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1)
遠大集團作爲下馬河的拓寬工程程承包商,又因爲修建了森林公園的緣故,在市委市政府之中,形象非常正面。遠大集團承包了下馬河的拓寬工程,負責全長100多公里的下馬河的河道拓寬並且鋪設防水層,工程量浩大,工期10個月。一期工程當然是先行拓寬位於下馬區之內的8公里的河道,現在基本上已經全部竣工。正在進行最後的收尾工作,預計半個月內就能通水。
作爲對遠大集間致力於公益工程的回報,市政府特批將位於下馬河南岸的一塊200畝的地皮提供給遠大集團進行開發,並且將下馬區一條主幹道命名爲遠大大道。
遠大集團的初步規是將200畝地皮一分爲二,一半用來修建水景公園。一半用來建造私家別墅區。高老徵詢王者風的意見,王者風並無異議。也覺得這麼安排很不錯。其實他也能猜到大概,雲菡煙想要修建水景公園的用意,恐怕也有效仿森林公園的初衷,想要在其中再建一座類似蓮居的別墅。
就由她去,王者風才懶得操心這些小事。
他沿遠大大道一路向北,看着眼前寬闊平坦的雙向六車道的公路,心中微微有些激動。下馬區是他的心血,是他心目中的如畫江山。現在江山就在眼前,任由他盡情揮灑心中的畫卷,也是平生快事。
只不過上有白墨的制約,暗中又有傅東來的手段,前路並非一帆風順,相反,或許還會十分艱難。但不管如何,王者風有信心排除一切阻力,在下馬區完成心中的大好畫卷。
下馬區此時初具規模,放眼望去。到處是施工的腳手架和高高架起的塔吊,有許多剛剛主體完工的大樓正在進行外裝修,還有許多正蓋到一半的樓房正在日夜不停地施工。以爭取早日竣工。遠大大道兩旁,林立着許多大大小小的商鋪,初步展現出一個新興城區的活力。
一想到這是自己的城區,王者風心中就油然而生一種自豪感和使命感
下馬區現在就如同一個蹣跚走路的嬰兒,正在迅地成長壯大起來。王者風有幸親眼目睹一場盛事。並親手勾畫出其中的點睛之筆,就有一種生逢其時的慶幸。
王者風還是在開着雲菡煙送他的路虎,儘管有點舊了,但陪伴了他幾年,也有感情了。區裡也給他配了專車,是一輛帕薩特,他私人時間纔不會用公車,也不想和司機有過於親密的關係。
過於年輕的王者風雖然是副廳級高官了,而且還是堂堂的一區之長,卻沒有一點高官的覺悟,情願自己開車。
一路北行了約2公里,來到弄潮大廈。習習的分公司就在弄潮大廈租了一層用來辦公,據說當時李沁作爲分公司的負責人前來和弄潮大廈的物管人員談判,一開口提出租借一層時,差點沒把對方逗樂。
明州的寫字樓市場一向不太達,弄潮大廈是明州一個不太出名的開商承建的,建好之後一直沒有客戶上門,畢竟下馬區是新區,前來投資的都是房地產商,很少有租住寫字樓用作辦公的,開商後悔莫及。
突然就有客戶上門,而且還是大手筆一出手就是一層,當時驚笑之後才知道對方沒開玩笑,頓時忙亂成一團,手忙腳亂地招待李沁。李沁卻只一擺手說出了一個不高不低的價錢,一口價就談妥了生意,並且二話不說就交了一年的租金。
直把開商樂得找不到北,說來也怪,自從李沁租了弄潮大廈一層之後。弄潮大廈門前冷落鞍馬稀的景象一去不復返,很快就有客戶不斷盈門,立刻扭虧爲盈。自此,開商視李沁爲財神和幸運星,親自提着果盤和花籃給李沁送禮。
李沁也確實能幹,入住下馬區以來,一個月內就將下馬區所有在建的住宅以及規中的中高檔小區,都摸得一清二楚,她甚至還專門建造了一個下馬區的沙盤,上面清楚地標明瞭所有重點小區所謂重點。就是王者風特意叮囑要加以留意的幾種類型。
一是經濟適用房,起價在2000左右的密集型小區。
二是中檔住宅,起價在3000元左右的多層小區。三是高檔住宅,起價在5000以上的高層小區。至於別墅和豪華住宅,暫時不需要關注。
李沁作爲海歸女,對習習和王者風之間的關係雖有猜測,但決不多問。也不關心。她在國外多年,養成了尊重別人隱私的習慣,只一心工作,從來不過問老闆的私事。既然習習吩咐了到了明州一切聽從王者風的指揮,她就照辦,並不多問一句。
不問,不代表李沁心中沒有疑問。解一直不明白的是,分公司成立有一段時間了,業務開展得還算順利,但遠沒有達到她的預期。儘管已經開始了贏利,不過基本上收入和支出持平,對她來說這樣的業績就是恥辱和失敗。
不過王者風卻不讓她繼續到整個明州拓展業務,只讓她將精力放在下馬區,就讓她頗爲不解王者風的安排到底出於什麼考慮。下馬區雖然是新區,房地產市場前景廣闊,但分公司有足夠的人力物力制定出針對整個明州的計劃,一個小小下馬區,不足以證明她的能力。
習習把幾乎所有的人都放在了下馬區,等於是大材小用。
李沁今天接到王者風電話,他下班後要來找她商議事情,她就特意留了下來等候,一邊再仔細研究一下下馬區的房地產市場,到底有什麼值得王者風全力以赴應對的時機。
李沁越研究越覺得找不到方向,下馬區的房地產市場雖然一片繁榮,但因爲都在初始階段,一切都比較透明,沒有太多可以操作的地方。
李沁搖搖頭,乾脆將手中的材料扔到一邊,不再費心去猜,就等王者風來了直接問問他。
王者風在樓下停好車,直接上樓。剛到攤樓口,卻意外地遇到一個熟人。
當時王者風正走到掛着佳誠明州分公司的門口,就有一人推門而出。和王者風面對走相遇。王者風一見她,就不由愣了一愣,頓時站住。
她也一臉驚慌地看着王者風,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不是別人,竟然是江紅衣。朱紀元被判處死刑之後,貪污的財產全部沒收。江藍衣也被另案處理。具體元了什麼結果,王者風也沒有關心。不過他倒是聽說江紅衣免於刑事起訴,沒有追究她的任何責任。
王者風就以爲江紅衣已經遠走高飛。不在明州了,沒想到今天意外在習習的佳誠以公司相遇,這層只有佳誠一家公司,見江紅衣手中抱着一堆資料,顯然。她是分公司的職員。
江紅衣先是慌張了片刻,然後就又慢慢地鎮靜了下來,一臉倔強地看着王者風兒說道:“我承認是我對不起你,陷害了你。現在被你抓住,你想怎麼樣隨便你,我自作自受,認了!”
王者風早就對江紅衣的陷害拋到九霄雲外了,他不是記仇之人,就算記仇,也記不到她,就笑着一閃身錯到一邊,說道:“女士優先,請。”
江紅衣愣住了:“你,你不想報復我?”“報復你什麼?”王者風明知故問,又擺手說道,“事情都過去很久了,再說我也沒有什麼損失。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怎麼,你還不走?”
江紅衣臉上的倔強又消失了,變成了一臉疑惑,半信半疑地看了王者風幾眼,然後輕輕向前邁出一步小心地問道:“你別後悔,我可真走了?”
王者風笑而不語,只是點點頭。
江紅衣突然就飛一樣地跑掉了。跑去很遠,還心有餘悸地回頭看了一眼王者風,似乎生怕他反悔一樣。不料回頭看時,王者風早已走進了辦公區內,連一個背影也沒有留下。
江紅衣就又站住不動,呆呆地出了一會兒神,心中悵然若失。
王者風在京城已經見過李沁,今天再見到她,還是爲她的端莊和古典之美而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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