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今天前來京城機場接雲菡煙母子,無巧不時又趕上大雪;雪中生情,又雪中相迎。王者風就對眼前的大雪充滿了喜愛之意。如果不是急着趕路,他還真想下車去路邊玩雪。
趕到機場的時候,正好到中午時分,王者風隨便找個地方吃了一口飯。又等了一個多小時,航班到了。
王者風第一次體會到了焦急的心情,他翹首以待地守在出口,又耐心地等了十來分鐘,終於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卻不是雲菡煙,是馮個朵。馮個朵抱着兒子,也一眼看到了他。衝他不停地招手。
馮個朵的身影之後是雲菡煙。
雲菡煙的身材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依然是讓王者風心動的修長和曼妙,她穿着一身緊身衣,全是黑色。顯得既精神又幹練,臉上散發出王者風熟悉的光彩。
迷人的風采不變,還是那個既誘人又大膽的雲菡煙!
王者風迎向前去,先和馮個朵打了招呼,然後就伸手去逗兒子,卻被馮個朵毫不猶豫地將他的手推開,馮個朵半埋怨地說道:“不衛生,先別摸孩子。”
雲菡煙就笑:“也真難爲她了,比我還關心孩子,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孩子的親媽。”
王者風深情地看了雲菡煙一眼。感慨地說道:“回來就好,省得日思夜想地跨洋思念,確實也挺累人。我就發現距離越遠,思念就越累,難道說思念也知道遠近?”
雲菡煙瞪了王者風一眼:“淨胡扯,少油嘴滑舌。我怎麼感覺你比以前成熟了不少,又多了不少男人味,老實交待,有沒有在外面四處留情,隨意花心?”
一見面沒有擁抱,沒有問候。也沒有剎情蜜意,上來就是審問和質問,正是如假包換的雲菡煙的風格。王者風就嘿嘿一笑:“任憑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
雲菡煙趁外人不注意,不輕不重地擰了王者風一把:“都已經喝了兩瓢了,還厚顏無恥地說只取一瓢飲。世界上的男人都和你一樣,謊話張口就來,從來不會臉紅。”
“過獎,過獎。”王者風眉開眼笑。伸手將雲菡煙攔在懷裡,跟在馮個朵後面向外走。不料剛走幾步,馮個朵懷中的兒子就明明呀呀地舟雲菡煙伸手,顯然是對王者風和雲菡煙的之間的親暱舉動表示不滿。
王者風就不滿地說道:“臭小子,你吃什麼醋?你媽媽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爸爸,知道不?敢對我不滿小心我揍你。”
雲菡煙卻一把推開王者風:“去,真沒出息,哪有衝兒子兇的人?”
連馮個朵也急忙哄吳雲王:“雲王乖,不怕,爸爸不是成心嚇你,他其實是好人。”
才半歲大的孩子知道誰是誰,他睜着烏黑的大眼睛看了王者風半天,突然咧嘴一笑,朝王者風伸出了小手,做出了抱抱的姿勢,是讓王者風抱他。
王者風一瞬間一顆心就被洞穿了,不知道如何表達心中的喜愛,心地從馮個朵手中抱過兒子,仔細打量個不鼻子象雲菡煙,眼睛象他,耳朵也象他。不過膚色還好,象雲菡煙,總體來說,整個臉型也象他多一些,活脫脫一個小王者風!
王者風就覺得心中無比柔軟,無比溫馨。覺得世界上再也沒有眼前的小人更重要的事情了,只覺得在他眼中除了兒子之外,再也沒有了任何人和事值得牽掛。
王者風此時才明白一句話,血濃於水。血脈相連是一種非常神秘又確實讓人難以割捨的情懷,他就抱着兒子連親幾口,回頭對雲菡煙說道:“就憑小傢伙主動找我來看,我是他的親爸爸沒跑了。”
話音未落,經吃了雲菡煙舉,只聽雲菡煙惱羞成怒地說道:“你別胡說八道,我和兒子都不認你。”
王者風急忙委屈地說道:“看。誤會了不是?我是聽說美國人看我們中國人都一個,模樣,就擔心你當時在醫院裡生產時,萬一當時也正好有別的中國女人也在生產,萬一被笨手笨腳的老美抱錯了怎麼辦?我的心思純潔而善良,你肯定想歪了!”
雲菡煙不服氣地哼道:“誰知道你的齷齪心思想的是什麼,想騙我,想也別想。”
一家人其樂融融,走出了機場大廳,來到停車場王者風不知道的是,在不遠處的一輛黑色的奧迪車中坐着兩個人,正在用長焦鏡頭不停地拍下他和雲菡煙的一舉一動!
雪沒有停,一直在下,王者風就體貼地脫下了外套幫雲菡煙穿上,雲菡煙也難得地露出溫柔的一笑,誇了王者風一句:“沒白替你生個孩子,終於知道心疼人了。”
王者風也是嘴甜如蜜:“我其實一直把你放在心裡,只不過你一直不知道而已。我不說。不等於我不愛。我不表達,不等於我不會去愛。”
雲菡煙眼睛笑成了一條縫,喜笑顏開:“真是難得,認識你好幾年了,第一次聽到你也會說這麼動人的甜言蜜語。我記得馮個朵好象對我說過,你老實得象個木頭一樣,是個好男人,我就想,象木頭一樣的男人就是好男人,那還找男人做什麼。路邊木頭多得是,現在看來,就算找一個木頭男人也不錯,總有一天,木頭也會開花。”
王者風將兒子交給馮個朵,一邊幫二人放行李,一邊笑道:“枯木逢春。是因爲遇到了合適的土壤和氣候,我會開花,也是被你的溫柔澆灌出來的愛之花。”
王者風說起甜言蜜語來,也是水平不低,幾句話就說得雲菡煙心花怒放。讓她一肚子自己帶孩子的怨氣片刻煙消雲散,到了嘴邊的怨言再也說不出來,只是換了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抱住了王者風的胳膊,柔聲說道:“好了,我就暫時原諒你冷落我們母子的過錯了,現在該帶我們吃飯去了。”
馮個朵見了二人親暱的動作,抱着吳雲王躲到了車裡。雪一直在下,王者風也不急着上車,擁着雲菡煙站在車外,望着漫天飛舞的雪花,無限感慨地說道:“又是冬天,又是大雪,你還是你,我還是我,只不過經過我們二人的共同努力和密切配合,在非常完美的分工合作之下。終於創造出一個小生命,真是奇蹟。”
雲菡煙又氣又笑:“我以爲你要發什麼感慨,說了半天,原來還是不改流氓本色。”
“我哪裡流氓了我?我不做流氓已經很多年了,尤其是對你,都忘了你的味道了。來,讓我聞聞。”王者風作勢要往雲菡煙身上聞,雲菡煙笑着躲開,鑽進了車裡。
王者風也就不再雪中即景了,也上了車,發動汽車之後,一口氣開到了雲菡煙位於東城區的住宅之中她在一處僻靜的小區有一棟躍層住宅180的平米的樣子,平常一直閒置。此次回來,雲菡煙就打算在京城住上一段時間。現在孩子還既然讓他姓了吳,就想帶孩子在老爺子跟前多呆一段時間,也讓老爺子享受一下天倫之樂。
吳老爺子前一段時間已經做了手術。求後的恢復情況良好,不過人老了,都擔心生老病死,心情不是很好。雲菡煙也是牽掛老爺子,就不顧天冷提前回國了。
既然回來了,就要帶着兒子留在老爺子身邊,纔好盡孝,至於王者風。就只能暫時讓位了,畢竟老爺子有病,王者風就得退後。
王者風對於雲菡煙的安排也沒有什麼不滿之處,盡孝是人倫根本,他當時主動提出讓兒子先姓了吳,也是爲了吳老爺子的病情着想。儘管他也清楚,吳老爺子就算知道是他的主意,也未必承他的情,他卻不考慮那麼多,只爲了吳老爺子對雲菡煙的照顧,他就覺得他老人家值得他尊敬。
家中傢俱不多,勝在乾淨整潔,王者風還比較滿意。
馮個朵放下吳雲王之後,就主動提出出去買些東西回來吃,雲菡煙想了一想,也就答應下來。馮個朵一走小傢伙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可能是飛機上睡足了,也不困,瞪着一雙好奇的眼睛,一直看着王者風不放。王者風就只好按下心中的不安分的想法,抱着兒子親了又親,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算是將小傢伙折騰累了,沉沉睡去,王者風剛攔腰抱過雲菡煙,欲行不軌之時,馮個朵就回來了。雲菡煙就宜喜宜嗔地瞪了他一眼。打趣說道:“活該,饞死你!”
王者風就接過馮個朵手中的食物。語帶雙關地說道:“確實餓了,趕緊補充一下營養,吃飽喝足纔有勁頭。是不是?”
雲菡煙臉上的潮紅未消,白了王者風一眼:“好好吃飯,還堵不住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