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山將殺手的嘴巴堵上後,彎腰撿起地上的五四手槍,隨手扔給了小舅子。
童小軍嚇一跳,忍不住使勁看了兩眼手中沉甸甸的槍。這可是真傢伙!童小軍以前可從來沒摸過。
以前他經常在街上和人打架,做夢都想自己能有一把槍,碰到不服氣的掏出搶來便頂在對方的腦門上,讓他喊爹就喊爹,讓他喊媽就喊媽,讓他幹什麼他就得幹什麼。多威風!
“待會兒問問姐夫,這槍就歸我了。”這傢伙興奮的想道。
趙玉山沒空理會一臉興奮的小舅子,一把抓住殺手的脖領子,好像拎小雞一樣便將他拎了起來,跟着小舅子朝老丈人家的車庫走去。
進入車庫後,童小軍拉開車庫的電燈,然後就要用遙控器關門,卻聽到趙玉山說道:“等一下。兄弟,你上去再把你的急救包給我拿下來。家裡有刀子嗎?帶上兩把。小十九又受傷了。我得先給它治傷。我現在去弄小十九。你回家的時候動作小心點,別把家裡人弄醒了。”
趙玉山說着話,隨手將殺手扔到了車庫的牆角,好像扔死狗一樣。手腕傳來的劇痛感,差點將殺手疼暈過去。
童小軍答應一聲,等趙玉山出了車庫後,自己趕緊關上車庫門朝自己的家跑去。
黑咕隆咚的車庫裡面只剩下殺手一個人,四周一片靜謐,這讓他有種被鎮壓到十八層地獄的感覺。
時間不大,趙玉山和童小軍又回來了,一起進來的還有十九次郎。這夯貨的確夠彪悍,經過剛剛中彈時的痛苦,它竟然能一瘸一拐的走路了。
童小軍一邊用遙控器關閉車庫門,一邊小聲說道:“這下安全了,就算我們將這貨殺了分屍,也沒人知道。”
趙玉山衝小舅子豎了豎大拇指。心道:自己這個小舅子還行,不但心細,而且夠狠!如果不是槍哥現在嚴禁擴展特別公關部,倒是可以把他拉進來。這貨卻不知道,童小軍只是嘴上功夫,要他來真格的,可就不行了。
殺手的魂差點沒嚇飛了,想說話,嘴巴卻被堵着,說不出來。只是急的嗚嗚亂叫。
趙玉山看的不耐煩,一巴掌拍在他臉上,喝道:“你他媽給我老實點,不然老子先一腳踢爆你的蛋蛋。”
殺手眼中頓時閃現出濃濃的驚恐之意,下意識的收了收褲襠。生怕趙玉山真的一腳踢爆他的蛋蛋。
趙玉山不再理會殺手,而是打開急救包翻弄了兩下,然後說道:“沒有刀子?”
“有,有。在這裡。姐夫,你看我這刀怎麼樣?蘭博刀,我託人從外面給我買的。蘭博你知道是誰不?第一滴血中那個肌肉男
??”
童小軍說着話從身上取出三把刀遞到了姐夫的手中。趙玉山隨手將一把刀從黑色鱷魚皮的刀鞘中拔出來,放到眼前仔細看了一下。
這是一把越戰倖存者紀念刀,美國著名刀匠吉爾設計,蘭博電影系列中的刀具都是他設計的。全長38.5公分,刃長26公分。進口彩木刀柄,背呈鋸齒狀,的確是好刀。
這刀的正確名字是博伊刀,被小舅子叫成蘭博刀也挺有趣。
趙玉山心中不禁咧咧嘴,暗道:“看來自己這個小舅子的確不是什麼好鳥啊!正經人誰閒的沒事收藏這玩意。”
“姐夫,怎麼樣?我這刀還行吧?”童小軍又問道。
趙玉山讓刀子在手中滴溜溜轉了幾圈,然後抓住刀柄揮舞了幾下,說道:“嗯,還行。不過分量還是有點輕了。”
童小軍不禁有些沮喪,本來以爲自己的愛刀能得到姐夫的好評的,沒想到在姐夫的眼中也就是“還行”的標準。
殺手看着不斷玩弄刀子的趙玉山,驚恐的眼珠子都快出來了。他想起以前在電影中看到的那些恐怖鏡頭,殘忍的兇手就是用這種刀子割掉俘虜的鼻子耳朵升值器,還硬生生的挖掉俘虜的眼睛!
讓他稍稍放心的是,趙玉山最終並沒有拿着刀子走向他,而是走到了大黑牛的身邊。他這才明白,眼前這個兇狠的男人是要用刀子給大黑牛取子彈,而不是要挖他的眼睛。
“姐夫,要不要找個東西先把它綁起來?”童小軍問道。他擔心待會兒趙玉山對十九次郎動刀子後,十九次郎會發狂。
“不用。如果這點痛都受不了,他也就不配做我的兄弟了!”趙玉山用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十九次郎腦門上的長鬃,繼續說道:“夥計,忍着點,一會兒就好。只要把子彈取出來,你立馬就不痛了。”
說着話,趙玉山從急救包裡取出一小瓶醫用酒精,全部傾灑在刀鋒上,然後用消毒紗布擦乾淨,接着輕輕劃開了十九次郎左前腿上的彈孔。
童小軍的蘭博刀的確是好刀,鋒利異常,趙玉山用起來頗爲順手。
但是趙玉山的取彈技術實在不怎麼樣,不但將十九次郎的傷口弄得面目全非,而且費了好大的勁纔將子彈弄出來。連童小軍在旁邊看得都直打哆嗦,別說那位殺手了。他彷彿感到趙玉山的每一刀都是割在他身上,雖然現在天氣還冷的狠,但是豆大的汗珠卻不斷從他臉上滾落下來。
倒是十九次郎,不但自始至終連動一下都沒有,而且還一臉悠然的不斷反芻着。超級狠牛啊!
“怎麼樣?我的技術還行吧?”
取彈完畢,趙玉山一邊給十九次郎包紮,一邊一臉得意的對小舅子說道。
“說實話,取彈技術實在一般。包紮技術倒是還過得去。”童小軍笑嘻嘻的說道。
“嗯,這評價還算中肯。這是我第一次獨立完成取彈手術,有這成績就不錯了。可惜醫生不再這裡,如果他在這裡,小十九就不用受這麼大的罪了。”趙玉山有些遺憾的說道。
“你說的醫生是指某一個人?”童小軍聽到姐夫說話的口氣,有些奇怪的問道。
“嗯,他是我的一個兄弟。那貨人不錯,就是喜歡整天耷拉一張死人臉。算了,不說了,現在輪到收拾這個混蛋了。”
趙玉山一邊說話,一邊把玩着鋒利的匕首,走到了殺手面前,一把將他嘴裡的布糰子撕了出來。
殺手的嘴角被巨大的布糰子撐開了一個大口子,鮮血直流,不過殺手已經顧不上這些了,嘴巴剛剛獲得自由,就帶着哭腔連聲說道:“大爺,老爺,你們可千萬不要殺我啊!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你們千萬不要殺我啊!”
“草,真是個軟蛋,熊包一個。”趙玉山不屑的說道。
“是,是。大爺說的是。我是熊包,我是軟蛋,我就是別人的一隻狗,希望大爺饒了我吧。你想讓我做什麼都行。”殺手點頭如搗蒜。
“說說吧,你叫什麼名字,到底怎麼回事。”趙玉山把玩着手中明晃晃的匕首說道。
“是,是,我說,我說,我叫王四,人們都叫我王四麻子
???”
殺手這纔將事情的經過詳細的和趙玉山說了一遍。
原來,昨天晚上,向長明離開趙玉山之後,馬上便撥通了他主子向少傑的電話,將事情的經過和他說了一遍。
向少傑聽說趙玉山的十九次郎竟然弄死了他四隻價值過百萬的藏獒,頓時氣得暴跳如雷!非要帶人去砍了趙玉山。後來聽向長明說,趙玉山好像實力不俗,力氣也大的出奇,並且他就這樣帶着人氣勢洶洶去居民小區砍趙玉山,也實在有些太囂張,搞不好就得把自己陷進去,被人送進監獄。到那時候,他可就和他二哥向仁杰成了難兄難弟。
“媽的,那個叫趙玉山可以先放過他。但是他那頭牛必須得死!奶奶的,敢弄死我四隻藏獒!不弄死它,難解我心頭之恨!”向少傑下定了決心。
趙玉山是個猛人,他的大黑牛也不是好惹的畜生。畢竟是能憑藉一己之力幹掉四隻大藏獒的存在!要想順利的將它幹掉也得好好謀劃謀劃。
向少傑想了一下後,便撥通了王四麻子的電話,將殺掉十九次郎的重任交給了他。爲了讓王四麻子能順利完成任務,他特意給了他一把五四手槍。
用槍去幹掉一頭牛,在向少傑看來,這可是夠奢侈了。
其實說王四麻子是殺手,算是高擡他了。這貨就是一個地道的二流子。日常工作就是跟在向少傑身邊狐假虎威,溜鬚拍馬。然後沒事的時候,也乾乾偷雞摸狗的勾當。
當向少傑親手交給他一把槍,讓他去幹掉十九次郎的時候,他不但沒有害怕,反而興奮的不行!他早就知道向少傑有真鐵,以前總想借來玩幾天,可是向少傑一直不給他。沒想到現在向少傑卻要讓他拿着這把槍去殺一頭牛,這讓他激動的無以復加。
激動歸激動,可是激動不當地瓜豆子喝。王四麻子堪稱史上最笨殺手,激動過度的他看到彪悍的十九次郎後,竟然激動到開不了保險,上不了膛!這貨費了老半天勁才上膛開槍,結果
??王四麻子害怕十九次郎頂他個肺,於是躲在二十米之外就開始開槍。
“砰!”一槍走空了,連十九次郎的毛都沒戳上。
“砰!”又一槍走空了!還是連十九次郎的毛都沒戳上!
兩槍過後,十九次郎竟然毫髮無損,屁事沒有!
如果就按十九次郎這槍法打下去,估計給他一火車子彈,他也打不中十九次郎。要命的是,十九次郎聽到對方槍聲後,竟然沒命的的朝王四麻子藏身的地方跑去!
於是,當王四麻子第三聲槍響之後。十九次郎竟然中彈了!好歹中彈的部位不是要命之處,不然十九次郎死的那才叫一個冤!
王四麻子看到自己一槍中的,興奮的差點蹦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