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還敢叫板!看等會怎麼收拾你!”郭巖一臉高興,卻故作嗔怒地掉頭叫人去了。
蕭何吏看了蔡寧一眼,笑道:“蔡院長,用用你的牀。”
“不給用!要打去他們那邊!”蔡寧臉色有些微微不悅。
“看我怎麼收拾她,你看她囂張的那樣。”蕭何吏笑着說完轉頭問徐慕楓和宋子平:“對了,你倆小子打的怎麼樣?可別給我丟人!”
“呵呵,他是高手,我是高手中的高手。”徐慕楓笑嘻嘻地說道。
“可別光給我耍嘴,要是輸了,直接給我從車上跳下去!”蕭何吏故作嚴肅地說完,轉頭對蔡寧說道:“蔡院長,都聽到了吧?都是高手,絕對能打擊打擊她的囂張氣焰。”
或許是“打擊”這兩個字讓蔡寧有些動心,也或許是她不想這麼不給蕭何吏面子,態度有些鬆動起來,沒有再拒絕,但也沒有答應。有些疑惑有些不屑地說道:“什麼好玩的,幼稚!”
徐慕楓和宋子平對視一眼,笑道“蕭局長,我去拿撲克和水杯。”
蕭何吏點點頭。
徐慕楓和宋子平走了。
“蕭哥,我去那邊看着點行李。”雲飛揚也走了。
見都走了,蔡寧有些生氣用手指點了一下蕭何吏的腦門,有些恨恨地說道:“有什麼好玩的?幼稚!”
蕭何吏藉着蔡寧這個親暱的動作,索性也放了開來:“好姐姐,求你了,你就讓我收拾她一次吧......蔡姐,蔡姐.......好姐姐.......”蕭何吏輕輕搖晃着蔡寧的胳膊,一副小孩子樣的神情。
“好了好了,我讓!”蔡寧輕輕掙開蕭何吏的手,瞪了一眼說道:“也不怕被別人看到笑話!”
“誰愛笑話誰笑話!”蕭何吏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向裡推了推蔡寧:“蔡姐,你靠裡一點坐,看我是怎麼打牌的。”
不一會,郭巖帶着兩個男同學走了過來,徐慕楓和宋子平也走帶着撲克和水杯走了過來。
六個人分別坐下,開始摸牌,蕭何吏坐在了郭巖的對面,郭巖一邊摸牌一邊打着預防針:“一會輸了不許哭的,不許急眼摔牌不玩的,不許耍賴不進貢的.......”
蕭何吏一邊摸牌一邊笑着還擊:“我對女人沒這麼高要求,巖巖,你可以哭,可以急眼,也可以摔牌,也可以耍賴.......”
“小毛孩子,敢叫我巖巖!”郭巖把眼一瞪,但倒也沒真地生氣。
幾個人鬥着嘴,不一會就摸完了牌,宋子平和徐慕楓也有些興奮,從來沒見過蕭局長這麼耍貧嘴。
旁邊的蔡寧手中拿着個寶藍色的小物件,一個耳朵裡塞着個耳機也不知聽得什麼,另一個耳朵空着,聽他們鬥嘴。
第一把牌,因爲互相不熟悉風格,又因爲沒進貢而摸不清對方的大牌,所以都出的很謹慎,蕭何吏一把臭牌冒險走了科,氣得牌比他要好的郭巖直翻白眼,旁邊的蔡寧漸漸覺得有趣起來,開始靠過來看蕭何吏大牌。
蕭何吏也真不給面子,從第二把開始就打得郭巖不翻身,宋子平和徐慕楓也會配合,而且有時候寧願犧牲點自己也要幫蕭何吏打點,弄得郭巖把把不開點,最後竟真地有些着急起來。
蔡寧的臉上漸漸露出了微笑,不時瞟一眼着急上火甚至有些氣急敗壞的郭巖。
郭巖還想着翻身,但那兩個聯邦受不了了,嘆口氣搖搖頭:“翻不過點來了,晚上再戰吧。”
郭巖覺得也是,對方越來越順,又把把吃那麼多貢,確實很難翻身了,氣得把牌一扔:“晚上再打,誰也不許跑!”
蕭何吏笑着向隔板上依靠,說道:“巖巖,說真的,你都不記牌還打什麼啊?再打也是輸。”
在大學時,蕭何吏大牌能將十以上的牌下多少張和對方的牌出了那些套甚至是張數都能記得清清楚楚,現在懶得動腦子了,不過記住對方十以上的牌還是很簡單的,但郭巖等人大牌彷彿也就記個王牌,這樣的打法焉能不輸。
郭巖畢竟是性格開朗,打牌的時候有些着急,剛把牌收起來,臉上就又露出了笑容,指着蕭何吏說道:“我今天手氣太差.......”
“牌技更差!”蕭何吏笑着截斷了郭巖,輕輕地說道:“上吧,四個十,三個九,六個八,兩個七,四個六,三個五.........”
郭巖聽得目瞪口呆,半響纔回過神來:“你,你,你都能記住?”
“五個K,兩個Q,三個J,三個A,一小兩分錢,”宋子平微微笑着接口道。
郭巖更震驚了,如果蕭何吏記她的牌還能歸結於是對門的話,那宋子平記她的牌就有點匪夷所思了,難道他能把所有人的牌都記住?
其實,宋子平也並不是把所有人的牌都記住了,而是他要幫蕭何吏打點,所以也重點記着郭巖的牌。
“靠!什麼人啊!”郭巖震驚之餘忍不住罵了髒話:“打牌是消遣的,你們這麼費腦子,累不累啊!”
“不累,習慣了。”徐慕楓笑了笑說道。
“一羣神經,以後再不給你們玩牌了!”郭巖咧了咧嘴,搖着頭一臉不可置信地走了。
蕭何吏看看一臉笑意的蔡寧,再看看宋子平,心裡不由有點疑惑:“子平,你也愛打牌?”
宋子平有些羞澀地笑笑,沒有說話。
蔡寧一推蕭何吏:“就興你打!”
徐慕楓笑着解釋道:“蕭局長的意思是宋子平這樣的書呆子怎麼也會打牌呢?”
蕭何吏被說中了心事,不由笑了起來。
“誰書呆子啊!”宋子平有些羞憤不滿地推了一把徐慕楓,結果這神情卻更像書呆子了。
“還說不像?哈哈哈......”徐慕楓笑了起來,引得旁邊的蔡寧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蕭何吏幾乎還沒見過蔡寧這麼捂着嘴笑過,心裡也有些開心,出門就是這樣,如果身邊的人整天郎當着個臉,你也玩不舒服。
說笑了一會,蕭何吏突然想起雲飛揚
還要上山尋找遺物,便收起笑容對徐慕楓和宋子平說道:“你倆回去吧,讓雲隊多休息會,他還有任務。”
“哦,那我們走了蕭局。”徐慕楓和宋子平起身點點頭走了。
蕭何吏的鋪位是上鋪,見沒什麼事了,便想上去看會那本三峽的書,卻被郭巖一把拉住了:“幹什麼去?在下面陪陪我。”
蕭何吏不好意思地笑笑:“有點累了,想躺一會。”
“那就躺這裡!”蔡寧有些不容置疑地說道。
蕭何吏猶豫了一會,心想躺這就躺這吧,便脫了鞋躺在了蔡寧的鋪上,蔡寧坐在了對面的下鋪上,又取出了個寶藍色的小盒子開始聽起來。
蕭何吏從包裡拿出那本書閒翻了幾頁,覺得有點困,窗外的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便將書蓋在臉上閉目養神起來。
天黑下來的時候,有些人感覺餓了,便開始張羅着吃飯,組裡的兩個女人也回來了,翻開包找出吃的,問了一句蔡寧,便一邊笑着談剛纔的林舉仁一邊吃了起來。
蔡寧從對面的鋪上坐回了她的鋪,臥鋪本來就不算寬,蕭何吏站了一大半,蔡寧就算再苗條,坐得再靠外,臀部也不可避免地捱到了蕭何吏的身體。
“你餓嗎?吃點東西吧?”蔡寧捅了捅漸入夢鄉的蕭何吏。
蕭何吏迷迷糊糊地搖搖頭:“不吃。”
書從臉上掉下來,露出一張英俊安詳的面容。
不一會,天色就完全黑了下來,對面鋪上的一個女人說道:“睡一會吧,等會下了火車還要坐幾個小時的汽車纔到賓館呢!”
“唉,好遠啊,這是旅遊嗎?簡直是遭罪!”另一個說道。
“蔡院長,咱們把燈關了,你也休息一會吧。”一個帶點小心地對蔡寧說道。
“好的,你們睡吧,我還不困。”蔡寧小聲地說道。
臨窗的燈一關,這個包房就顯得暗淡了下來,蔡寧儘量身子靠外坐着,時間長了顯得有些累。
微微一動身子,蕭何吏卻驚醒了,一睜眼,天居然黑了,再一看背靠着自己僅坐一點邊緣的蔡寧,心中不由一陣愧疚,連忙輕輕坐了起來:“蔡院長,您也休息吧。”
“怎麼不叫姐姐了?以後叫姐姐!”蔡寧不悅地壓低聲音說道。
“哦,寧寧姐,我上去了,你休息會吧。”蕭何吏將嘴靠在蔡寧的耳邊輕聲說道。
“我不困,還有一個小時車就到站了,你就在這躺着吧。”蔡寧用手輕輕按住蕭何吏的右肩胛將他按到在了牀上。
蕭何吏將身子向裡靠了靠,輕輕地拉了拉蔡寧,蔡寧也就順勢向裡坐了坐。
蕭何吏覺得一個柔軟而有彈性的臀部就擠在了自己的腰肋上,心裡卻想着如果是郭巖會是什麼樣呢?有時候想想,其實越冰冷,越拒人千里之外的女人彷彿就越寂寞,也就越容易發生點接觸,而像郭巖那樣大大咧咧沒遠沒近的人反倒更不容易出事。這樣一想,腦海裡竟不由自主出現了徐少姑那張英氣冷冰的臉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