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形勢來說,假如我過腦子分析思考出解決的方法,那我就得跟進網的魚兒一樣,任人收拾了。
我沒過腦子,而是摟緊懷裡軟妹子,原地做了個旋身的動作。
摟妹子,旋身,一氣呵成,目地不是爲了躲避。而是藉助動作產生的強大慣性來推動一個物體。
那東西就是陳列櫃。
在我身邊有一排高高立起的陳列櫃,每個櫃的體積都很大,重量保守估計有三四百斤吧。
旋身,探手,扣住櫃沿,用力一擰。
隨着一股子擰裹勁傳出。櫃子吱嘎一聲,原地打了個轉。
我則順勢對着櫃子一用力,身體倏然向後退去。
噗。
網槍噴出的大網在四個彈頭的帶動下,將櫃子罩了個嚴嚴實實。
剛躲過這一擊,砰砰砰!
三槍齊鳴。
我戀戀不捨地放下軟妹子,擡腿踢腳,讓鞋底搭上面前櫃子上的一個橫板,後腳尖一使勁,嗖,躥上去了。
身臨半空,迎面一夥計,掄了一個橡膠棍,對我當頭開砸。
我伸兩手,一把逮住這哥們兒的胳膊肘,身體向前一傾,再朝側一閃。這麼動了兩下,我身體的重心就沒了,呈現的是下墜的狀態。與此同時,我的重量也就全落在這哥們兒的胳膊肘上。
對方就算力再大,也沒辦法跟這種瞬間形成的寸勁做較量。
橡膠棍哥們兒一個趔趄,身子頓時也失去了平衡,我抓住機會,將下墜的勁,改爲向反方向拉。
手臂一較力,斜立在展櫃頂端的身體,又上去了。而那位哥們兒,對不起,撲通,一個倒栽蔥掉地上了。
這哥們兒剛落地,哎喲沒發出來。剩下的三位好兄弟扔了放空的網槍,各持一根橡膠棍上來了。
我縱身跳。
撲通,正好落一棺材板子上。
兩腳踏實,我感到棺材板子傳來砰的一記響,不是很很空洞,裡面好像有貨。難道,那是白毛大糉子?
來不及細想,我轉身,面對準備跳下來的三個人,拿腳尖勾住棺材板子,與此同時,身體向後一撤,閃到另一個棺材上邊,這邊的腳使勁向前一掀。
轟的一聲響,棺材板子起了一下。
震尾閭,用丹田勁,再起!
轟!
這下,板子飛了。
對面三人,也在板子飛起剎那,跳進了棺材裡。
吭,吭吭!
三記沉悶的撞擊音過後,我低頭一打量。
好傢伙,棺材裡有貨呀。法眼看的是金燦一片,並且是古編鐘模樣兒的東西。
這什麼玩意兒?
我掃了一眼,時間關係沒再細看,而是打量三位追上來的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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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傢伙情況不妙,因爲棺材裡邊有東西裝的是編鐘,跳上去,打滑,身體不穩,結果,腦瓜子都磕棺材沿上了。
血,在法眼中呈現的是散發綠色瑩光的物質!
這三位腦門上的血,流了一棺材,不過性命無憂,想來是磕暈了。
放倒了這三人,我跳過沒了板子的棺材,兩手扣住展櫃頂端,然後借慣性,把展櫃慢慢放
倒。
轟,大櫃倒地的一剎那,我兩手一較勁兒,提腿,半空玩了個形意十二形的猴形,直接就躥了過去。
兩腳落地,讓法眼四下一打量。
壞菜,軟妹子沒了。
妹子,你在哪裡,哥打倒壞銀了,快到哥的碗裡來。
我默默發出吶喊。
可回答我的,卻是一股子比三九天還要冷的陰寒!
去你大爺,這又是放出哪條鬼了?
我虎臉,握着大牙,警惕打量四周。
三秒後,在我身體的兩點鐘方向,閃出一團古怪的紫不留丟,黑乎,藍瑩瑩的光團。
我估算下方位,距離我大概有十米左右,那地方跟我隔了三個展櫃。最佳接近方法,就是沿我來時路走一遍繞過去。
一切跡象表明,妹子很可能在那個地方。
閃!
嗖了個嗖嗖嗖!
當我手握大牙,懷揣一顆善良的救美之心趕到事發地點時。
我意識到,真正的大麻煩來了。
我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妹子,而是左原那小妖貨的一副子賤樣兒。
他搬了把椅子,穩當坐在我面前。眼睛上也蒙了一塊布,顯然,他亦在使用早已經不是很稀奇的法眼技能。
左原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身後。
那是一塊空地,空地擺了六尊不知從哪個山頭挖來的魔神像,那些神像上一團團的黑氣糾纏,扭曲,想來裡面封了不知多少邪物。
六尊神像的中央是一塊空地,空地上,盧媛媛仰面朝天地躺着。在她身下,閃爍數十個古怪的綠色符號。
綠,即爲紅。
再配合空氣中淡淡的血腥氣味,我可以肯定,那就是血!
這是一個陣,陣是用來幹什麼的呢?
答案在媛媛肚子上,那裡,此時黑氣縈繞,顯然什麼玩意兒正在慢慢侵佔她的身體。
左原坐在椅子上,他右手手腕處纏了塊布,布上面,如今尚且有一滴滴綠瑩瑩的光滴落到地上。
我明白,地上血是他的!
他放了自個兒的血,擺了這麼個陣,他想幹什麼?
左原這時笑了:“雷先生,你真的很優秀,你比我計劃的要早十分鐘擺脫那四人和一條女鬼的糾纏,你,很棒。”
我冷然:“你要把盧媛媛怎麼樣?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左原又賤賤地笑了下說“你現在可以去救她,將她從血咒法陣中解脫出來。當然,前提是,你得保證她在脫離法陣的瞬間,天魂不遁空離去。”
天魂不比地魂,後者丟了,還能叫回來。天魂沒了,一般人都沒那本事給叫回來。
因此,我打算先不動。
左原伸手捂了捂手腕,鮮血流失過多,讓他看起來有點虛,不過這貨精神頭十足。
他繼續賣弄般對我說:“知道爲什麼選中盧家嗎?知道我們爲什麼要在這地底下安排這一切嗎?現在我告訴你,盧大頭當年建這個地下收藏庫的時候,特意從藏地運來一尊完整的青銅佛塔埋在了下邊。”
“原本,盧大頭是想借青銅佛塔的力量,來鎮守古董中的邪物,可他沒想到的是,他請
的不是佛,呵呵呵……他請的是,鬼子母夜叉。哈哈哈!想不到吧,鬼子母夜叉分身無數,在佛,它是護法神,但在苯教,她卻是可以食人,食鬼,吞噬一切生靈的大魔頭!哈哈哈。”
講到這兒,左原妖氣十足的微微一笑說:“當時,師父沒有點破,而是對我們說,這是一個可以利用的點!對!一個點。於是,我們也沒在意,直至今天,當那個死術士高雲壞了我們的事後!師父授意我,可以啓用這個點了!”
我一聽,冷冷問:“如果我不拍賣呢。”
左原壞笑:“那我就拍,我來拍那個頭盔!然後,同樣做局,將你們引到這裡來,放出鬼子母夜叉,到時……”
左原笑了笑:“你們這幾頭爛蒜身體裡的魂魄對她而言,不過是一頓開胃的小菜罷了。”
“另外……”左原洋洋得意地擡起手腕地我說:“我釋放的可是苯教古法裡的血咒,這樣一來,這位盧媛媛在甦醒後,她體內的鬼子母夜叉就會對我唯命是從!”
我問:“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難道是爲了,雍正帝的下落?”
“呸!”左原啐了口唾沫:“雍正他一前清皇帝算個屁!你不懂……”
左原微微仰臉,同時用手比劃着說:“這個時空,正在被一隻手悄悄改變着,而隨着現代物理學的飛速發展,科學家們,終究也會明瞭這一切。對了,你知道量子物理嗎?”
左原笑了笑說:“我的很多有趣的小魔術,都是拜量子物理的一些實驗所賜,那個,真的很好玩兒。不過,現在我們註定要走在那些科學家的前面來揭示這一切了。呵呵,是的,這個東西的吸引力,遠比豪車美女別墅要強一萬倍!一萬倍,你懂嗎?”
說實話,我不懂。
我高中所有學科裡,物理成績最差。是以,曾經有段時間,我懷疑自個兒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直至高二那年,我們換了物理老師。她,是從別的學校轉來的老師,她二十六,她……
好吧,我承認,自從那位身村贊到爆的年輕女物理老師來了以後。
我成績才總算好起來了!
高三畢業,聽說她結婚。
我傷心,在網吧包房裡陪着幾位硬盤女神,度過了難忘的一晚。
OK,過去不要提了。
現在,我不知道什麼量子物理啥地,我只知道,我下一步該怎麼做!
我想了想,覺得阻止什麼鬼子母夜叉纏上盧媛媛的身,好像沒什麼可能了。那麼,這個血咒……
我抻個脖子,問左原說:“血咒是什麼意思?”
左原得意。
“血咒的作用很多,在這裡,它的作用就是將自身的一部份生魂和天魂之力奉獻給某個真靈享用。,接下來,奉獻者與真靈就會達成一種永恆的契約。即,真靈以奴僕的形式,爲奉獻者工作。而奉獻者,則要不定時給真靈享用新鮮的血食……”
“當然,這血食不一定從我身上取,我可以找些新鮮的,剛殺的動物,還有,嘿嘿……”左原殘忍一笑說:“人類。”
我恍然。下一步我說:“我明白了,那麼,如果我幹掉你呢?”
我望着左原,提出了這一大膽的假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