇事不驚的鎮靜。真實的是,王者風又是性情中人,和孫易安、瀋海生幾人既是上下級關係,又有兄弟般的情誼,還有他對民工也一視同仁。還有讓李沁感到陌生的是,王者風又有冷酷和嚴峻的一面,比如在對待吉捷商貿的事情之上,他就有冷靜無情和毫不手軟的一面。
王者風,還真是一個複雜得讓人難以琢磨的人不過李沁一想起上次王者風對她所說的比喻,就心中有氣,覺得她的尊嚴受到了侵犯。但隨即又一想,吉捷商貿擺出了一副準備談判的姿態,證明了王者風所說的正確性。又讓她氣歸氣,卻又不得不佩服王者風卓越的眼光。
待衆人坐定之後,還沒有點菜。門一響,齊睿又趕到了。
齊睿正在燕京酒店陪一個重要的客戶,聽到豪門的值班經理的彙報。王者風到了豪門開會,他就立刻向客戶告了罪,急急趕來豪門。
他知道王者風公務繁忙,今天中午的聚會是難得的會面機會,王者風回到明州之後,他還沒有和王者風一起坐一坐,心裡就一直覺得不安。
王者風的傷勢始終牽掛着他的心,齊氏現今就想和王者風的前途捆綁在一起。齊東來已經鄭重其事地告訴齊睿。要在政績和私人關係兩方面向王者風表誠心,一定要獲得王者風的認可,成爲他的嫡系,甚至叮囑,短期內賠上幾千萬也不打緊,只要王者風需要政績工程,給他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