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芳看着已經走遠的尹大發,低聲嘟囔道:“該死的尹大發,準是又找顧曉梅鬼混去了,整天想着老牛吃嫩草,哪天非被公安局抓個現行,送進號子裡吃公家飯。”
她嘟囔完,忽然又想到了自己和趙長槍的關係,尹大發是老牛吃嫩草,自己又算什麼呢?自己可是比小槍整整大着十歲啊!幾乎已經是兩代人了。
王淑芳麥子也不收了,慢慢的回到家中,等着小槍回來再幫她收麥子。
既然尹大發能看出自己走路不利索,村裡其他人肯定也能看出來。村裡的那些齷齪漢子,還有那些大嘴巴的婦女幹別的不行,八卦別人的本事卻是一等一的,要是讓別人知道了自己的秘密,自己和小槍也甭打算在趙莊混了。
趙長槍是騎着王淑芳的電動車去鎮上的,太陽剛剛落山就從鎮上回來了。一回來,他就忙着將王淑芳的麥子扛了回來。王淑芳則忙着在家裡剁餡子包餃子,一大一小忙的不亦說乎,兩人間或對視一眼,然後又都笑着低下頭,倒也有幾分小家庭的韻味。
吃過飯後,趙長槍也沒回自己的家,直接睡在了淑芳嫂子家裡。不過這一晚,趙長槍強忍着自己的慾望,沒有再對淑芳嫂子做什麼事情。他知道淑芳嫂子今天下午其實已經受傷了,那裡需要好好的恢復一下。
兩個人躺在牀上,不斷的聊着亂七八糟的話題,好像忽然有了說不完的話。
“小槍,你還是去找一份工作幹吧,整天泡在地裡,累死人不說,也種不出什麼名堂,還整天被人看不起。還是去找個有前途的職業好。”
王淑芳用手不斷地在趙長槍的胸膛上畫着圈圈,她又想起了今天下午尹大發說趙長槍的話。尹大發的話雖然難聽,但保不準也是趙莊其他人的意思。她可不願自己的小男人被別人看不起。
趙長槍一聽說要去找工作不禁有些頭大,苦着臉說道:“嫂子,你讓我去找什麼工作啊?我可是除了下面有點本錢,幹什麼都不會啊。”
說完眼珠一轉,又嬉皮笑臉的說道:“嫂子,你總不會捨得讓我去做鴨子吧。不過話說回來,我感覺我還真有做鴨子的潛質,長槍一擺,絕對讓所有的富姐富婆都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嗯,是個好工作,身體爽了不說,還有錢賺。”王淑芳煞有介事的低聲說道。
“就是,就是!幹這個我絕對能勝任!”趙長槍連忙大點其頭。
“就是個屁!你要敢去幹那齷齪事情,我用鋤頭拍扁了你的寶貝!讓他再也硬不起來!”王淑芳忽然一把抓住趙長槍的分身低聲嗔道。
“哎喲,哎喲,嫂子快鬆手!疼死我了!我是跟你開玩笑的!”趙長槍連忙裝出一副可憐相,連聲告饒。
王淑芳當然知道趙長槍是在裝樣,她的手上根本就沒捨得用力氣,但是看到趙長槍愁眉苦臉的樣子,她的心中仍然莫名的一疼,趕緊鬆開了手,小聲說道:“小槍,別鬧。我跟你說正經的,我知道嫂子和你不可能會有結果,等你找到了你的夢中情人,嫂子絕不會再糾纏你。但是你得答應嫂子,絕不能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搞到一起,她們都不乾淨。如果你想要了,隨時來找嫂子。”
說道後來,王淑芳的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今天自己爲什麼會變了這麼多。
好在現在是晚上,已經熄了燈,趙長槍倒也沒覺察到什麼。
“不,嫂子,只要有你,我一輩子不會再去碰別的女人!”趙長槍聽王淑芳說的情真意切,不禁脫口說道,但是他剛說完,就有些後悔,因爲他忽然想起了李若萍那深沉冷酷的樣子。
“小東西,這只是你的一廂情願罷了,你還小,等再過幾年,你成熟了就知道了。”王淑芳有些失落的說道。
“對了,以前你不是一直跟着你爺爺學醫嗎?乾脆在村裡開個診所算了。不但能賺錢,還有面子。”王淑芳忽然興奮的說道。
“算了吧。我雖然已經盡得爺爺的真傳,但那是中醫,扎針打吊瓶什麼的,我還真幹不了,再說我根本沒有行醫資格證,不能行醫的,要是被人告了,抓到局子裡去,可就得不償失了。”趙長槍連忙說道。
王淑芳一想也是這個理,便不言語了,但是一會兒後,她忽然又想到一個主意,於是又說道:“不如你明天到鎮上的工地上班吧,我認識那裡的一個工頭,明天我去和他說一聲,也許他們還要人。幹建築雖然比較累人,但是好好幹,將來混個項目經理什麼的,也能出息人。”
“哦,這個倒是可以考慮,咱最不缺的就是力氣。”趙長槍拍拍胸脯說道,然後一把抱住王淑芳給了她一個長長的熱吻,兩個人的呼吸都急促起來。
王淑芳又將趙長槍的胯下大槍攥在手中,神槍早已經一柱擎天,英姿勃發。
“小槍,你還想要嗎?不用擔心,我沒事的。”王淑芳感受到手中神槍的火熱,忽然細如蚊蚋的說道,纖細的身體輕輕扭動了幾下。
美人在懷,卻不能上,趙長槍的神槍早已經漲得活難受了。但是,理智告訴他,淑芳嫂子已經受了傷,再也經不起折騰了,不能因爲自己的一己私慾,害了淑芳嫂子,那樣他可就真的禽獸不如了。
“不用擔心我,你輕一點就行了。”王淑芳好像看透了趙長槍的內心。
“嫂子,其實
??其實不用那裡,我們照樣能快樂的。”趙長槍忽然期期艾艾的說道,然後猶豫着向上挪動了一下身體,將自己的神槍靠近了王淑芳的臉蛋。
趙長槍知道農村婦女都是很保守的,他不知道淑芳嫂子對吹簫是個什麼態度,所以說的有些猶豫。
王淑芳看着已經碰到自己臉上的神槍,馬上明白了趙長槍的意思,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將突突亂跳的神槍含在嘴裡,不斷的套弄起來。
趙長槍閉着眼睛哼哼唧唧起來
???
芙蓉鎮是臨河省夾河市下轄的一個比較大的鎮子,現在鎮上正搞回遷工程,許多回遷樓都在建設之中。也有幾個的房地產商,看到了芙蓉鎮未來的商機,在芙蓉鎮圈下一塊塊地皮,在地皮上豎起一塊塊龐大的樓房效果圖,更有許多樓盤在建設當中,看來不久之後,這裡就會大變樣。
周圍村鎮上的民工也匯聚到這裡打工,甚至許多外省的人都到芙蓉鎮來打工,芙蓉鎮一下子熱鬧起來。
王淑芳農閒的時候,就經常來鎮上的工地打工,因此也認識了一些人,其中有一個是幹包工頭的,名叫王大力,正在一個叫“玉蘭花園”的樓盤內幹工程,王淑芳就打算讓趙長槍跟着王大力打工。
王淑芳帶着趙長槍在玉蘭花園找到王大力的時候,王大力正在辦公室裡和兩個技術員,一個管檔案的丫頭***牌,王大力光着膀子,穿着一條大褲衩,頭上戴着安全帽,臉上被畫了許多的烏龜,被汗水一衝,花裡胡哨的,有些不倫不類。
“王老闆又打牌呢!看來戰果又不佳啊!”王淑芳看着王大力臉上的烏龜說道。
“什麼佳不佳的,我是在讓着他們年輕人呢!淑芳,你今天來有什麼事情嗎?農活都忙完了?要來上工?”
王大力使勁擦了一下臉,口中說道。那些亂七八糟的烏龜被滿臉的汗水一擦,王大力的臉上就像一個沒卸妝的京劇花臉。
“王老闆,你也真是的。人家打牌,都是玩現金的,刺激不說,還乾淨,誰像你,只來在臉上畫烏龜的。”王淑芳沒有回答王大力的話,而是接着笑道。
“嘿嘿,我纔不傻呢,辛苦賺了錢,向別人口袋裡塞,留着那些錢還不如給工友們買幾隻冰糕解解暑呢!這大熱天真不是幹活的日子。可是不幹又沒有錢賺,沒辦法啊。我打牌也就圖個樂呵。還是說說你的來意吧。”
王大力又問道,眼神卻不斷的瞥向王淑芳一旁的趙長槍。他已經明白了幾分王淑芳的意思。
趙長槍心中對王大力的評價不禁提高了幾分,這個物慾橫流的世界裡,每個人都考慮利益的最大化,包公頭都拼了命的壓榨手下的民工,沒有幾個像王大力一樣設身處地爲民工着想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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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王老闆已經猜到我來的意思了。今天不是我要來上工,是我小叔子要來上工。我地裡的活還沒幹完,過一段時間才能來上班。”王淑芳悄悄的將趙長槍向前推了一下,然後笑着對王大力說道:“我小叔子可是很能幹的,絕對能將你安排的工作完成的妥妥的。”
“王老闆好。”趙長槍連忙從兜裡掏出一盒紅塔山,撕開封口,抽出一顆遞到王大力手中。然後摸出打火機,打着火,湊到王大力面前。
“喲,還是好煙啊。我自己來,自己來,有火,有火。”王大力接過煙,沒用趙長槍給他點菸,而是掏出了自己的打火機點上,美美的吸了一口。
趙長槍看到王大力謙遜的沒讓自己點菸,而是摸出打火機自己點上了,不禁對王大力又認同了幾分,從王大力身上看不出絲毫的驕狂摸樣。不像有些包公頭,當個包工頭就好像當了皇帝一樣,鼻孔朝天,不拿正眼看人。
“你會幹什麼?”王大力又問道。
“哦,我以前沒幹過建築活,只好慢慢學了。”趙長槍實話實說。
“哦,那樣就只能幹壯工了。活比較累,一天八十,幹不幹,幹,現在就去上工吧。”王大力想了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