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量(1)
古璞一臉疑問,還想再問什麼,見王者風一臉堅決,就不再多說。 壹?書?庫
過了一會兒天色已晚,王者風就對古璞說道:“要不你也別回去了,住家裡算了,反正有的是房間。”
要是平常,古璞肯定一口答應。不料今天她心事重重的樣子,搖頭說道:“不了,我答應爺爺晚上耍回去的,不能說話不算數不是?我得回去了。”
古璞回到森林公園的療養院小見到爺爺之後,就將去了王者風家裡作客的事情一說,隨後又說到了王者風欲言又止提到的到下馬區上任的事情。老古異了,沉思片刻,呵呵一笑:“王者風面子薄,不願意向我直接開口,也真是,還當我是外人?”
“什麼真是假是的,爺爺,快講講到底怎麼了?”古璞不解,着急地問道。
老古笑而不答,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第二天王者風照常到領導小組上班,一上午沒什麼事,快到中午的話,他接到了麻作庥的電話。
趕到葉頁辦公室的時候,葉頁正一臉歡喜地和誰在通電話。見王者風進來,他就點點頭,用手一指沙發。
王者風也沒有坐,就站着等他打完電話。
葉頁放下電話,一臉輕鬆地看了王者風幾眼,饒有興趣問道:“小王,你在背後做了什麼手腳?”
由王者風同志變成了小王,可見葉書記對他態度大好,肯定是有天大的喜事。
王者風一臉驚訝捌兌道:“我好好的,什麼也沒有做。葉書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葉頁不相信地看了王者風幾眼,想了一想,也就沒有再刨根問底,而是說道:“□□和中組部聯合對摺江省施壓,想必你也聽到了傳聞,折江省上下一片緊張,本來今天上午我和建華正在開碰頭會商議對策,忽然就接到了京城來電,所有的壓力全部消失,本來勢洶洶變得風平浪靜。而且巨州市的通海鐵路完全放行了,肯定是強有力的人物出面斡旋了,他是誰小王你也心裡有數,是不是?”
王者風當然心裡有數,不過他還是沒有承認:“可能真是有人自己想通了,也覺得鬧得太大對雙方都不好,所以就及時收手了。至於更深層次的原因,我就真的不清楚了。”
葉頁直直看了王者風有三秒鐘,忽然搖頭笑了:“算了。或許你真不知道,如果你真有能量的話,也不至於被逼得十分狼狽,好了,沒什麼事情了,回去後好好交接工作。以後不在省委工作了,也要記得常回來看看。”
“是,葉書記,我記下了,一定常回來向您請示工作,常回來看您。”王者風恭敬而發自內心地說道。
他明顯可以看出來,葉頁的心情很好。也是,吳巨洋一怒,整個省委大院都風聲鶴唳,果然不同凡響。關鍵是吳巨洋夠聰明,他掌管□□。又聯合了中組部,中央兩大部門不需要大張旗鼓對摺江省施壓。只需要通過某個渠道對摺江省的某方面工作表示一下不滿,就足以讓不少人緊張半天了。
折江省離京城太近,又最聽京城的話,一有風吹草動就會草木皆兵,尤其是□□和中組部兩個掌管輿論和幹部升遷的要害部門。
若是南方大省,比如梧省的海峰林如果聽到非正式的對梧省的指責,恐怕置之一笑,理也不理。但折江省就不行,折江省既不是經濟大省。更不是政治大省,謹小慎微一些也再正常不過。
好在事情來得快也去得快,王者風總算徹底地長舒一口氣,感覺終於雨過天晴了。儘管只是暫時度過眼前的危機,但他到了下馬區上任之後,就是一區之長了,遠非一個普通的處長所能想比,想要動他,不再是一句話的事情了,而是需要大費周折了。
位置越高,職務越重要,根基就越穩。因爲要顧及方方面面的影響,輕易不會動一個黨政一把手!
吳巨洋的迅速收手,他知道肯定是因爲老古出手了。
其實早在吳老爺子出手時,王者風就想過要借用老古的力量,但一是吳老爺子出手之時已經反應不及了,老古出面也未必能再扭轉常委會的局勢,二是當時形勢瞬息萬變,涉及到的人員太多,從外圍借力不如從內部用力,再有程曉宇的強勢堅持以及後來鄭周的態度轉變爲消極退後。就算老古出面,也未必管用。
此次借古璞之口轉達了他想請老古出面的想法,是因爲雲菡煙說過吳巨洋吃硬不吃軟,就看老古到底有多大的影響力了。王者風沒好意思當面懇求老古,也是他心裡並不清楚老古退下之後,還有多大的影響力可以施展。萬一他當面向老古提出,要求超出了老古的能力之外,也是一件尷尬的事情。
不成想,老古寶刀未老,一招既出。就驚退了吳巨洋,也是讓王者風喜出望外。
王者風回去後就將古璞叫到了辦公室,當面向她表示了對老古的謝意一老古不喜歡電話,身上從來不帶手機,住處的電話也由警衛看管,所以王者風也沒有直接打電話給他。
古璞眨眨眼睛,假裝不解地問:“謝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不承認就算了,王者風也不勉強,或許老古也不想讓他承情,或許另有想法也未可知,就一笑置之:“謝謝他住在療養院。”
“這也有什麼好謝的?莫名其妙!”
古璞走後,蘆軍弋就打來了電話。
“小王,是誰出面嚇退了吳巨洋,面子真夠大的。吳巨洋連吳老爺子的面子都不給,居然給別人面子。那個人是誰,告訴我?”蘆軍弋在此次吳家出手的事情之中,態度出人意件的熱切,總是主動出面幫王者風解決問題,他的熱情,總讓王者風感覺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彷彿蘆軍弋是在幫蘆軍苗一樣,王者風對於老古背後出手的事情。也是隻憑猜測,尚未得到證實,雖然說八九不離十,不過也不願意亂說,就含糊其詞地說道:“蘆部長,我不敢騙您,確實是還沒有弄清到底是誰出手了,也許是吳巨洋自己想通了,自己偃旗息鼓了。”
“拉倒,吳巨洋我比你瞭解,他象一頭犟驢一樣,除非遇到更強硬的人出面,否則他纔不會自己打自己嘴巴”也只有蘆軍弋纔敢直截了當地罵吳巨洋,不過他說完之後。又嘿嘿一笑,“我罵你的名義上的老丈人,你別有意見,也是爲你好。”
王者風無奈笑道:“多謝蘆部長的關心,現在總算過了難關,但願以後的道路會通暢一些。”
“現在是現在,以後是以後。現在是過了吳家的難關,以後傅家的暗算你自己得想辦法還回來,關鍵的時候需要的話,就說一聲,我在一旁點點火。”蘆軍弋比王者風還記恨傅家。
還,肯定早晚是會還回來,王者風已有了一個大概的設想。來而不往非禮也,他會一點點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或許還可以適當地讓對方加倍償還!
蘆軍弋又閒扯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隨後王者風想了一想,覺得還是有必要當面向石鐵軍和範建華說個清楚,就又分別向二人彙報了工作。
下班時,又接到了雲菡煙的電話。
“我爸剛纔問我一句話,他說他很不明白爲什麼蘆家和邱家都出面幫你,不但如此,還有軍隊高層也出面替你說話。他對你非常好奇,問你有沒有膽量和他見個面?”
王者風聽了,感覺到吳巨洋對他可不僅僅是好奇,估計更多的還是痛恨。他讓人家閨女沒名沒份地跟了他,還生了兒子不說,在吳巨洋對他出手時,他又圓不溜手,讓吳巨洋也找不到破綻,吳巨洋不恨他恨得牙根癢癢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