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東先是蹲下來,後就乾脆坐在地上了。他仰視了一眼坐在臺階上的楊曉麗,說,有些話,我想,還是要告訴你。他說,你離開市縣後,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汪秘書和枝子正在談戀愛,或者說,我和陳小雨想促成這個事。當然,他們纔剛開始,也可能還沒開始,不過,汪秘書有那意思,枝子對汪秘書也有好感,以後,你別總把我和枝子扯在一起。他說,楊曉明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我帶過那麼多年青人,一個個成長得並不壞,我也相信,我能把他帶好。他說,我和你之間的事,我就不想說什麼了?我想,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你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楊曉麗說:“真的我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嗎?”
李向東點點頭。
楊曉麗說:“我想跟你離婚。”
李向東喉結滑動了一下,說:“如果,你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我也沒有二話。”
楊曉麗又逼近了一步,說:“明天我們就去辦手續。”
李向東說:“有必要那麼急嗎?”
楊曉麗說:“怎麼不?這些天我已經想清楚了,總這麼鬥氣有意思嗎?還不如離了乾淨,這樣,誰也不影響誰,大家都可以放下包袱,各忙各的工作。”
她說,你放心,我不提任何要求,這裡的一切全歸你,我什麼都不要,只把自己的東西搬到江邊市去。
李向東笑了笑,對自己說,冷靜,你一定要冷靜。這是一件大事,不再是夫妻之間吵吵鬧鬧的小事了,就像當初,你決定要跟她結婚一樣,它不僅是你和她的事,還涉及到許許多多方面方面。至少,涉及到大家對你們有什麼看法?你們這才結婚多久,又嚷嚷着要離婚了?別人會怎麼看你們?會認爲你們太不嚴肅了。今天,全地級市的領導還看着楊曉麗給你戴??花呢,還看着你們在大庭廣衆之下擁抱呢?突然間,說離婚就離婚了,這也太兒戲了吧?
他想,首先還是要搞清楚,爲了那麼一點事,真的就有必要搞到離婚的地步嗎?彼此之間的感情真得就那麼脆弱嗎?
李向東說:“我們先不急談這些?我覺得,還是應該再考慮考慮。”
楊曉麗問:“考慮什麼?”
李向東說:“看看問題出在哪裡?”
楊曉麗說:“這很重要嗎?這已經不重要了吧?”
李向東說:“以前,我們也有吵也有鬧,但並沒想過要怎麼樣?吵完鬧完,氣消了,彼此還是在一起。這次,爲什麼就不能再化解呢?”
他說,自從你到江邊市以後,我做了一些你不滿意的事,你覺得我干涉了你的工作,其實,我那也是爲你好,你不能接受,我不也不再管了嗎?老江書記不是也沒給你什麼特殊嗎?
他說,我真的
想不明白,爲什麼你會提出離婚?難道真就爲了那點事?你爲什麼就一定要咬住那點事不放呢?什麼大事大非都能過,那點事就那麼難容忍?或許,你也覺得那是大事大非的問題,那以後不再幹就是了,不再提就是了,何必非要搞到離婚的地步?
楊曉麗看着他那一副可憐相,差點沒笑出來,想你李向東傻不傻呀?想你今天還在扮弱智,原來,你真是弱智,這麼嚇嚇你,就把你嚇成這樣了。
她說:“是呀是呀,我也不想搞到離婚的地步,我也想再給你一次機會,現在看你這人還算癡情,我就給你一次機會吧!”
李向東愣了一下,這才發現她眼裡閃着狡黠的光,這才意識到她是在戲弄他。他指着她好一會才說不出話來:“楊曉麗呀楊曉麗,我對你,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楊曉麗“咯咯”笑起來,說:“我也沒想會是這個結果,會有這意外收穫,我們是隨便說說,只是這麼嚇嚇你,你就向我認錯了。”
李向東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狡猾了?”
楊曉麗說:“我這是狡猾嗎?我這是智慧,是智取!”
李向東說:“難道你去了江邊市別的沒學會,就學會嚇人了?學會使陰招了?”
楊曉麗踢了他一腳,說:“你別亂說話,要學也是在市縣學的,也是跟你學的。你以爲我不知道呀?你今天不就用陰招了?不就用迷路陰我了?”
他抓住她的腳,把她從臺階上拖了下來。她說,你怎麼這麼用勁?怎麼這麼粗魯?你把我??摔痛了。李向東說,是嗎,是嗎?讓我看看。他一使勁,把她翻了過來,掐着她??上的厚肉問,是這裡嗎?是這裡痛嗎?他又揚起手,狠狠地打了下去,楊曉麗便叫了起來,說,你輕點,你輕點。李向東不打她了,卻低下頭去咬她,連褲子連肉一起咬,咬得她好一陣“哇哇”叫。
她說:“我知道你狠!我知道你狠!做錯了事還對人家狠!”
他坐在她的??上,說:“還有更狠的呢!”
她掙扎着,說:“你別亂來,你別再亂來!”
他趴了下去,貼着她的耳朵說:“你緊張什麼?你怕什麼?你不是從來都不怕我嗎?不是說只有你才能制服我嗎?”
她說:“我不怕你走正道,就怕你想邪點子,使那些變態的招。”
他說:“那我就走正道,我就不信你不怕。”
她說:“我怕過你嗎?你走正道我怕你嗎?”
他撕扯她的衣服,她也撕扯他的衣服,兩人雙眼發紅,彷彿仇人相見,彷彿立時就要致對方於死地。他衝進去的時候,她叫了起來,他問,怕了吧?她說,我那是怕嗎?我那是怕嗎?話音未落,她就覺得自己要窒息了,忙張大嘴喘氣,臉上便浮現出一抹玫瑰紅。他知道她在承受他的暴脹,承
受他給予她的痛苦。他得意得想笑,然而,還沒容他笑出來,她就咬他了,她咬得很狠,便感覺到兩個他在痙攣,便同時承受兩個他的痙攣,一是要承受他對她的重壓,一是要承受他在體內的狂衝猛撞。
他們都緩過氣來時,他理了理她凌亂的發,笑笑說,這樣真好!她也笑笑說,真好!他說,我們爲什麼要那麼傻呢?爲什麼要鬥氣呢?她說,是你要鬥氣的,你做錯了事,還想要我向你認錯呀!他說,你當時,不那麼兇,我會不向你認錯嗎?她說,我要不兇,你還不更變本加厲!
他問:“你說老實話,你有沒想過離婚?”
楊曉麗說:“想過呀!怎麼會沒想過?氣起來,什麼念頭沒有?”
李向東說:“不會想過要殺了我吧?”
楊曉麗說:“你以爲沒有呀!”
李向東抱起她的頭,讓她枕在自己手臂上,說,如果
,我同意你離婚,同意你明天就去離婚,你會怎麼樣?楊曉麗笑了笑,說,不知道,可能真會去,真就跟你離了。李向東說,你這不是太兒戲嗎?楊曉麗說,兒戲就兒戲,我纔不管,我就是要爭那口氣,你都願意離了,我還賴着你呀!她動了一下,說她要在上面,說他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了,他便把她翻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