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副書記還是江邊市委書記的時候,楊曉麗作爲市縣電視臺的主播採訪過他,她說,她要把他招商引資的新鮮經驗到市縣去,希望這塊“他山之石”能把市縣招商引資的大門敲得更寬敞。 那會兒,他就很喜歡這個女主播了。當他們面對面坐着,當她閃着一雙大眼睛看着他時,他的心暖暖的,想江邊市怎麼就沒有這麼可人的女主播?後來,他不得不承認,江邊市電視臺並不缺靚女,只是,他對江邊市的女主播一點興趣也沒有?
或許是兔子不吃窩邊草的緣故吧?
畢竟,楊曉麗是市縣的靚女,你並不知道她太多情況,你只知道她是靚女,只知道你喜歡她,而且,你也有可能讓她喜歡你。如果離得近,大家太瞭解,你就會知道她有沒男朋友?知道她是誰誰的女兒誰誰的親戚,同樣地,她也會知道你的家庭你的家人,因此,你就不能不有所顧忌,想要接近她靠近她,心裡便會有一種無形的負擔和壓力。
有一段時間,他經常與楊曉麗通電話,且還去市縣看過她,那時
候,他彷彿成了一個墜入愛河的小男生,聽到她的說話聲就會心跳,和她在一起卻又不敢擡起頭來看她。他總給自己編各種各樣的理由,說他剛好有點事過來和市縣商量,所以,來看看她。說地級市安排他們來市縣開會,會議結束了,想想他在這還有個朋友沒見,所以就留下來了。
楊曉麗便笑,說,澄書記一點架子也沒有,我這種小人物,你也能記在心上。她說,如果,你調到市縣來當市委書記,我們可能天天都能見面了。這話對楊曉麗來說,只是一種客氣,一種禮貌,澄副書記聽了,卻浮想聯翩,於是,每一次,和楊曉麗見面後,他都有一種隔靴搔癢的感覺,總希望下一次自己能表現得更好一點,能更大膽更直接一點。
他想,她知道他對她有那意思又怎麼樣呢?他不就是想要讓她知道嗎?就算她不願意以有什麼呢?了不起以後不見就是了,這總比像現在這麼不上不下地懸在半空要好吧?
最後那次去市縣見楊曉麗他卻撲了空。事先,他並沒通知她,他想,你是有事纔去市縣的,在市縣突然想到她纔是,太早通知
她,反而讓她覺得你圖謀不軌。他還是不希望她認爲自己圖謀不軌,倒希望讓她意識到,他是在與她多次交往中不知不覺喜歡她的。他在一家他們經常去的咖啡廳坐下來之後,纔打電話給她,他問,最近忙不忙?問可以賞臉出來坐一坐嗎?
她在電話裡說,你又來市縣了?最近,地級市委的會怎麼總在市縣召開?
他裝着很輕鬆的樣子,說,可能是覺得我們應該見面了,所以,組織就安排我們在市縣見見面了。
她說,這次真不好意思,我不在城區。我已經調到下面鎮了,在下面鎮掛職。
澄副書記聽到這消息,心“咚”地一聲涼了半截。
那會兒,到基層掛職還沒有成爲一種制度,或者說,只是剛實行這一制度,因此,抽調到基層掛職的人不多,都是原單位的精英,這些精英回來,定要提拔,定會走得很遠。
他想
,楊曉麗真的就是作爲精英抽調到基層去掛職的嗎?一個女主播怎麼會進入組織部門的視線吧?他把江邊市那幾個主播,包括男主播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怎麼都沒覺得他們具有在官場上混的潛質。倒是那些節目策劃還有點組織協調能力,貌似楊曉麗不是節目策劃吧?
他馬上得出一個結論,楊曉麗並不是他印象中那麼單純的女主播。她那張漂亮的臉蛋下竟隱藏着一股子強烈的權利慾。這種女人,有時候比男人還狠,爲了達到某種目的,往往會不擇手段。
他認定,她能到基層掛職,一定使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伎倆。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主播難道就只有你瞪着她?很多人都會瞪着她!比如,市縣的市委書記會不會也瞪着她呢?就算沒瞪着她,她爲了實現她那強烈的權利慾,願意付出某種代價,哪個男人又能扛得住?
他得出這個結論,心便徹底涼了。
幾年以後,澄副書記調到地級市任職後,楊曉麗竟坐直升飛機似地竄上市縣副市長的位置,他就更肯定
了自己當年的結論,多少便慶幸自己沒有捲入這個漩渦,然而,再見到市縣那個市委書記,他真假恨不得把他撕個七八爛。
終於,他找到了機會,那個傢伙和鍾市長鬧得烏煙瘴氣,地級市委書記徵求他澄副書記的意見,把那傢伙調離市縣,安排去什麼崗位合適?他便藉機報了仇,說了許多那傢伙的壞話。當然,要說的壞話很多,未必就一定要提這種男女之間的事。
聽說李向東和楊曉麗搞在一起,澄副書記又鬱悶了好多天,想你楊曉麗原來也不過是這種貨色,想當初自己還真把她當寶貝了,自己真他媽瞎了狗眼。始料不及的是,李向東和楊曉麗竟然結婚了,澄副書記差點沒笑得背過氣,想李向東呀李向東,你真是個縮頭烏龜,我瞎了狗眼還可以原諒,你明知道那麼大一頂綠帽還偏要往頭上戴,豈不讓天下人都看不起你?
那曾想,現在黃閒從也對楊曉麗感興趣了,真不知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魅力?
他不得不好好思考,是自己瞎了狗眼,還是這楊曉
麗確有什麼獨到之處?漂亮是不可否認的,而這些年,她的漂亮又增添了許多韻味,一則因爲職務升遷不知不覺間,流溢出一種非凡的氣質,一則因爲她更成熟豐盈,周身都顫動着迷人的誘惑。
澄副書記剛調到地級市任職時,擔任的是副市長職務,大小副市長接觸的機會比較多,除了工作,也經常參加一些工作性質的聯歡,比如吃了晚飯,大家唱唱歌跳跳舞。每當澄副書記摟着楊曉麗在舞曲裡漫步時,他那早年的衝動又在心度裡涌動,經常就想要自己把楊曉麗攬進懷裡。
要知道,澄副書記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了。黃閒從已經把他打造得只要能明碼實價地談交易,他就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每一個可以談得攏的女人。他和那些女人跳舞,從來就不會有間隔,甚至於,跟黃閒從的那些三流演員末等明星跳舞,他也要吃她們的豆腐,或是故意把舞步邁得大一點,把她們的??擠得扁扁的,或是很不經意地把手滑在她們的臀上。有人就曾向黃閒從投訴,說你那個當官的兄弟欺負你,竟然吃我的豆腐。黃閒從從不介意,說,這怎麼會是欺負我呢?這是看得起我。這說明,我的東西他也喜歡,也垂
涎三尺。他對澄副書記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如果,你覺得合適,這套衣服你隨時可以拿去穿。澄副書記說,你這是什麼話?朋友妻不能欺!黃閒從說,這是我的妻嗎?你要用拿去用!澄副書記沒黃閒從那麼豁達,即使那女人再漂亮,既然黃閒從再無所謂,他都覺得噁心。
如今,黃閒從竟要對楊曉麗下手,他真不知該說什麼?
黃閒從說:“我太瞭解你這人了,你只是眼看手勿動的那種人,看着好,自己又不敢動,現在是又不忍心讓我動。”
他說,我從來沒把我那些女人當回事,只要兄弟覺得開心就行。當然,我也不勉強你也學我那樣。你不動,我不勉強你,你不讓我動你的女人,我也絕對不動。但是,這楊常委,是你的女人嗎?你不敢動就不是你的女人,爲什麼就放在那裡浪費?爲什麼就不能讓給兄弟?
他說,你有各種各樣的顧慮,我很同情你,但我沒有顧慮,只要我看上的女人,我就一定要想辦法推倒她,楊常委也一樣。我就不相
信,我跟她動粗,她會告我強*奸。
他說,如果說,我怕女人告我強*奸,反倒更怕那些三流演員末等明星。像楊常委這樣的人,我是一點也不擔心的,她把我告進監獄裡,對她有什麼好處?以後,她還有什麼臉面在官場上混?
黃閒從恬不知恥說:“女人我比你瞭解。這種女人只能啞巴吃黃蓮,打掉牙齒往肚子裡吞。”
澄副書記一直沒有再說什麼,這讓黃閒從摸不清他的底細,說真的,黃閒從再怎麼無賴,也不會無賴得因爲女人惹他不高興。他想,你澄副書記不讓我碰楊曉麗,我就暫時不碰,再說了,這就是想碰現在時機還不成熟。哪一天時機成熟了,或許,你澄副書記也就不在乎這些了。
(鮮花鮮花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