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長樂又吃了個軟釘子,心裡憋屈得很。看娛樂窘圖就上現在在書記和區長面前都不落好,怎麼辦?想起了石鐵軍和王者風之間的通話,本來他也知道不該問,不過因爲剛纔王者風的態度十分親切,他一咬牙,就大着膽子問了一句:“領導和石省長關係不錯?”
王者風本來一臉笑容,頓時冷了下來,不快地說道:“與工作無關的問題,不要浪費時間。”
這一句話說得夠重,讓施長樂大感面上無光,不過他也知道是王者風對他的警告,意思不要再左右不定了,如果再不堅定立場,以後別想有好臉色。
施長樂悻悻地走了,有不甘有無奈,但也沒有辦法,誰讓人家是區長?誰讓他立場不明?他心中還是有點不服氣,和石省長關係好怎麼了?又不是和鄭市長或譚市長關係好。財政撥款問題,石省長說了也不管用,鄭市長和譚市長說了才管用,纔有錢。
讓施長樂沒想到的是,王者風一語中的,幾天後,明州發生了一件大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大事,大事所帶來的深遠影響,施長樂看不到也察覺不到,他層次遠遠不夠。但直接的影響就是,以後下馬區的財政撥款非常順利,再也沒有任何拖、卡、扣的情況生。
自此以後,施長樂纔對王者風口服心服,死心塌地。但其實事件也完全出乎王者風的意料之外,並不是王者風的手筆!
幾天後,下馬區的局勢異常的平靜,吉捷商貿帶來的200億投資熱潮似乎還沒有興起,就已經消退,讓人感覺到十分不解。不過大家都沒有深思其中的原因,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省裡的局勢吸引了過去,因爲關於常務副省長柳雲易調走的傳聞已經落實,柳雲易離任在即。
與此同時,關於京城空降常務副省長的風聲。也是越傳越廣,甚至甚囂塵上。所謂三人成虎,不管是真是假,所有人都認定石鐵軍接任常務副省長的願望已經落空了。
就連石鐵軍也不抱有希望,心情格外沮喪。
與石鐵軍的失落相比的是,傅東來躊躇滿志,春風得意,他從京中的到了消息是,黃金柱的提名已經報到了中組部,而且據說中組部也初步通過了考察,只要獲得了中組部的提名,黃金柱的空降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
而且他也相信,在犧牲了華南某省的巨大利益換取了吳家的支持之後。即使邱家和蘆家聯合反對,也難以推翻吳家和傅家的精心籌劃的行動方案,黃金柱必定能夠上任。
黃金柱來到折江省之後,基本上省裡的大局已定,接下來他再平衡一下市裡的局勢,王者風在下馬區就寸步難行了。想起王者風在酒暖香溫給他帶來了屈辱,以及他**裸的嘲諷,傅東來就心緒難平,恨不得立刻將王者風踩在腳下。
唯一有一點讓他心情鬱悶的是,據可靠的消息,在名品時尚對面正在秘密裝修的花錦大廈,有可能要開一家高檔百貨,將會對名品時尚形成強有力的競爭。究竟是誰悄無聲息地買下了整座花錦大廈,並且要故意和名品時尚作對,傅東來查了半天也沒有查出對方的底細。對方隱藏得很深,能查到的資料十分有限。而且法人代表也是無名小卒,顯然是關鍵人物故意躲在背後,不肯露面,就讓傅東來有點小小地上火。擺明是故意針對名品時尚,卻又躲在幕後。而且幾乎可以肯定的是,分明就是要針對他。
就讓他懷疑是不是蔣後有王者風的影子。
不過幸好譚政安排了一件事情,讓他心情大好。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譚政視察下馬區工作去了,此時王者風應該正在全程陪同,說不定還會被譚政橫挑鼻子豎挑眼地說上幾句。
王者風再不滿意也得忍着,市長指示工作,你一個區長不聽也得聽,是不是?
傅東來猜對了,譚政此時正在白墨和王者風的陪同之下,視察下馬區,並且針對下馬區區委區政府工作之中的各種不足,提出了批評意見。
譚政選擇在此時視察下馬區,絕對有私人因素在內,上一次酒暖香溫事件之後,讓他鬱悶了很久,想找喬璇麻煩,又始終不敢冒着得罪範建華的危險,想找王者風麻煩,一直沒有想好對策。
忽然有一天就靈光一閃,可以以視察工作爲由,到下馬區給王者風好好上上一課,當着所有人的面,給他一點難堪。
於是就有了今天的視察。
陪同譚政視察工作的下馬區的主要領導有:書記白墨、區長王者風、副書記康少燁,常務副區長陳天宇,副區長謝源清。
譚政先視察了區委區政府的工作環境,在看了看王者風的辦公室後,委婉地提出了批評意見:“王者風同志的辦公室,比我辦公室還要奢華,是不是過於奢侈了?黨員幹部,先要有艱苦樸素的作風,而且下馬區是新區,用錢的地方還有很多,一個辦公室,能滿足基本的辦公條件就可以了,何必裝修得這麼好,是不是?”
王者風就知道譚政是找事來了,是對上一次事件的報復,他一臉平靜地說道:“就是,其實辦公室裡面。有一桌一椅一沙,再有一臺電腦就足夠了,我也一向認爲辦公室還是以簡潔實用爲主。”
白墨心想王者風順着譚市長的話向下說,是做自我批評了,他到是挺會來事,挺會說漂亮話。
譚政見王者風態度誠懇,不免暗暗自得,心想官大一級壓死人我就是當衆壓你來了,怎麼着?你再有本事,還能當面頂撞上級領導?哼,估計你也不敢給別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不料王者風隨後話題一轉,又說:“可是當初裝修辦公室的時候,程書記和鄭市長都親自指示,一定要裝修得豪華大氣一些,也好有利於以後招商引資的工作開展。領導就是領導,看待問題比較全面,身爲下屬也就只好服從了。”
譚政被噎得差點罵出聲來,心想好一個王者風,繞了一大圈,擡出了程曉宇和鄭周來壓他,還借高擡程曉宇和鄭周來貶低低,真不是個東西!
可是王者風是不是東西他說了也不算,而且王者風說的理由也確實充足。同時意思也很明顯,就是擡程曉宇和鄭周壓你了,難道不行?
譚政氣得不行,目光一掃,現牆上掛着一副字畫,上寫幾個大字:“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沒有擡頭也沒有落款,他就又現了新大陸一樣,說道:“王區長的字畫不錯,怎麼沒有署名?是不是哪位名家的作品?署名了,可就價值連城了。”
言外之意暗指是不是變相收受了賄略。
王者風還沒有回答,謝源清輕笑一聲,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的,這副字畫是明州某位領導的手筆,提醒一下,可是正職呀。”
明州的正職,狹義上講,是程曉宇和鄭周。廣義上講,各部部長也勉強可算正職,謝源清向來說話只說一半但此話一出,譚政立刻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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