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袋煙的時間有多大?
陳掛麪就能魂飛數千裡,在此地和平川縣之間打來回!
而此刻就坐在陳掛麪身邊的幾人卻一點都不覺得意外!神棍做到陳掛麪這種地步,也算神棍中的戰鬥棍了!
衆人早就知道陳掛麪的本事,只是點頭哈腰的說道:“老仙長辛苦了!老仙長辛苦了!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唉!”陳掛麪輕輕的捻動着長苒,發出一聲悠悠長嘆,然後說道:“事情很不好啊!我剛纔回去,看到老陳家的又推出了一小鐵車死小兔子,扔到養殖基地後面的山溝裡去了!”
“啊?我的那些小兔子又死了?我草他媽的,這還讓人過不過了啊!”一個傢伙馬上一臉苦相的罵道。
“嗯,這些小兔子死還是小事,這還不算是災難,最嚴重的是,恐怕用不了幾天,還會有更大的災難降臨到你們的頭上啊!”陳掛麪說道。
“什麼災難?老仙長你快告訴我們啊!”幾個人焦急的問道。
“用不了幾天,將會有一場瘟疫降臨到那些種兔的頭上,到時候恐怕你們的種兔也會所剩無幾!”陳掛麪說道。
陳掛麪這句話可把這些傢伙嚇壞了。他們雖然可惜那些小兔子死去,但是隻要他們手中有種兔,他們就還有希望,畢竟這種品種的兔子的經濟效益的確要比其他品種好很多。可是如果種兔沒了,他們就徹底的完了,一點希望都沒了!
“老仙長,那我們該怎麼辦?你可得救救我們啊!您神通廣大法力無邊,可是一定要救救我們啊!不然,如果我們的兔子都死光光了,我們可就徹底的完了!”
“就是啊,老仙長,我們這次可是真的就全靠你了!說什麼你也要救救我們啊!”
衆人七嘴八舌,一臉可憐相的紛紛說道。
陳掛麪微微搖頭,說道:“唉!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事到如今,就連我也已經沒有任何辦法。這些兔子本來是二戰之中死在原子彈爆炸之下的冤魂所化,我當初讓這些冤魂投胎成爲兔子,本來是想坑島國鬼子一下子,沒想到趙長槍竟然將他們引進到了國內,並且賣給了你們!世事無常啊!現在大家就別指望能保住這些兔子了,最重要的是想辦法彌補自己的經濟損失。”
“保住我們的經濟損失?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連老仙長都幫不上我們,我們還怎麼彌補我們的經濟損失啊!”一個傢伙滿面愁容的說道。
這傢伙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另一個人馬上懊惱的說道:“如何保住我們的經濟損失?當然是要去找趙長槍啊!兔子是他引進的,當初我們拒絕入欄,他硬要強逼着我們入欄,還將老仙長弄了去勸說我們!如果不是趙長槍,我們能遭此大難嘛!我看我們就應該去找趙長槍!”
“對!去找趙長槍!兔子是他引進的,如今出了事情,他不管誰管!兔子我們不養了,讓縣政府退給我們錢!還有這快三個月的工錢,也必須要回來!”
“趙長槍可是縣長啊!我們怎麼能輕易見到他?我們又怎麼去找他?就算我們能找到他的家,到時候鬧出事情來,他肯定會讓警察將我們抓起來!”有人點出了問題的關鍵。
不過這個問題並沒有難住大家,有人馬上說道:“只有我們幾個當然成不了氣候,可是整個養殖基地有九十多戶養殖戶呢!我們回去就聯合其他的養殖戶,一起去堵縣政府的大門!看趙長槍賠償不賠償我們的經濟損失,他如果不賠償我們,我們就堵在縣政府門口不走了!”
“好!這個注意好!法不責衆,到時候,就算趙長槍心中不滿,他總不能將我們都抓起來吧?”
一幫人當着陳掛麪的面,竟然嘁哩喀喳,商量出了一個比較詳盡的計劃,他們甚至研究了每一家養殖戶的特點,然後確定由誰去他們家做公關,讓他們跟着自己鬧事。
這些人將一切都商量妥當之後,便不再在陳掛麪這裡浪費時間,而是心急火燎的離開了陳掛麪的家。
陳掛麪看着衆人離開的背影,臉上露出一絲冷笑,輕聲嘟囔道:“趙長槍啊趙長槍,當初你把我陳掛麪擠出了平川縣,擠出了臨河省,讓我背井離鄉,到了外省。我看你這次怎麼辦!”
陳掛麪說完後,又取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他的電話是打給前幾天來找他的那個人的。他剛纔和這些養殖戶說的這些話都是那個人的授意。
那幾個傢伙回到平川縣養殖基地後,一股不利於趙長槍的言論馬上四處傳播開來,許多人都在埋怨趙長槍,埋怨他當初不該強迫大家購買這些兔子。如果當初他們聽了陳掛麪的話,不購買這些兔子,哪裡還有現在這種事情?
這些養殖戶因爲小兔子的的死亡,本來就心急火燎,情緒暴躁,有了這股言論的引導,他們的急躁情緒很快變成了對趙長槍的怨恨和憤怒。
隨着這股言論越傳越兇,這些養殖戶對趙長槍的怨念也越來越大,一些人甚至開始將趙長槍妖魔化。
有人說趙長槍根本不是人,是玉皇大帝身上的一隻跳蚤,他來到平川縣根本不是爲平川縣老百姓謀福利的,而死禍害平川縣老百姓的。連普通的跳蚤都喝人血,別說連玉皇大帝的血都敢喝的牛逼跳蚤了!
趙長槍引進島國的兔子,只是禍害島國老百姓的一個開始,更嚴重的事情還在後面,如果平川縣的老百姓不把趙長槍趕出平川縣,他們就永遠不會有好日子過!
老百姓的想象力是非常豐富的,許多人開始變着法兒的將趙長槍妖魔化。不過這些人雖然心中恨極了趙長槍。但是他們暫時卻還不敢聚衆鬧事。
這些不斷詛咒着趙長槍的養殖戶們,哪裡知道此時的縣長趙長槍比他們更急!剛開始趙長槍聽說小兔子出現死亡的時候,還沒有當回事。畢竟小兔子剛剛降生,身體免疫力還很差,很容易染上各種疾病而喪命。這個並不奇怪。
但是隨着小兔子越死越多,趙長槍感到事態嚴重了。這些種兔生下來的小兔基本沒有能成活下來的,最長的活不過十天半個月。這就說明要麼種兔有問題,要麼他們的飼養方式有問題。
趙長槍讓周家輝再次聯繫島國,結果島國德康集團給出的答案是,因爲平川縣養殖基地的防疫有問題,所以這些小兔子纔會很難成活下來。
趙長槍手中也沒有證據能證明,這些小兔子死亡就是種兔的原因。所以他只能選擇接受德康集團的解釋。同時,趙長槍開始積極聯繫全國乃至世界上的防疫部門,到處求醫問藥,幻想着能將那些不斷降生的小兔子救活過來!
然而讓趙長槍失望的是,雖然他請了很多人直接到了平川縣養殖基地現場考察,但是他們也拿不出一個行之有效的方案。
連趙長槍這個無神論者都開始暗中祈禱能讓這場災難快點過去,讓下一波兔子都能成活下來。
就在趙長槍被這些兔子弄得焦頭爛額之際,他忽然想起了王詩韻!王詩韻不但是研究兔子的專家,而且還曾經研究過平川縣的兔子。不知道她現在還有沒有在研究這種兔子?
想到這些,趙長槍馬上撥通了王詩韻的電話。
“詩韻,你那裡的五隻小兔有什麼情況?有沒有生小兔,小兔健康不健康?”趙長槍開門見山的急促說道。
“呵呵,難得趙大縣長主動給我打電話。我還以爲你把我這個詩韻妹妹早已經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呢!”趙長槍的話筒中傳來王詩清脆的聲音。
如果是在平時,趙長槍或許會和王詩韻開幾句玩笑,但是此時的他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哪裡還有功夫和王詩韻打情罵俏!
他聽完王詩韻的話,馬上苦着臉說道:“詩韻,不要開玩笑了。平川縣長毛兔養殖基地出問題了,我現在是如坐鍼氈啊!”
“呵呵呵,怎麼了?長毛兔基地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槍哥一向這麼淡定的人都如此不淡定了?”王詩韻繼續呵呵笑着說道。
趙長槍有點拿王詩韻沒辦法了。真是個不懂事的小丫頭啊!自己都快急瘋了,她竟然還無憂無慮,呵呵直笑!趙長槍甚至有些懷疑這丫頭是不是早就盼着自己親手搞的養殖基地出事,然後她好看自己的笑話!
趙長槍卻不知道,此時的王詩韻卻不是故意逗他開心,而是真高興!經過幾個月的研究,她終於不但找到了那些種兔基因變異是怎麼形成的!而且還預測出了這種基因的變異將會給這些種兔的後代帶來什麼致命的影響!
剛開始的時候,王詩韻的研究還帶有一定的盲目性,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研究方向到底對不對。甚至她的導師都勸她不要再研究下去了。因爲如果那些兔子的後代一旦正常,王詩韻所有的研究都是無用功。
但是王詩韻卻一直沒有放棄!她相信自己的判斷,同時她也很清楚,一旦當這些種兔開始生產,自己再做研究就晚了!要想在幾天之內就研製出一種對症治療的新藥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王詩韻出國的時候,便將兩隻已經妊娠的母兔一起帶到了國外,當她發現這兩隻母兔產下的小兔全都死亡之後,王詩韻知道,自己的研究方向對了!
王詩韻的導師看到自己的學生竟然真的判斷對了,在爲王詩韻高興的同時,也開始和王詩韻一起研究治療這種基因變異疾病的新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