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家咒語和道家真言咒語在很多地方都是相互貫通的,比如這個‘吽’字。它的發音方式是先震盪腹腔,然後把聲音聚攏在鼻咽部,用濃重的鼻音,把這個‘吽’字音發出來。
這個音,如果發音正確了,人就會有很強的震動感,整個頭部,連同上半身都處於一種很奇妙的共振當中,非常的舒服。
普通人在正常情況下,念這個‘吽’字音,可起到活躍頭部毛細血管的作用。並且,它對慢性鼻炎的效果也非常好。但朝夕之功不行,凡事都講究個堅持,想要體驗到效果,至少也得兩三個月時間。
道家,嘯法,想要讓人擺脫掉邪崇怪力的困擾。那就得配合雷法來用了。
我眼看着老小夥伴們一個個,你罵我一句,我說你一嘴的,擱那兒先是鬥嘴,接着就要操傢什事兒,動手打起來了。我默默轉過身,面朝石壁,一動心念,活了潛在身體裡邊的法雷炁,閉口,將那道‘吽’字音念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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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一出來,我感覺好像自已手裡握了個大大的號角站在這裡吹。
強勁的氣流從鼻腔衝出,撞到石壁,然後又反彈,散播洞穴的每個角落。
火把微微戰慄。
在場爭吵的人,忽然一下子就靜了。
接着,連同我自已在內,所有人都沐浴在一種難以名狀的莊嚴氣氛中。
十秒!
我僅堅持了十秒,就將憋住的一口氣全都呼出來了。
我長吸了口氣,這時,空氣中的餘音尚且沒有完全消退。
正當我要再來一次的時候,小暄長舒口氣,接着她嗖的一下,移到我身邊說:“不用了,我醒了。”
望着火光中那對感激的眸子,我微微一笑,復又去看其它人。
老三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說:“怎麼回事兒,我剛纔是不是又犯二了?”
我白他一眼:“的確是犯二了,八百年前舊帳都讓你翻出來了,還說管我要什麼二百塊錢。”
老三:“我去,不是吧,我不是那麼沒品吧。”
我搖頭一笑,又去看左原。
小魔術師正蹲地上,摟了肩膀擱那發着呆。
我說:“喂,怎麼樣了?”
不等左原回話,七爺過來拍了拍他頭說:“醒醒吧,小兄弟。”接着七爺又望了我一眼說:“多虧兄弟你呀,不然,咱們這一夥子人今兒就得栽在這兒了。”
說話功夫,小暄已經過去把胡小妹從石頭上抱下來了。
這小妖精看樣子好像受了刺激,倚在暄暄懷裡,身子骨一個勁地哆嗦着。
“她怎麼樣?”
小暄:“應該沒什麼事。”
我又問:“你們怎麼回事兒,怎麼突然一下子就招了這麼大的怨氣,你們看到什麼,還是感覺到什麼了?”
不及小暄回話,左原起身一臉疑惑地說:“我怎麼記得,我看到了一隻眼睛呢?”
小暄恍然:“對,是有一隻眼睛,綠色的,一閃就過去了,我以爲是自已眼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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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也附和說:“沒錯,就是眼睛,我也看着了,綠色兒,但很快點,一閃的功夫,就沒了,就好像幻覺一樣。”
我又扭頭看了眼七爺。
七爺沉聲說:“沒錯,的確是一隻眼睛,我也看到了。”
與此同時,暄暄懷裡的胡小妹也醒了。她甦醒後,掃了眼我們,接着說:“眼睛,好厲害的眼睛,好厲害……”
老三這時罵了一句:“媽蛋的什麼東西,哪裡來的眼珠子,讓我看到,非戳瞎了它不可。”
我說了一句:“大家先不要動,都過來,聚到一起。”
轉眼功夫,人都聚成了一堆,我正着琢磨是否該拿法眼看一下時,七爺壓低聲音說:“小兄弟,你感覺一下,這地方是不是有股子怨氣在慢慢的移動?”
我看了一週:“具體什麼地方?”
七爺抽動下鼻子,面色忽然一變,接着他說:“不對,有蟒氣,大家快跑。”
話音剛落,我就覺得頭頂嗖的一下子,就傳來了一股涼嗖嗖的陰氣。
當下,我顧不上看,左手一把拉起小暄,撒丫子就開跑嘍。
在七爺的帶頭,一行人就這麼,吭哧帶喘地足足跑了五六分鐘,這才陸續漸漸停了腳步。
“剛纔,剛纔是什麼東西呀。”左原搖着火把,一邊四下打量,一邊問我。
我一指七爺說:“他說的,什麼,什麼蟒氣?”
七爺大口喘息:“對,一種動物,有一種動物的氣味,比方說這個丫頭……”他指了指胡小妹說:“她身上就有股子狐狸味兒。”
小妹瞪了七爺一眼,然後黑臉咬牙不說話。
暄暄說:“七爺,那你的意思,剛纔那地方有一條大蟒蛇。”
七爺:“嗯,估計個頭還不小。”
老三一聽這話,他一伸手就在揹包裡抽出一把彎頭的砍刀,接着他以手試刀鋒,咬牙說:“來一條,砍一條,哼!到時,看究竟是它的皮厚,還是我的刀快,快,快……”
老三說着說着,聲音突然就小了。
我感覺不對勁,就一把將大牙握在手中,三兩步躥到了老三面前問:“老三,你怎麼了?”
老三跟我做了個怪臉,接着他拿眼色,示意我去瞅他的身後。
我先搖火把,對後面人做了個禁止前進的手勢,隨之將火把舉起,抻長脖子對準老三身後一瞅。
我去他大爺地!
老三身後居然頂住了一條大蛇的腦袋。
這條蛇有多大,我不清楚,但這傢伙的腦袋竟比成年人的拳頭還要大兩拳兒。這顆蛇腦袋呈標準的橢圓形,估計不是毒蛇。此外,腦袋上包了一層厚厚的黑鱗,並且最奇怪的是,這蛇腦袋上居然沒有眼睛。原本應該是眼睛的部分,在火光中現的只是道細小的花紋。
當然,這些還都不是讓人奇怪的地方。最最讓人匪夷所思的是,這顆大蛇腦袋它沒有嘴。
試問,一條蛇,你沒有眼睛,還沒有嘴,你怎麼在蛇界裡混?你讓其它的蛇,怎麼看你呢?
我不知道,這條大怪蛇是怎麼生存的,眼麼前我知道,它的這顆腦袋沒有害處,應該不會張口咬牙,另外再依據體形分析,這貨不是毒蛇。
排除了咬人,毒蛇之處,該是檢測一下這傢伙的死活了。
老三這麼頂着它腦袋,它居然一動不動,這什麼意思啊?
我拿火把又晃了下。
火光中,老三背後一塊突起的大石頭上,赫然盤着一團東西,那堆玩意兒正是蛇腦袋的身子。
這條蛇可真長啊,它的身子堆在石頭上就跟一小土包似的。
我執着火把,仔細打量了足有十多秒,然後我心裡犯嘀咕了,這蛇它怎麼不動呢?難道,這只是一個蛇形的雕像。想到這兒,我鬥起膽子拿大牙朝蛇頭上輕輕一碰。
瞬間,蛇腦袋彷彿過電了般,嗖的一下子縮了回去,同時它那副小山一樣的身子猛地一縮一緊。
這個時候,在閃爍的火光中,我就看到了一雙戶外鞋。
鞋的主人,應該是一個身體很魁梧的漢子,這一點從鞋碼的大小上就很容易得出結論。
鞋的上邊是小腿,而此位仁兄小腿往上的部位完全被蛇身子牢牢纏住。並且,這一次伴隨蛇身扭曲,我看清楚了,在那塊石頭的下面,一縷殷紅的鮮血,正徐徐地沿着石頭縫隙流淌。
這人是誰呀,他是打哪兒過來的?
我一拉老三身體,讓老三原地轉了一百八度,接着讓火把一晃,跳動的火光中,一個半米見方的小石洞就現在眼中了。
人應該就是從洞裡出來的,接着剛出洞,就遇見了這麼一條怪蛇。
隨之,他讓蛇給纏了。
只是,他的身子呢?
按理說,這蛇把人給纏了,應該拱起個包來什麼的纔對啊,可是眼前只看到一團不停蠕動的肉。
這時候,身後幾人拿了火把陸續走上來了。
七爺一見到這蛇的樣子。
他先是倒吸了口涼氣,又抻過去頭,睜大眼睛一瞅,隨後伸手拉了我說:“小兄弟啊,咱們這是攤大事兒了,這,這東西,這東西怎麼會在這裡呢?”
我一怔,本能感覺不好,當即拉上老三跟七爺還有兩妹子一起退了六七步。
這時七爺說:“裂腹千目蝰,這等歹毒兇狠的東西,我知道了,知道了。肯定是這洞裡的怨氣把這玩意兒從地底深處吸引過來的。”
我問:“裂腹千目蝰,這是個什麼東西啊?”
七爺緊張無比地朝四下瞟了兩眼,隨之他剛要說話。
突然,火光中那條盤在石頭上的大蛇猛地一躥,
噝……
伴隨一記刺耳的嘶叫音。
我和小夥伴們終於看清楚這傢伙的尊容了。
這條蛇不是沒有眼珠子,相反,它有很多,很多的眼珠子。在它身上,幾乎每一塊鱗片的下面,都有一顆綠瑩瑩的蛇眼。此外,它也不是沒有嘴,它的嘴長在肚子上,一排排,整整齊齊足有十多個。並且每張嘴都有十多公分長,四周還遍佈了細密的牙齒。
我打了個寒戰,瞬間,身上騰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這東西,它,它也太,太噁心人了。
天地間,怎麼會有這麼噁心的玩意兒存在呢?
我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接着,我聽七爺說:“千別別看裂腹蝰的眼睛啊,咱們剛纔,就是讓這玩意兒給迷了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