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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形大漢剛說完就意識到自己鬧笑話了,其實他那句話完全是因爲看到趙長槍學吃飯的樣子而下意識的說法,
另外兩人也將追魂槍拿到手中看了半天,到最後也沒弄明白這金屬不像金屬,木頭不像木頭的東西是什麼東西,只好又還給了趙長槍,
快艇啓動,快速的朝豪華遊輪駛去,後面留下一條長長的白色水沫,
白色的豪華遊艇名叫“女神號”,趙長槍看着遊艇的名字瞥了瞥嘴,一路之上,女王,女皇,女神齊活了,如果再遇到一艘船不知道會叫女什麼,
遊艇從遠處看着大,進了看着更大,偌大個快艇在這個大傢伙面前成了小不點,
船尾有絞盤升降機,遊艇直接開到升降機裡面,上面有人按下電閘,升降機緩緩上升到了豪華遊艇上面,
上了遊艇之後,三名大漢將趙長槍送到一個巴洛克風格的豪華大門前,從大門裡面出來另一個剃着光頭,長相威猛的黑人大漢,衝三名漢子點點頭,三個大漢轉身離開了,
黑人大漢瞥了一眼趙長槍和趙玉山,直接說道:“跟我來,”然後轉身進了大門,
進入大門後是長長的走廊,走廊上鋪着紅地毯,壁上是歐洲中世紀壁燈,發出橘黃色的光芒,走廊兩邊是一個挨着一個的房間,房間門牌都是鑲金的,在壁燈的映襯下閃閃發光,
房間門好像故意沒有關嚴實,爲的就是讓趙長槍看看船主人的大手筆,只見每個船艙裡都是人頭攢動,一張張賭桌擺放的整整齊齊,旁邊圍坐着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客人,
發牌的荷官穿着筆挺的制服,面無表情的發牌,一個個美女服務員端着飲料在人羣中來回穿梭,黑絲高跟小套裙,胸前一對高聳隨着屁股的扭動一顫一顫的,
趙玉山看的眼睛有些發直,這傢伙出生入死的事情沒少幹,但是這種場面還是第一次見到,趙長槍不但禁止毒龍會的兄弟開賭局,而且不讓手下的兄弟出去賭,當然小賭幾把刑堂是不管的,
黑人大漢瞥了一眼眼神四掃的趙玉山,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大概在嘲笑趙玉山是個華國土包子,
趙長槍一陣無語,輕輕衝趙玉山咳嗽了一下,趙玉山悚然驚覺,訕訕的撓撓頭髮收回了目光,對趙長槍說道:“槍哥,你別誤會,我忽然想起了我的日十牛,如果它也到這裡來爽爽該多好啊,”
趙長槍差點憋不住笑出聲來,這個趙玉山也太牛叉了,思維方式不是一般的發散,
三個人走到走廊的盡頭後,踏上一個旋轉樓梯,上了遊艇的二樓,二樓的佈局和一樓差不多,但是顏色基調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一樓是金碧輝煌,處處彰顯着貴氣,二樓是柔媚香豔,粉紅色的牆壁,粉紅色宮燈,連地毯也變成了粉紅色,空氣中飄蕩着淡淡的香味,這裡的艙門同樣虛掩着,
當趙玉山透過門縫看到裡面的東西后,才感到自己剛纔在一樓房間看到的那些女人簡直都是小兒科,只見這裡每個房間裡都充斥着男男女女,要命的是,無論裡面的男人還是女人都赤身裸 體,一絲不掛,這些人有在唱卡拉K的,有在喝咖啡的,也有閒的蛋疼聊天的,但更多的人卻是正在裡面啪啪啪,各種姿勢各種有,靡靡之音傳出老遠,
最讓人吃驚的是,竟然有兩男兩女正在一個桌子擺成的臺子上打比賽,兩個男的都是黑人猛男,將女人搞的瘋狂尖叫,
趙長槍只瞥了一眼就收了回來,他知道,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裸 體派對,房間裡的亂象不但沒有勾起他的yuag,反而讓他有種想吐的感覺,人活到這個份上,還不如畜生,狗吊秧子都知道找個揹人的地方,
“我靠,這些女人真他媽浪,槍哥,我又想起我的日十牛了,”趙玉山目不斜視的對趙長槍說道,腦子裡全是日十牛和那些女人搞在一起的樣子,
“我靠,你就不能想點別的嗎,”趙長槍翻翻白眼說道,
黑人大漢最終將趙長槍帶到了一個大角鬥場,角鬥場裡面人山人海,中間有個圓形的鐵籠子,裡面兩個只穿着三角褲衩的男人正在搏鬥,兩個拳手都非常的強悍,五大三粗,渾身的肌肉疙瘩,打的也非常血腥,一個傢伙的眼眉已經被砸破了,滿臉的血,但是口中卻兀自嗚嗚怪叫着撲向自己的對手,
趙玉山看着臺上正在搏鬥的傢伙,再看看臺上瘋狂的觀衆,嘴角不禁挑了挑,心想:“真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就這種級別的戰鬥也值當激動成這樣,老子一招之內拍死他倆,”
趙長槍知道趙玉山的毛病,看見有人打架腦袋就發熱,於是輕輕的碰了他的胳膊一下,趙玉山這才忍住了上去一試身手的打算,
趙長槍兩人被帶到了一個包廂裡面,包廂裡有張紅木桌子,上面擺着咖啡杯和雪茄,旁邊的椅子上做着一箇中年人,面容白皙,金色頭髮,一臉的激動,眼睛正盯着下面不遠處的擂臺,一動不動,雙手也攥得緊緊的,顯然,他非常關係角鬥場上的決鬥,
中年人的身後站着四名保鏢,一個個身高體闊,膀大腰圓,鼻樑上架着黑超墨鏡,耳朵裡塞着空氣耳麥,雙手交叉放在襠部,腰間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暗藏着傢伙,
黑人大漢看着中年人的樣子皺了一下眉頭,凌厲的眼神掃了一眼中年人,然後走到中年人面前,在他耳朵邊上說了一句什麼,中年人臉上的激動神色才逐漸消失,變得嚴肅起來,
趙長槍的目光恰好捕捉到了黑人大漢的眼神,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冷笑,
黑人大漢和中年人嘀咕完之後,又對趙長槍說道:“這就是我們的老大羅索夫先生,”
羅索夫看了看趙長槍,說道:“你就是米斯特趙,聽說你要和我做場大生意,”
自從進入包廂,趙長槍一看到面前中年人心中就有些疑惑,因爲他從中年人的身上感覺不到一絲氣場,地獄天使可是加拿大第一黑 幫,他們的老大久居高位,身上自然而然就會產生一種上位者的氣場,但是面前這個中年人身上沒有,
並且這個中年人剛纔看拳賽的樣子實在有些投入,雙拳都緊緊的攥着,好像一個賭徒一樣,這不像一個老大的做派,
還有黑人漢子看向中年人凌厲的眼神,那種眼神絕不是一個小弟看老大的眼神,
再加上趙長槍想起史密斯曾經告訴過自己,羅索夫是個不會輕易見陌生人的人,而自己見到他好像並沒有費什麼勁,
綜合幾條信息,趙長槍很快得出一個結論,此刻坐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中年人極有可能不是“地獄天使”的老大羅索夫,而是羅索夫推出來的冒牌貨,
因此當假冒的羅索夫和趙長槍說話的時候,趙長槍冷笑了一聲說道:“閣下好像弄錯了,我是想和羅索夫談筆大生意,卻不是和你,”
黑人大漢聽到趙長槍的話,忽然目光一凝,盯在趙長槍臉上,久久沒有離開,趙長槍也無畏的將目光投向黑人大漢,嘴角的冷笑更濃了,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個黑人大漢在“地獄天使”中的地位絕對比中年人要高,
中年人愣了一下後,才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份,猛然用手一拍桌子說道:“你說什麼,你敢質疑我的身份,來人,把他給我斃了扔到海里喂鯊魚,我們不差他一個,”
雖然包間裡的人都知道這位是個冒牌貨,但是在趙長槍兩人面前還得表現出是真的,所以,中年人的命令剛出口,房間裡的黑人大漢和四名保鏢齊刷刷的亮出了自己的手槍,將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趙長槍,
趙玉山看事不好,迅速的跨前一步將趙長槍擋在了身後,同時單手暴伸就把面前的紅木桌子拎了起來,上面的咖啡杯子雪茄煙稀里嘩啦滾到了一邊,這東西是純實木製成,舞動起來勢大力沉,這幫混蛋要真敢開槍,趙玉山馬上就將桌子甩飛出去,不把面前幾個人砸死,也得把他們的槍打掉,
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幫人手中的槍是瑞士P自動手槍,這種槍是內置保險,保險連桿和扳機相連,隨時都能擊發,所以他一絲都不敢大意,
自己和槍哥對面前這幫人來說就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他們很可能會真的開槍,現在趙玉山有些後悔沒有堅持帶上武器,如果帶把槍過來,局面就不會這麼被動了,
趙玉山的動作把五個持槍大漢嚇一跳,那張實木桌子可是足有二百多斤,一個人都抱不動,趙玉山竟然就那樣一隻手拎了起來,面不紅氣不喘,混若無物,這小子得多大的勁啊,
就當雙方劍拔弩張,亂戰一觸即發時,趙長槍忽然發出一聲爽朗的笑聲,然後拍了拍身前趙玉山的肩膀說道:“不用那麼緊張,他們不敢開槍,”
“槍哥
??”趙玉山並沒有退開,而是想提醒趙長槍小心,卻又聽到趙長槍說道:“我說過,我們眼前的羅索夫是個冒牌貨,他也就只有嚇唬人的份,根本沒有權利命令他們槍殺我們,”
趙玉山這才“砰”一聲將紅木桌子放下,重新回到了趙長槍的身後,但是一雙牛眼卻依然死死的盯着前面的五個大漢,
將趙長槍帶過來的黑人大漢收起了槍,衝中年人狠狠的瞪了一眼,然衝四名保鏢說道:“都把槍收起來吧,丟人現眼,”
把戲已經被人戳穿了,再玩下去就沒意思了,
“米斯特趙果然好眼力,佩服,佩服,你叫我亨利就行,我想知道米斯特趙是怎麼看出他不是真正的羅索夫的,”黑人大漢又對趙長槍說道,
趙長槍臉上露出一個笑容,聳聳肩說道:“很簡單,因爲亨利閣下剛纔和這位假羅索夫先生的耳語被我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