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人聽黃道長這麼一說,立馬問他是怎麼得知這一切。
黃宗閒道長微笑說:“適才這副肉身主人,歷經一關,在那關卡中,我暗地裡助他行念,運化元炁,。以致他得了道基。而我亦藉此,補了修行。是以,我方纔就遁出陰身,尋到了祁道友,告知對方進入方法,不久,我等便可與其相會。”
我就說嘛,老三粗人,他懂得什麼道家法門吶。充其量,不過學了兩天半巫門的功夫,他怎麼就能種下道基呢?
原來,暗中有黃宗閒道長幫忙啊。
想通了層層關節,我對道長說:“道長大善。”
黃道長:“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我等速速去罷。”
說話功夫,黃道長在前引路,帶着我們,掠過那道層層向下的臺階,拐了兩個彎兒,上了一條通道,又在通道內曲折行進了十多分鐘,末了拐進一個洞室。
洞室裡擺了幾個大石棺。
黃道長立足一一看過,走到我左手邊起數第二個石棺前,伸手拍了石棺的邊沿,向上一掀。
轟的一聲,重達數百斤的大棺蓋頓時飛起,直撞到牆上這才重重的砸落。
塵埃落定,餘音消退。
打從石棺裡忽地響起一悠悠聲音。
“祝道友,我就說了嘛,這棺蓋,它自已會開,怎樣,我說的沒錯吧。”
“哼!姓祁的,這次我輸了,等下次的啊。”
我心中一喜,滿懷期待地盯着石棺。可下一秒,冒出來的這個人腦袋卻讓我大出意料之外。
這貨,不是老祁,也非老祝。
他是梅仁軍。
梅大哥的情況極其不妙啊。
這貨,眼珠子內陷,皮膚乾枯,兩眼無神,四肢發僵,哆哆嗦嗦地從棺材裡爬出來後,他撲通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隨之,祁道長和祝老道,雙雙從棺材裡一躍而起。
我徑直過去,先瞅了眼石棺,看到底下有條暗道,這才又親切握住了祝老道的手,用熱情的話語說:“戰友,辛苦了。”
老道哈哈一笑:“爲人民服務。”
笑過這句,他一扭頭,見到老三,上下一番打量後,抱拳說:“晚輩祝融山見過黃宗閒道長。”
黃道長一揮手,示意祝老道不用客氣:“道友客氣,道友辛苦。”
說過這兩句,他緊走了兩步,徑直來到了祁老道面前。
兩個相識週期橫跨了數百年人道門高人吶,經歷了重重磨難,又面對面地站到了一起。
只是,此時,兩人已不再是當年的肉身。
唯一不變的,是那一腔舍已救世人的熱血,以及一身獨步天下的頂尖道法。
祁道長抱拳:“黃道友!”
黃宗閒道長抱拳:“祁道友。”
隨之,兩個有相視無語。
接下來,兩人忽然就笑了,哈哈哈哈的笑。笑過數聲,卻又滿臉都是數不盡的淚珠……
我知道,這裡面的萬千感慨,除了這兩人外,再多第三個人都沒辦法體會。
數百年吶,彈指一揮間。
二位道長,這是受了多麼的磨難艱辛,才重新聚到了一塊兒。
說實話,也就是時機不對,否則,我絕對肯自掏腰包,請二位道長上最好的館子,喝他個
三天三夜!
笑過,淚過。
二位道長又齊齊長嘆了口氣。
末了,祁道長說:“黃兄,攻下此地,你有幾成把握?”
黃宗閒道長沉忖說:“我只有三成。”
祁道長:“足矣。”
黃宗閒道長:“如此,我等速速前去罷。”
“請!”
“客氣!”
說話功夫,黃道長在前帶路,領了我們就奔外走了。、
祝老道一把拉起半死不活的梅仁軍,接着跟我打了個招呼說::“兄弟,這老三,又讓什麼玩意兒附上了?”
我見祝老道還不清楚這裡面的內情呢。於是,就把祁道長,黃宗閒道長當年做過的豐功偉績跟老祝描述了一遍。
祝老道聽了萬千感慨地說:“不易啊,不易,真想不到,這隔了幾百年,他們還能聚在一起,不易,太不易了。”
正說着話。
前邊二位道長忽然就停了。
隨之,我就見黃宗閒道長,哦不,老三,撲通一聲,又重重跌倒在了地上。
我一驚,上前扶起。
老三揉揉胯骨,一個骨碌爬起來說:“怎麼回事兒,剛纔我這身子又讓誰佔了?”
我嘿嘿一笑,不及說話,就聽祁道長說:“恭喜道友,連番奇遇,得築道基。”
老三一呆:“咦,老祁呀,那個同喜,同喜,”回過話,他又一指梅仁軍老祝,。這個……這個是?”
梅仁軍哆嗦着身子說:“我姓梅,我叫梅仁軍,我是地產商,我不是冒險家,也不是道士,你們幹嘛把我綁到這裡來,我不玩兒了。我要回去做生意。”
祝老道嘿嘿:“小梅呀,這一路,你不都說好了嘛。走完這一趟,就能把你以前的麻煩給化掉了。你瞅,這都到這裡了,你怎麼還反悔了呢。”
梅仁軍:“太,太嚇人了,我,我不想再繼續了。”
祁道長:“無量天真,此事已是不容你定奪了,諸位道友,此人若再反悔,我等……”
小暄咬牙:“殺無赦。”
梅仁軍面如死灰,再不說話。
衆人繼續前進。
接下來,將會迎接什麼命運呢?
我估計就是攤牌了。
彼此都是能掐會算的主兒,犯不着躲躲藏藏的打冷槍,倒不如,面對面,做個了斷完事兒。
只是,楚教授他們能抗住銅甲破軍屍的攻擊嗎?另外,眼麼前爲啥聽不到有人慘叫了呢?
我看了眼左右,見祝老道和祁道長都是一番胸有成竹的樣子。我拉了下小暄說:“你師父會不會來呀。”
小暄幽嘆:“她老人家,神出鬼沒,我哪裡知道會不會出現。不過,我們走這一路,能活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
是了,這一路的驚險,簡直超出我的想像。
而我和小暄,還有老三都是什麼人吶,充其量初入道門的小道童而已。
能跟這些個在道門混了多年的大拿們,鬥成這般地步,這份實力,已經很拉轟嘍。
那麼下一步,又該如何行事呢?
我不知。
但,心有期待。
轉眼功夫,這就到了那個向下的走的臺階處。
臺階足夠寬大,我們幾人架了梅仁
軍,一步步往下走。
行了差不多五十多個臺階。
眼前一亮。
然後,一個出乎我意料的畫面出現了。
一排排的銅甲破軍屍跟木偶似的立在眼前。地面上,散落了十幾具破敗不堪的屍首。
而就在這些銅甲破軍屍的前面,站立了幾個人。
那幾人,有我認識的,有不認識的。
認識的有楚教授,於雪憐,另外還有一個面容陰毒的老太婆,以及一個滿臉狠毒的醜女人。那個醜女人,我認識,她就是曾經的,伴在高富帥身邊的女神,凌凌同學。而在這幾個的身邊,還有三位身負奇技的異人。
這三個異人,雖然我不認識,但我知道他們練的功夫。
那門功夫叫,焚身火!
那可是與碎八重齊名的頂尖邪術!
之前的秦朝陽,練的就是這個焚身火。只是,他的本事,不及眼前這三位的三分之一。
這三個,纔是真正的焚身火大練家子。
別的不說,就說他們的眼睛吧。通常情況下,我們的瞳孔是黑的。而練焚身火的人,若是練到了極致,瞳孔是紅的,並且還是那種火一樣的紅!
祁道長領我們到了近處,直接就轉了身,跟路人一般,繞到了我身後。
我一搖頭,微笑走過去對楚教授說:“楚老,別來無恙啊。”
楚教授拄了個柺棍,嘿嘿笑說:“年輕有爲啊,年輕有爲!不錯,真的是不錯。”
我點了下頭,表示接受誇獎,接着我一指那些停掉的銅甲破軍屍說:“你們怎麼做到的?”
楚教授搖頭笑了笑,沒說什麼。
倒是他身邊的那個老太婆說話了:“那是用我九黎巫門的血術煉出來的血屍。我九黎族的東西,我當然知道用什麼方法來對付了。只不過,這個過程,稍顯的有那麼一絲費事罷了。”
說過話,老太婆突然一扭頭,接着我看到她滿腦的白頭髮居然像一根根極細的的小蛇似的,來回地盤纏擰繞,最終,居然自動在頭上盤出了一個漂亮的髮際。
我嘞了個擦!
這老婆婆,敢情一身的蟲子啊。
楚教授釋然一笑,對老太婆說:“阿奴婆婆,不要嚇唬年輕人。那個,幾位啊,這一路也交了這麼多的手了。咱們呢,都是修道的。修道,圖的是什麼,不就是一個超凡入聖嘛,所以啊,話我也不想說太多。總之,只要你們點個頭,幫我們一個小忙,前帳就一筆勾銷。”
祝老道咧嘴一笑:“什麼忙啊。”
楚教授伸了柺棍,一指梅仁軍說:“你們幫我勸勸他,讓他清醒一下,知道自已是什麼人。”
祝老道好奇:“對了,這個梅先生,說過你們說他的真身是旁人。這個人,究竟是誰呀。”
楚教授:“梅仁軍吶,他的真身不是別人,就是‘黑鴉巫師’!”
梅仁軍吃驚地張嘴:“你說什麼,我是黑鴉巫師,我還是陸壓呢我,你們,你們這樣不行啊,這樣合起夥來,欺負人,沒有你們這麼辦的。”
我聽了搖頭對楚教授說:“如果,我們不答應呢?”
不等楚教授回話,於雪憐,也就是於主任突然朝我樂了一下,接着她說:“諸位,想見識一下,讓龍琪喪命的那個晶陣的威力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