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玫瑰廳後,陳富衝帶着洪景天和江志波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下,那個帶領他們進來的女孩,忙着替三人泡了茶後,又躬身退了出去。
洪景天這時才認真打量了一下房間的佈置,他發現這玫瑰廳,面積並不小,一個寬大的投影屏掛在前面,沙發前面的茶几上,放着四個話筒,另一邊靠牆的位置,則是一些音響設備之類,
不過,讓洪景天感到奇怪的,是這房間另外還有三扇門,一扇門裡面似乎是衛生間,而另兩扇門,裡面就不知道是什麼了。
洪景天正驚奇間,就見原本虛掩的房門被推開了,那個叫春妮的女人,帶着四五個漂亮動人的女孩進來,有些討好地望着陳富衝說道:“陳公子,你看這幾位妹妹怎麼樣?”
陳富衝摸出一包軟中華,剛遞給洪景天和江志波,聽到春妮這話,並沒有馬上接口,而是就着江志波的火機,把煙點燃,又不慌不忙地吸了一口,這才悠然擡頭,掃了那五個有些羞澀,又有幾份期盼的女孩一眼,點了一下頭,望着洪景天道:“景天,你先選吧。”
洪景天聽得一楞,這才知道面前的幾位女孩,原來就是所謂的三陪女了,敢情陳富衝帶自己到這金碧輝煌來,是找小姐來了。
洪景天雖然也跟着別人,到歌廳唱過歌,但這找小姐陪唱的事,他還真的從沒幹過,而且,說句傷自尊的話,他活了二十四歲,除了和柯雨藍牽過手外,還沒有和別的女孩有過親密的動作。更不用說別的什麼了。
陳富衝讓他挑小姐,這可真的爲難他了。
只是,他不想讓陳富衝認爲自己沒見過世面,就有些緊張的略掃了一眼,看到其中一個嬌小女孩,臉上露出羞澀的清純,就對着她點了點頭,“就她吧。”
看到洪景天淡然表現,陳富衝心道:沒想到在大學裡只顧專心讀書的洪景天,還是此中老手了。
待洪景天指定了陪他的小妹後,陳富沖和江志皮也隨即各挑了一位小妹。
春妮見三人選好人後,就知趣了帶着另兩位女孩,退了出去。
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六人了,那三個女孩,也就一人挨着一個,坐在沙發上。有的大膽奔發,有的卻作出小鳥依人般的表情。
陳富衝這時自然作出主人的派頭,讓陪他的那個高挑豐滿的女孩,開了一瓶紅酒,先是大家一齊喝了一杯,然後就開始唱歌了。
聽到陳富沖和那個高挑豐滿的女孩拿着話筒,放開喉嚨唱着《夫妻雙雙把家還》,陪着洪景天的那個叫小童的女孩,看到洪景天並不像另外兩個男人那樣,挨在一起,就動手動腳的,自然乖巧地在一邊靜靜坐着。
“洪哥,你喜歡唱哪首?我給你點。”看到洪景天和江志波笑着喝了一杯酒後,小童細聲細氣地問道。
“幫我點一首《戀曲1990》吧。”洪景天隨口說道。
既然跟着陳富沖和江志波到這歌廳,怎麼着也要唱幾首吧,只是洪景天在心裡拿定主意,就是隻唱歌跳舞,至於其餘出格的事,他是堅決不做的。
這倒不是洪景天覺得這些陪酒的女孩髒什麼的,而是他覺得自己還是一個處男,自己一生最珍貴的東西,還是留給自己最心愛的人,否則的話,他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至於陳富衝,洪景天還是知道一點他的情況的,這小子的父親,是陳州市有名的企業家,陳富衝在讀大學的時候,其一個月的生活費,差不多相當於洪景天這樣的人一期的生活費了。
自然,陳富衝這樣年少多金的人,在大學裡,算是衆多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據洪景天的瞭解,他在大學裡處過的女朋友,應該不下十個。
在花叢中長期廝混的人,到了這樣的場合,自然是如魚得水。陳富沖和那個女孩合唱了兩曲後,等到江志波他們唱歌的時候,擁着那個高挑豐滿的女孩,邊隨着音樂漫舞,邊親密地談話了。
小童看到洪景天似乎有些放不開,便低聲提議道:“洪哥,我們也去跳舞。”
洪景天聽到這話,也就隨和地點了一下頭,牽着小童的手,進了舞池。
雖然在大學裡,洪景天大部分時間,都泡在圖書館裡,但這並不妨礙他參加學校的各種活動。有時候週末,也隨着幾個室友,去跳跳舞什麼的,也有些女生,對他心懷好感,只是最終都落得個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這時小童建議跳舞,他也就沒有再裝什麼清高,反正跟着陳富衝他們到了這樣的場合,如果再裝出一副格格不入的神情,還不讓陳富沖和江志波,對自己產生看法。
摟着小童的細腰,洪景天還是感到一陣燥熱,不過,他善於隱藏,其跳舞的動作,也是中規中矩,並不像江志波和陳富衝那樣,死死地摟着面前的女孩。
隨後,洪景天充滿深情地唱了一曲《戀曲1990》後,又唱了那首日本民歌《北國之春》,放下話筒,回到沙發上,小童望着他,眼裡閃着波光,“洪哥,你唱得真好聽。”
“呵呵,謝謝你的讚揚。”洪景天謙虛地笑了笑,卻發現陳富沖和那個高挑女孩已不知去向了。
而江志波,也是摟着那個女孩,在另一邊的沙發上,竊竊私語。
洪景天一時之間,走了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後只得和小童品着紅酒,閒聊起來。
這紅酒和茶喝得多了,洪景天便進衛生間方便了一下,出來的時候,看到陳富沖和那個高挑女孩,坐在沙發上,而江志波和陪他的那個女孩,卻並不在包間裡。
洪景天坐下後,掏出煙來,遞了一支給陳富衝,然後拿着煙,望着小童和那個高挑女孩,沒想到那個高挑女孩直接伸出手來,接了一支過去。
點燃煙後,看到小童去唱歌了,陳富衝捱了過來,曖昧的說道:“景天,這個女孩如何?”
“呵呵,還不錯吧。”洪景天吸了一口煙,隨口說道。
“既然有感覺,把她帶到那個房間去吧,這裡十分安全,其他的你不用管。”陳富衝對他笑道。
敢情裡面是專供兩人親熱地場所,洪景天心裡暗道,不過,他掩飾的功夫,卻是非同一般。
“富衝,算了,我這個人,你是瞭解的。”洪景天淡笑了一下,說道。
陳富衝大學和洪景天同寢室四年,對他的脾氣是瞭解的,聽到他這一說,也就不再多說。
三人在金碧輝煌呆到下午五點,看看和其他同學約好的時間快到了,陳富衝才結帳離開。
出了金碧輝煌,陳富衝招了一輛的士,三人來到江南酒家,在大廳裡坐了一會兒,大學時的班長王璽乾和在省城工作的幾個男女同學,就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