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君痛罵完李作義,還恨恨的表示,這傢伙真是瞎了他的狗眼,企圖讓自己換秘書,我的事情啥時候輪到他說三道四的,她的表現讓身邊的劉思遠也是一陣心驚。
過了會劉思遠突然想起來道:“對了,說起你的秘書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情,聽小倩說,替晨曦約好了醫生,但是她自己老說忙沒有時間就診,這樣拖下去也不是個事,要不你有空也說說她……”
陳君厄得一聲,有些汗顏道:“說起來這怪我,這丫頭最近一直在忙我的婚禮,要不是她,昨天的整個儀式過程哪會那麼順利,那麼多大領導我都有些犯怵呢,倒是晨曦這姑娘不慌不忙安排的妥妥的,對了,我還注意到她白天忙我的婚禮安排,晚上一有空就拼命鑽研‘冰河’的案子,整天忙得恨不得三頭六臂,哎呀,我也有錯,不該這麼用她,明天就給她放假,啥都不用她管!”
劉思遠想了下,認真道:“小君,如果你有這份心,現在就打電話給她,永遠不要說明天。”
陳君嗯了聲,說了句我接受劉部長批評,隨後立刻拿出手機迅速撥通了號碼,很快就傳來了時晨曦的聲音,小姑娘有些氣喘的樣子道:“領導?出事了?”
話語中濃濃的關切讓陳君一陣感動,有秘書如此夫復何求,她柔聲道:“晨曦,我沒事,我和思遠在一起,他提醒我,現在就告訴你。我要放你個大假,並且命令你明天立刻回京就醫!我在漢江好好的放婚嫁。不需要你陪着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天,時晨曦突然有些哽咽的道:“領導。別趕我走,我想多陪你幾天……”
陳君沒好氣的罵道:“我又不是不要你!讓你去休假看病啊!你個傻丫頭,有病不治拖着就變成大病了!思遠部長替你安排醫生也不容易,你也別辜負了他的一片苦心。”
良久才傳來時晨曦乖巧的嗯了聲,道:“恩,我也知道領導和劉部長都關心我……好吧,我聽話就是,哦對了,領導。本來不想打擾你今天好日子,但是既然你都打過來了,有件事事情我必須現在彙報了。”
隨後時晨曦簡單的說了下晚上和‘冰河’交鋒的事情,唯獨沒有說幽影血的事情,聽得陳君花容失色道:“真有超能力者?”
時晨曦嗯了聲道:“現在基本確定‘冰河’就是那個旅行代理店的店員了,這傢伙非常危險,領導您千萬別再碰這個案子了,千萬不要,交給特勤局去辦就是了。”
秘書勸領導也是正常的。尤其陳君和時晨曦一起經歷過生與死,早就情同姐妹了。
陳君苦笑道:“小傻瓜,當我不怕死啊,還是真當我是不死鳥啊。這種事情我當做不知道就是了,對了你自己沒事吧?那個傢伙這麼厲害的……”
時晨曦笑道:“領導放心,我沒事。我個子小靈活啊,逃得好快……”
陳君長出了口氣道:“恩。你別光說我,以後你也不準去查這件事情了!”
掛了電話後。陳君依偎在劉思遠懷裡,沉默了好一會突然道:“思遠,我怎麼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你說晨曦那丫頭會不會得了什麼重病?”
劉思遠安慰道:“放心,現在醫療水平很發達的,小倩又那麼有錢有勢的,絕對能幫她找到最好的醫生!”
陳君嗯了聲道:“那就好,思遠,一定要救她啊!這些年來,這個丫頭幫了我很多。”
劉思遠微笑道:“我知道的,晨曦這姑娘我一定幫的。”
第二天一早,陳君本想和他一起下去吃早飯,但是劉思遠說了句影響不好,最後兩人協商下來決定分頭下去酒店餐廳就餐,陳君先去劉思遠五分鐘後再下來。
等劉思遠來到早飯的地方,環視了一圈,很快就看到了早一步下來的陳君,不過她不是一個人,身邊有兩個人正和她說着話,兩個人劉思遠昨晚婚禮上都見過,一個正是她那個不舉的老公李作義,還有個中年婦女應該就是她的婆婆馬天麗。
沒辦法,她也要走走程序的,不能一點表面功夫都不顧,尤其白天,還是要努力當個正常的媳婦。
劉思遠猶豫了下,挑了個離他們並不算太遠的座位坐了下來。
由於距離很近,他豎起耳朵全神貫注的話,隱隱能夠聽到他們三個人的談話內容。
就聽馬天麗帶着怨氣道:“你們兩個真是的,新婚第一晚就不在一起,陳君啊,不是媽我說你,努力工作是對的,但是也不能不分場合,哪有洞房花燭夜的出去工作的!”
李作義耷拉着腦袋,一副很孬的樣子不敢回答,陳君則眼睛看向其他地方,一副懶得解釋,也懶得理會的樣子。
馬天麗見他們都不說話,就更加急了,看她樣子似乎想對陳君發飆了,然後後者似乎也猜到了這點,冷冷的瞪了她一眼,那眼神裡帶着一股子殺氣,頓時就震住了馬天麗,她嘴巴蠕動了幾下愣是沒敢說出口。
馬天麗只能換了個話題道:“陳君啊,我昨天見到你秘書了,那丫頭一副癆病鬼樣子,肯定耽誤事,我看你要不換個秘書算了,正好,我妹妹家有個姑娘,也是體質裡的,你要不想想辦法把她調動道你們京城去當你秘書吧,自己人總歸比較貼心……”
突然,就聽‘砰’的一聲,原來是陳君用力的將杯子往桌上一砸,她目光中透露出決絕之意道:“你把那個親戚名字告訴我,我可以活動下提她半格,至於我秘書的位置,想都不用想了。”
馬天麗似乎還有些不甘心道:“陳君啊,你們再考慮下吧,你身邊需要一個貼心人啊……”
陳君突然臉就拉了下來,冷冷道:“最好不要再讓我聽到你說晨曦一句壞話,還有不要對我的工作指手畫腳,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馬天麗哪料道她說話那麼衝,頓時就覺得受到了羞辱,她猛地站起來潑婦般罵道:“陳君,我是你媽!你態度給我放尊重點!”
李作義見才新婚第一天兩人就徹底吵翻了,連忙混在當中相當和事佬,結果陳君根本不吃這一套,她冷笑一聲道:“那又如何,你又不是我親媽,信不信我來個大義滅親?!正好想給領導做個榜樣呢,對了,還有你的外甥馬纖珺是吧?說起來這小子也真不是個東西,看來你們馬家人都是這個德行,居然把人撞癱瘓了還逃逸,最後還藉着我的名頭企圖讓區分局的人把他洗白了,呵呵,別怪我沒提醒,就他這些所作所爲,十年以上徒刑!”
馬天麗臉色大變,那個外甥是他們馬家三代單傳啊!這一關十年出來就全廢了!她本來還想今天好好和陳君說說此事的,這下好,一上來就鬧翻了……
這句話正中馬天麗命門,她頓時就僵在那裡說不出一句話。
好在陳君一副懶洋洋的樣子道:“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他多賠點錢,然後我替他打招呼少判幾年還是可以的……”
馬天麗沒有直接說什麼,胸口不停起伏,其實按照她的想法,只要陳君肯發話,馬纖珺完全可以免掉牢獄之災啊。
這時候陳君一口喝乾淨了杯子裡的飲料,一字一句道:“我今天和你說清楚,你以後最好別惹我,這樣的話,我看在作義的面子上,適當的,有限度的可以幫幫你們家人,但是如果你一再挑戰我底線,放不正你自己的位置,那不好意思了,我們走着瞧,我倒要看看誰怕誰!”
馬天麗顫抖着道:“我要上你單位去哭訴!哪有你這種媳婦……”
陳君毫不畏懼道:“你可以試試看,我和你打賭,絕對你絕對會一分鐘內被人拖走,否則我名字倒過來寫!你搞搞清楚,我是正廳級幹部,我工作單位是國家部委!豈容你一個潑婦放肆!就以爲你潑婦罵街能把我怎麼樣?”
看着馬天麗慘白的面容,陳君湊過去,一字一句的補充道:“我怕你?知道我親手擊斃過多少毒販嗎?我可是見過血的,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馬天麗站在那裡全身發抖,但是劉思遠看得出來,她不是憤怒,而是膽怯了,她是真的被陳君給嚇壞了,看來還是那句古話說得好,惡人還需要惡人來磨,對付這種女人,也只有陳君這種‘惡人’才鎮得住她。
陳君下一步的行動更讓劉思遠微微有些意外,就見她臉色冰冷的樣子,當着他們母子面打了個電話,淡淡道:“那個馬纖珺的案子,你們一定要秉公辦理,說起來畢竟是我親戚,發生這種事情我也很遺憾啊……”
她這麼一說明顯是在求情了,相信那對母子也聽出來了,馬天麗明顯臉色好看了些,劉思遠暗暗佩服,這一記大棒一口蘿蔔的用的還挺純屬,這個文藝女青年到底也成長起來了。
當天陳君送他和秦羽墨以及和他們同行的時晨曦上飛機的時候,劉思遠忍不住問了句:“你到底親手擊斃過幾個毒販?”
陳君咯咯嬌笑了老半天,道:“一個都沒有……我嚇唬她的……”
劉思遠滿頭都是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