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東東
李向東洗好澡,換在鬆寬的睡衣,就在二樓喊表妹,表妹已經把手洗的衣服洗好了,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問,什麼事?李向東說,你把電腦拿上來,看看網民今天有什麼言論。表妹說,你還不睡啊!明天,你不是要去省城嗎?李向東說,這才幾點?去省城也不用早睡吧?
楊曉麗說:“別裝模作樣的,你想下去就下去吧!”
李向東說:“這怎麼是裝模作樣呢?”
楊曉麗說:“明天,你不是要去省城嗎?”
李向東說:“去省城就要裝模作樣下去了?”
楊曉麗說:“你不是想今天去她那借力嗎?她不是可以助你所向披靡嗎?明天去省城辦那麼重要的事,你會沒往那方面想?”
李向東“嘿嘿”地笑,說:“這你也知道。”
楊曉麗說:“你騙誰也騙不了我。”
說着,她很有些氣呼呼地丟下李向東回房間了。李向東想跟進去,表妹卻拿着手提電腦上來了,看楊曉麗的背影在臥室門一閃進去了,就給李向東做了一個鬼臉,悄聲說:“我還是下去吧!”
李向東也低聲說:“別管她。”
表妹說:“你可以別管她,我卻不能別管她。”
李向東已經走過來,一手接過電腦,一手推着表妹的背,不讓她走。表妹說,看一會就好了,不能太久,太久我怕表姐等不及。李向東說,我當然想快點,但不知會不會出什麼狀況。表妹說,應該不會的,下班前我纔看過,算是風平波靜吧!李向東說,你怎麼就知道現在還是不是風平浪靜?他說,一般狀況多是出在晚上這個時間段。
表妹便上網探索,關於黎鋼事件的帖子還是有一些的,有稱讚青山市對黎鋼的處理決定,也有質疑青山市公佈黎某作弊過程的可信度,既然這事與黎鋼沒有干係爲什麼又處理黎鋼?青山市是不是隱瞞了什麼?就有人詢問,那些嚷嚷着要自發前往青山市瞭解覈實真相的人,到青山市沒有?瞭解到的是一種什麼情況?果然,就有人復帖,說他們下午才青山市,馬上就去找那位改卷的老師了,然而,青山大學的人卻說她出差不在家。說明天,他們將全面行動,分幾個組尋找與這一事件有關人員。
有人稱讚他們正義,敢於拋頭露面與青山市政府叫拍。
有人給他們出主意,勸他們不要與政府部門的人接觸,正義永遠在人民羣衆中間,只有從羣衆中才能瞭解到事實真相,甚至提議他們必須找到舉報人,看他有沒有受到利誘受到恐嚇?並要他們轉告舉報人,全國廣大網民對他的正義之舉萬分欽佩,不管什麼人往他臉上抹黑,說他如何動機不純,他們都不相信,他們都一如既往地支持他!
有人卻憂心仲仲,擔心那些自發到青山市瞭解真相的網民會不會被政府的人收買了?會不會得到點什麼好處,拿了政府分發給他們的路費土特產,就昧着良心替政府說話。
李向東看了直髮笑,想這些網民有時候可愛得讓你真不知該怎麼說他們。表妹說,沒事吧?李向東說,也不能說沒事,畢竟他們行動了,明天不知會出什麼新聞。他說,明天你繼續留意,有什麼新變化馬上告訴我。
表妹說:“我都快成你的秘書了。”
李向東說:“是女秘書。”
表妹翻了他一眼。她們表姐妹的眼長得很像,都是又大又亮,因爲表妹臉兒清瘦,那雙眼就更顯得大和亮。
她說:“可以安心回去睡了吧?”
李向東說:“你再幫我找一找,看看網上有沒有關於今天假煙事件的帖子。”
她說:“今天應該還沒有吧?”
李向東說:“你怎麼知道就沒有?”
她說:“一般人未必知道這件事,明天就不一定了。”
李向東說:“你還是搜一搜吧!”
她說:“你再不回去,表姐要生氣了。”
李向東就說:“我進去看一看。”
其實,他一早就知道楊曉麗給他的暗示了,她爲什麼那麼早回二樓?她爲什麼不高興李向東叫表妹上二樓上網?但是,楊曉麗也說對了,今天晚上,李向東確實有向表妹借力的想法。不管是不是真能從表妹那借力,李向東還是寧願信其有。因此,他便感覺到今晚任務的艱鉅,既要應付楊曉麗,又要留有餘力地對付表妹。
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如果,放在一兩年前,要李向東一個晚上折騰三兩回,似乎還沒多大問題,但近段時間,他發現,在短暫時間內連續作戰有點吃不消。開始,還想自己是不是年紀漸大的緣故?人過了四十五,這方面的能力是不是一點點退化了?後來,他又發現,包括體力也有點吃不消。
這時候,他才意識到,應該不是自己的原因,問題出在每一次撕殺後,他所消耗的能量要比以前多得多,因爲,要麼楊曉麗死去,要麼表妹死去,他必須在相對短的時間裡一次次喚醒她們,因此,每一次都要拼足勁,否則,到不了那個境界。每一次都要耗盡自己,否則,無論低吼喚不醒她們,特別是與表妹這隻白虎搏殺時,他所消耗的能量比在楊曉麗那所消耗得要多得多。
爲此,李向東希望尋找另一種喚醒她們的方法越來越迫切。如果,他可以用另一種方式喚醒她們,他完全可以讓她們一次死好幾回。他想,那時候,楊曉麗也不得不把表妹喚上來車戰。否則,她別想能應付得了他李向東。當然,表妹一個人也同樣應該不了他。
想法總是誘人的,但想法卻不是事實。這會兒,李向東就面臨着卻要讓楊曉麗滿足,又要從表妹那借力。他把表妹叫上來,多少是想一箭雙鵰,想讓表姐妹之間只有一個人死過去,心裡想的當然是讓表妹死過去。然而,楊曉麗的那種不願意表妹上來打擾的表情卻清清楚楚寫在臉上。
李向東走進臥室的時候,楊曉麗躺在那一動不動。他問,睡了?她沒答他,但近前看,卻見她的眼睫毛在抖動,便知她在裝睡。
他彎腰對她說:“你是知道的,知道我明天去省城。”
楊曉麗翻了個身說:“你別吵我,我睡了。”
李向東說:“一聽你說話的口氣就知道你睡不着。”
楊曉麗說:“你要不進來,我就已經睡着了。”
李向東笑了笑,說:“那我出去了?”
楊曉麗說:“沒人攔住你。”
李向東伸直腰裝着要出去的樣子,果然,楊曉麗就猛地坐起來,攔腰抱住他。她說,你走啊?你真要走啊?她一邊說,一邊用臉在他身上摩擦,因爲他站着,因爲她坐在牀上,她摩擦的便是他很敏感的部位,心裡的火一下子就被點燃了。
她說:“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故意想要氣我是不是?”
李向東說:“明天不行嗎?”
她說,不行。
她說,明天我不行。我那個可能要來了。
她說,你讓我死了還可以也讓表妹死啊!如果,她扛不住,我可以像上次一樣給力。
李向東想,不是表妹扛不住,是我怕自己扛不住。楊曉麗卻不說話了,用嘴隔着他的睡褲刺激他。李向東有點站不住了。
他說:“表妹還在外面呢!”
楊曉麗說:“我不管。”
她又繼續着她的刺激。李向東還能拒絕嗎?還能不投入戰鬥嗎?他想,這是你自作自受,再累消耗再大你也要挺住。他迴應她的時候,才知道她已經等得很久了,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幾乎沒費勁就滑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