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爺子想了一下,最後囑咐趙長槍:“嗯,我這邊會通知獵狐小組,讓他們聽你指揮。你們行動一定小心,千萬不要被美國當局抓住把柄,那會給我們帶來無窮的後患。”
“放心吧,老爺子,我們現在可是梅隆家族的私人武裝力量,即便打成一鍋粥,也是梅隆家族的內鬥。自然有梅隆家族的人出面擺平,不會有事的。”
錢老爺子掛斷和趙長槍的通話後,馬上開始聯繫獵狐小組的隊長屠益龍,讓他們在接下來的行動中聽從趙長槍的指揮。
屠益龍是華調部的骨幹力量,他從來就沒聽說趙長槍的大名,所以乍然聽到錢老爺子竟然讓他聽從趙長槍的指揮,自然心中不滿,但這是命令,他不聽也得聽,只好勉強答應。
獵狐小組是以遊客的身份進入美國的,來到美國後,才又集中到駐洛杉磯領事館人員早已經給他們安排好的一個愛國華僑開的大酒店內。
屠益龍接聽錢老爺子電話的時候,魏婷恰好就在屠益龍身邊。魏婷是獵狐小組的副隊長,兩個人正愁眉不展的商量接下來的行動。
“老爺子的電話,”魏婷問道,整個獵狐小組能和老爺子直接聯繫的只有隊長。使用的是特殊加密頻道的衛星電話。
“不錯。”屠益龍皺着眉頭說道。
“老爺子有什麼指示,”魏婷問道。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他是不會主動聯繫獵狐小組的。
“老爺子說要我把指揮權交給一個叫趙長槍的人。真不知道趙長槍是忽然從哪裡冒出來的。他何德何能能指揮獵狐小組,獵狐小組內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你怎麼了,爲什麼這麼一副表情,”
屠益龍看到魏婷正小嘴微張,瞪大眼睛看着他,臉上有驚訝,但是更多的卻是難以掩飾的驚喜。
“你你說什麼,老爺子要你把指揮權交給趙長槍,這麼說趙長槍已經來美國了,”魏婷簡直不敢相信的自己的耳朵。
魏婷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趙長槍了,沒想到在這異國他鄉,在她最困難的時候,趙長槍竟然來了。不但來了,而且還要和她並肩戰鬥。魏婷想想就感到萬分激動。這實在有些太不可思議,太浪漫了。
“你認識趙長槍,”屠益龍奇怪的問道。
“當然認識,他是我男朋友。”魏婷有些自豪的說道。
“啊,。”這回輪到屠益龍震驚莫名了。自從他和魏婷一起被選撥進入獵狐小組後,他就被魏婷的颯颯英姿所折服,心中更將魏婷當成了自己的菜,當成了自己追求的目標,他甚至已經想過,等到這次任務回去,就正式向魏婷表白。
經過這次任務,他們也算是同甘苦共患難的真情戰友了,魏婷應該不會拒絕自己吧,這種戰友情如果能融入愛情之中,一定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
沒想到現在魏婷忽然對他說,趙長槍是他的男朋友。這無異於在屠益龍的腦袋頂上響起一個炸雷。
“你怎麼了,”這次又輪到魏婷驚訝於屠益龍的表情了。
“哦,沒什麼。以前從來沒聽說你有男朋友啊。感到很吃驚。”屠益龍咧咧嘴說道,他感到自己的心在流血。
“呵呵,你吃醋了,”魏婷笑着說道。
“如果吃醋能挽回你的心,我願將全世界的醋都喝光。”屠益龍說道。
“呵呵,你錯了,我從來就沒愛過你,你怎麼能用挽回這個詞,你好像不服趙長槍的氣,”魏婷說道。
“服他纔怪了。真不知道老爺子是怎麼想的。”屠益龍低聲嘟囔道。
正在此時,屠益龍使用當地電話卡的普通手機響了。他看了一下手機,是個陌生的號碼,由於錢老爺子剛纔已經囑咐過他,所以他猜到這是趙長槍電話,於是便馬上接聽了。
“喂,哪位,”屠益龍對着手機說道。
“屠益龍先生,你好。我是趙長槍。告訴我你們的位置,我今天晚上會去找你們。有重要的事情商量。”趙長槍在電話裡說道。
屠益龍剛想說話,手中的電話卻已經被魏婷搶了過去。屠益龍不禁一陣苦笑,雖然他是隊長,但是魏婷的老爸是公安部長,所以,他這個隊長很多時候都讓着魏婷這個副隊長。
“槍哥,我是魏婷,你在哪裡,”魏婷剛把電話搶到手中,便迫不及待的開口說道。
電話那頭的趙長槍聽到魏婷的聲音不禁也非常激動,這麼長時間聯繫不上魏婷,現在終於聯繫上了。
“小婷,你們在什麼地方,我到晚上就去見你們。”趙長槍急促的說道。
“我們在洛杉磯市”魏婷將自己所在的位置告訴了趙長槍。
由於這裡是在異國他鄉,不是煲電話粥,談情說愛的時候,所以兩人說過幾句話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這個趙長槍到底可靠不可靠,”屠益龍一邊低聲嘟囔,一邊接過魏婷遞過來的電話。
魏婷看了屠益龍一眼,說道:“你這種思想很危險。趙長槍可是老爺子看中的人。”
屠益龍馬上不吭聲了。不錯,趙長槍是老爺子看重的人,自己質疑趙長槍就是質疑老爺子。
洛杉磯的夜終於又來臨了。
趙長槍下榻的酒店。
晚上十一點左右,趙長槍乘坐一輛半新的福特轎車離開了酒店。轎車是託恩梅隆提供給趙長槍的。
趙長槍要去見獵狐小組,共同商量下一步的行動,和他一通前往的是李若萍和農民,博士留在了酒店看家。
如果不留人在酒店,如果託恩忽然派人來聯繫趙長槍,就找不到人了。
趙長槍本來不想讓李若萍同往,但是李若萍說她已經很長時間不見魏婷姐了,非去不可,最後,趙長槍只好妥協。
趙長槍爲了不暴露自己和獵狐小組下榻的地方,特意選在了晚上去見獵狐小組的成員。他卻不知道,他這種安排完全就是徒勞的。
他的車子剛剛從酒店離開,就在酒店旁邊一個咖啡店裡,正在喝咖啡的一個禿頂男人便撥出了一個電話:“頭兒,麻雀已經出巢,正沿舊金山大道直行。”
“收到,繼續監視。”
“是。頭兒。”
禿頂男人打電話的時候,已經走到了咖啡店外一輛天藍色的吉普切諾基面前,打完電話的時候,他已經將汽車發動起來。
禿頂男人沒有掛斷電話,而是一邊保持着電話暢通,一邊不緊不慢的跟蹤着前面趙長槍的福特轎車。
禿頂男人口中的“頭兒”正是綠箭集團的總裁,也是迪卡的情報頭子威爾森。
威爾森的情報系統絕對不是蓋的,他們既然能在第一時間得知趙長槍已經來到美國,當然也能偵查到趙長槍的下榻酒店。
自從趙長槍進駐這家酒店,他們就處在了威爾森的監控之下。威爾森現在不但知道趙長槍的下榻之處,而且還已經知道了託恩已經和趙長槍走到了一起。
今天早上託恩來酒店找趙長槍的時候,雖然一直很警惕,防備有人跟蹤他,但是他還是被威爾森安排在暗中的人看到了。
本來這些人也沒認爲託恩來酒店就是因爲趙長槍來的,但是當他們看到託恩離開的時候,竟然帶走了五個華國人,而這五個華國人正是和趙長槍一起來到美國的。
於是威爾森馬上便知道託恩和趙長槍已經走到了一起。他馬上便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迪卡。
實際上就在今天上午,迪卡帶着把總等人一起趕往迪卡莊園的時候,迪卡便早已經知道把總等五人是趙長槍的人,只不過他暫時還不想因爲對付把總五人而讓趙長槍有所察覺,然後偷偷跑路。所以才沒有對把總五人動手。
趙長槍好不容易落到了他的口中,他可不想這隻煮熟的鴨子飛了。是的,在迪卡看來,趙長槍現在已經是他的盤中餐,掌中物。
而且那時候把總等人還和託恩在一起,如果他對把總等人動手,託恩搞不好也會命喪當場。
雖然迪卡恨不能立刻將託恩置於死地,但是託恩畢竟是梅隆家族的人,在梅隆家族就要競選新家主的當口,如果託恩死在了他的莊園中,無論他有什麼理由,托爾斯都會借題發揮,讓家族取消他競選家主之位的資格。
兄弟相殘,是梅隆家族的大忌。好像這也是每一個大家族的大忌,可是兄弟相殘的事情在哪一個家族又少的了呢,在權利和利益面前,所有的規則都不過是擺在明面上欺騙世人的一塊遮羞布。
當揭開這層遮羞布的時候,所有的骯髒,血腥,污穢都會暴露在陽光下。
別說那些大家族,就連一些普通人家,爲了老人的一棟房子都會反目成仇,兄弟相殘。很多時候,人的貪慾會將所有的親情都埋葬進十八層地獄。
按照迪卡梅隆的意思是,先讓道格拉斯將趙長槍抓住,然後再讓道格拉斯打包將跟着託恩的把總趙玉山等人滅掉。
趙長槍應該慶幸,威爾森雖然知道了他的下榻之地,也知道了和他一起來的這些兄弟,卻不知道被把總提前遣送到美國的那些龍輝集團普通兄弟。
如果迪卡知道那些人的存在的話,恐怕早已經先對他們下手了。
威爾森得到禿頂男人的彙報之後,馬上聯繫到了上帝之劍的道格拉斯,緩緩的說道:“道格拉斯先生,麻雀已經出籠,我的人已經跟上,現在是你們出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