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陳堅就提起了這個話題,當時,在坐的還有黃。 陳堅知道黃和李向東的關係,也知道黃清楚李向東以前的那些風流韻事。所以,他們談什麼都無所顧忌。但他還是看到了黃一臉的驚訝。
他問黃:“你就一點沒想到他會重施故伎?”
黃說:“這似乎是不可以的事!”
李向東說:“完全是不靠譜的事!”
陳堅不理李向東,繼續問黃:“你怎麼知道不可能,綺紅和小姨子就可能嗎?正常人不敢想的事,他都敢想,而且也敢做。爲什麼現在就不想再把枝子和楊市長弄在一起?”
黃說:“以前,他在市縣還不算是什麼起眼的角色,在下面還可以玩玩瞞天過海的事,現在,大家都瞪着他呢!而且,楊曉麗和枝子也是萬人矚目的,太招眼目了。”
陳
堅這才把臉轉到李向東這邊來,說:“聽到了嗎?你怎麼躲也躲不了。市縣所有的目光都瞪着你,特別是那個鍾市長。如果,你真把楊曉麗和枝子弄在一起,還像以前和綺紅小姨子那樣玩一龍兩鳳,他一定會揪着這事不放。”
李向東說:“你怎麼總不相信我的話呢?我根本沒那麼想過。”
陳堅說:“我爲什麼不相信你的話?你覺得我不願意相信嗎?我覺得你本性難移,你不可能那麼老實,或許,我剛結婚,還守得住自己,過段時間,你不可能就只是楊曉麗一個女人。這是其一,其二,形勢也逼得你不得不那麼去做。”
他說,在市縣,鍾市長一直是你的對手,你聽聽枝子剛纔說的話,鍾市長似乎已經開始向枝子起進攻了。其實,這種事,誰都願意幹,既得到美色,又爲自己的仕途鋪平道路。
他說,枝子並非是那種傳統的女人,她在商場混的多了,見得多了,有些東西是不會太在乎的。或者說,她可能更看重眼前的利益。當然,我說的利益不僅
僅是錢的利益,男女之間的事也是一種利益。
他說,枝子對你怎麼樣?我就不說了。你比我還清楚,但如果鍾市長更關心她,她轉向鍾市長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我才說,形勢也逼得你不得不那麼去做。
陳堅說:“你們也聽出來了,我並不是反對你那麼做,而且,還迫切要求你那麼做。不同的是,覺得你應該調整一下思路。”
他說,既然枝子願意,你又何樂而不爲呢?我不敢保證,她是否爲了錢想跟你在一起,但是,她可以不重名份跟你在一起。這種在一起,只是以她在市縣的長短爲界線。我這麼分析,是有根據的,畢竟,枝子只是副省長和前妻的女兒,這種關係怎麼說也沒那麼牢固,枝子本人也沒有底,能夠利用一天算一天的思想不是沒有。所以,她會抓住一切機會。你不要她,讓枝子失望,鍾市長就有可能趁虛而入。
他說,現在,楊曉麗是一個障礙,她不是綺紅,不是小姨子。她不會允許你那麼做,你的身份和處境也不允許你那麼做。所
以,你想再搞以前那種一龍兩鳳是不可能的。
他說,人和人不一樣,所以,處理的方式方法也不能一樣。你可以瞞着楊曉麗和枝子在一起,就像金屋藏嬌。其實,你這種金屋藏嬌和別人的金屋藏嬌是有區別的,枝子和楊曉麗也算是朋友,枝子也不想影響你和楊曉麗的夫妻情分,這樣,在某種狀況下,枝子是不會太過份的,甚至還會幫你隱瞞楊曉麗。
陳堅說:“這樣,你既可以繼續你的一龍兩鳳,又可以瞞天過海。”
大家好一陣沉默。這天,他們沒有喝酒,三個人都很冷靜。黃覺得陳堅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李向東和鍾市長已從權利之爭轉到了情場之爭。表面上看,這似乎很荒謬,可這其中的的確蘊藏着玄機。
李向東倒有一種很不好受的感覺,聽陳堅這麼說,貌似自己只能出賣色相,才能最後平息他與鍾市長之間的爭鬥。他可以利用他的權利給予枝子一些關照,甚至可以把一種原則性的東西說圓了,讓枝子從中得到好處,然而,他偏偏在乎這種氣
節。他說:“你對我的事是不是太熱心了?”
陳堅說:“別以爲我只是爲了你,我也在考慮我自己的利益。”
他說,如果說,枝子在市縣一定要依靠一個男人,我當然願意她依靠你,而不是依靠鍾市長。有一些事情,我也要通過枝子要副省長幫忙,如果,她和鍾市長在一起,我多少也有點顧慮吧!
他說,你這傢伙,遲早還會有別的女人,既然不能忠貞不渝,那還不如就跟枝子在一起。”
他說,我真沒想到,你這人的桃花運總那麼好?老實告訴你,我也想跟枝子在一起,但我沒那運氣,我沒有你那光輝形像,所以,枝子頂多也就把我當哥待。
李向東說:“說得難聽一點,你這是在拉皮條。”
陳堅說:“隨你怎麼想吧?”
他說,我真搞不清
楚,你李向東怎麼就看不上枝子?我們撇開她是誰的女兒不說,就從她本身條件去考慮,她也不會那麼差吧?
黃輕輕咳了咳,說:“我說幾句好不好?”
他說,我感覺,這其中,也還存在着一個風險的問題。我想,李向東更多顧慮的可能是這個風險問題。
他說,正如陳總說的那樣,枝子和副省長的關係有某種不確定因素,這就導致了她是一個極端利益的人,一旦與她扯上了關係,她反而會無節制地想得到更多的利益,相同的道理,一旦她與副省長的關係生了變化,她想大撈一把的思想就更加嚴重。
他說,這是最可怕的,誰也不知道她想怎麼大撈一把,如果她無法大撈一把,就有可能撕破臉。她在那也可以做生意,不在市縣做,可以轉到別的地方,在市縣,在地級市,要不要臉都沒關係。
陳堅問:“你說的這種現象不是不可能。但因爲有這種可能,就把她推給鍾市長嗎?”
李向東笑了起來,說:“我有點明白你陳堅是怎麼樣的了。”
他說,第一,你陳堅的確是爲自己,因爲枝子跟我在一起,總比跟鍾市長在一起對你更有好處。即使,以後生什麼事,你陳堅也沒什麼風險,你是白賺不賠的買賣。
他說,第二,也是出於一種兄弟朋友的關心,你覺得這麼好的女人,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讓給外人,我李向東佔了便宜,也算是讓兄弟朋友佔了好處。
陳堅說:“你怎麼不說說,你除了得到女色的好處,還得到的其他好處?比如,你在仕途將會衝破許多阻力,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升到地級市去了?在官場上混,官運也就那麼三幾年的事,弄得好,就上去了,就享用一輩子了。”
李向東說:“就靠這個換取自己的官運?”
陳堅說:“當然,也有你的能力。你本來就是一個有能力的
人,再有這種扶助,就更如虎添翼。”
李向東不得不承認陳堅描繪的前景的確夠吸引力,如果依靠副省長的實力,三幾年時間,他肯定還可以再上一個臺階,但是,前提是,枝子和副省長之間未出現某種變化。他很清楚,只要枝子循規蹈矩,好好在市縣做生意,且在他控制的範圍內做生意,不出偏差,副省長很難會改變對她的態度。
至少,在一段時間內,他如果按鍾市長的那個構思,把枝子的生意擴展到工業區,擴展到下面各個鎮,枝子的公司還是很有作爲的。一個人,只要有生意可能,有事忙着,不會亂想些邪門歪道的東西。再者說了,如果他和枝子有了那種關係,更能控制她不往邪門歪道上走了。
然而,李向東就一定要那麼做嗎?形勢真的就逼得他不和枝子一起就不行嗎?李向東並不這麼認爲,至少,現在還不這麼認爲。
枝子爲什麼要在他面前提鍾市長的那個構思?
她
不提,依靠鍾市長實施是完全可以的,真要幹起來了,李向東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她提出來,其實,就是在向李向東出信息,告訴他,她還不想跟鍾市長在一起,她那扇門還敞開着等他李向東。
不到萬不得已,李向東當然不想走那一步棋!
(這幾天卡文了,也不想要自己硬寫下去,所以,會放緩上傳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