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劉縣長,我們相信你!”四周大老百姓大聲的迴應着劉飛,原本騷亂的人羣也因爲劉飛的出現,而變得漸漸安靜了下來。
所有的人全都靜靜的等待着。所有的人全都默默的注視着劉飛,注視着這位年輕的縣長。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劉飛上任之後所做的一切老百姓全都看在眼裡了。每個老百姓心中都有一杆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羣衆的也開始議論紛紛起來,已經5分鐘了。楊學成他們並沒有來。劉飛不由得皺緊了眉頭。正在這個時候,嗚嗚嗚~~的警笛聲由遠及近,隨着那閃亮的警燈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老百姓的神情便有些慌亂起來。畢竟,不管什麼時候,警察總是具有威懾力的存在。
嘎吱!警車一聲急剎車,停在了路邊,呼啦啦從警車上跳下七八個警察來。副駕駛的位置上車門一開,一個矮矮胖胖的男人從上面跳了下來!下車之後,所有的警察都跟在這個矮胖子的身後,向着那個包圍圈走了過去。
走到包圍圈外面,所有的老百姓眼神中露出幾絲凝重之色,紛紛看向劉飛。
劉飛衝着老百姓喊道:“老鄉們,大家都讓一讓,讓警察進來,他們是來抓打人城管的!”
隨着劉飛這一聲喊,老百姓刷的一下便閃開一條道路,讓這七八個警察走了進來,看到走在前面挺着大肚子的劉臃,劉飛笑了。
劉臃走進來之後,快走兩步來到劉飛面前,臉上稍顯慚愧之色,有些無奈的說道:“對不起劉縣長,我來晚了。”
劉飛嘆息一聲說道:“劉局長,你來晚了是有情可原的,畢竟下班之後想要在着急人手也是需要時間的,來了就好,不過我現在已經不是縣長了,我已經被撤職了。”
“被撤職了,誰幹的?”劉臃那雙小眼睛裡頓時閃過一絲怒意,劉飛到任之後的所作所爲他可是知道的,自己老大可是沒有一點私心,一心一意的想要把西山縣的經濟發展起來的,居然被撤職了,這世界還有沒有天理了。
看着劉臃就要發飆,劉飛連忙使勁一拉他的胳膊大聲說道:“劉局長,你先別管我了,先去把那些打人的城管抓起來再說!”
劉臃知道劉飛現在不想把事情鬧大,便強行壓下心頭的怒火,衝着手下大聲吼道:“兄弟們,去問一問,都有誰參與毆打老百姓了,統統給我抓起來!現在可是法制社會,誰他媽的給你權利讓你們打人的!”
城管雖然牛逼,但是看到警察了,也不敢鬧事,畢竟人家可是真正的執法機關,尤其看到這次居然是由公安局的常務副局長親自帶隊的時候,誰敢鬧事,就連趙海軍的那個遠方侄子趙大隊長,也不得不悄悄的低下頭去。
現場因爲劉臃和警察的介入,一時之間又再次熱鬧起來。老百姓們紛紛幫助警察指出那些參與毆打老百姓的城管們,這些城管被劉臃的人用槍指着,一個個的帶上手銬,被押到了一邊,不過參與打人的城管實在是太多了,在場的50多個城管,只有10個沒有參與打人,因爲他們是負責封鎖路口的,其他40多個全都被老百姓給指認了出來,劉臃他們帶的手銬根本不夠用。這個時候可就體現出人民羣衆的偉大力量了,很快的,不知道是誰貢獻出了一條條精緻結實的尼龍繩,把那些參與打人的城管一個個的用繩子把手給捆了起來。而且看警察忙不過來,老百姓還自願幫忙捆綁。
劉臃他們這邊人也剛剛捆完,現場便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人民羣衆紛紛大聲高呼:“好警察!壞城管!好警察!壞城管!”
看着人們那種驚動的眼神,發自肺腑的聲音,劉臃心中十分感動!就連跟着劉臃一起來的那七八個警察也是高高的挺起胸膛,站在城管中間,他們感覺到,此刻他們所作的一切,對得起身上這身警服!而與之相對應的是,那些城管則紛紛低下頭去,默不作聲。只有那個趙大隊長,偷偷的給趙海軍打了一個電話。
劉臃看人都捆綁好了,大手一揮,喊道:“收隊!”
老百姓夾道鼓掌歡送!
然後,突然之間,異變陡升!一陣嗚嗚嗚的警笛聲再次響起,很快,2輛警車嘎吱一聲急剎車,擋住了劉臃等人的去路,很快,從警車上呼啦啦跳下來十二三個警察,這些警察一下子便攔住了劉臃等人,爲首的正是西山縣公安局的局長付振波。
付振波早就接到了報警電話了,也早就準備好人了,但是因爲現場一直處於失控狀態,所以他帶着人就等在附近,一直沒敢露頭,剛纔突然接到副縣長趙海軍的電話,趙海軍把他臭罵了一頓,問他爲什麼派警察抓城管的人,這下付振波可就傻眼了,心說我沒有派警察過去啊,我的人全都在這裡呢。然而,趙海軍告訴他,說帶隊的是常務副局長劉臃,這下付振波恍然大悟,馬上就帶着他的人出現在現場,攔住了劉臃的去路。
付振波冷冷的看着劉臃大聲質問道:“劉臃,誰讓你抓城管的,趕緊把人給我放了,把那些鬧事的老百姓給我抓起來!”
轟!現場又是一陣大亂!老百姓們紛紛怒視着付振波。
劉臃個雖然不高,但是此時卻高高的揚起胸膛,冷對付振波大聲說道:“付局長,你這話從何說起,我憑什麼不能抓他們,今天這事情是他們打人在先,還打傷了好幾個人,憑什麼不能抓,爲什麼要抓老百姓,老百姓犯的什麼法?還請你指明?”
付振波一下子被劉臃給問住了,也被劉臃那種堂堂正正的浩然正氣給鎮住了,他從來沒有想過,劉臃居然也有如此強硬的一面,因爲在公安局裡面,劉臃作爲一個從公安部下來的人,做事十分低調,即使是開各種常委會,也很少直接和付振波頂撞,所以,付振波對待劉臃也還算是比較客氣,也不想得罪劉臃,但是今天,他卻不得不直接和劉臃頂上了,因爲剛纔付振波已經接到了縣長宮春山的電話,讓付振波放人。想必是趙海軍在訓斥完自己之後,又去宮春山那裡告狀去了。沒有辦法,付振波只得以勢壓人了:“劉臃,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是我是公安局局長還是你是公安局局長,我告訴你,我說的話,就是命令!給我放人!”
劉臃嘿嘿一笑,“哼,付局長,雖然你是正局長,我只是副局長,但是你不要忘了,現場這幾百名老百姓可都在這看着呢!我明確的告訴你,我劉臃今天沒有抓錯人,這人我還就不放了!”
付振波還想在說些什麼,劉飛已經從旁邊走了過來,他用手一拍付振波的肩膀冷冷的說道:“付局長你好大的官威啊,你知道不知道剛纔差點發生羣體性s件,你知不知道你來的實在是太晚了一點,你居然讓放劉臃放人,拜託你長點腦子好不好,如果再次發生騷亂你能付得起這個責任嗎?別說是你頭頂上的帽子,就算是宮春山恐怕他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劉臃,帶人走,出什麼事情我劉飛擔着!”
付振波的嘴動了動,但是當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四周早已羣情激奮,手中還拿着板磚、菜刀、凳子腿的老百姓們,他猶豫了一下,無奈的讓開道路,畢竟宮春山就算在牛,也不敢讓他的區域內發生羣體性s件。他一個小小的公安局長更是不敢和憤怒的老百姓對抗。
劉臃便大手一揮,準備帶人上車。
正在這個時候,又是一輛汽車飛速駛來。嘎吱一聲急剎車,停在了付振波他們警車的後面,車門一開,城建局局長楊學成和主管城建的副縣長趙海軍從車上走了下來。
楊學成一看劉臃他們七八個警察居然押送着浩浩蕩蕩四十多個城管人員準備上警車,頓時可就急眼了,幾步衝到劉臃的面前,用手點指着劉臃的鼻子說道:“劉臃,你憑什麼拷我們城管局的人!”
劉臃嘿嘿一陣冷笑:“因爲他們觸犯了法律!”
楊學成狠狠的一拍警車的車身,怒吼道:“是誰給你命令讓你抓人呢!是付振波?”
劉臃輕輕的搖搖頭,不屑的看了付振波一眼,冷笑道:“付振波?他能命令的了我?是劉縣長讓我抓人的,也是我劉臃的良心讓我來抓人的!怎麼着?楊局長你想幹涉警察辦理公務嗎?”
付振波在旁邊臉色幾次變化,但最後還是沉默了下來。雖然劉飛已經不是縣長了,但是以他公安局局長多年養成的感覺,他知道,劉飛是一個不能小覷的人。自己這次還是做一回縮頭烏龜的好。
楊學成可不幹了,不屑的看了看旁邊的劉飛兩眼,鄙夷的說道:“劉飛嗎?他已經不是縣長了,現在的縣長是宮春山宮縣長,劉臃你是不是腦袋秀逗了,居然會去聽一個已經被撤職的縣長的話。”
劉臃輕輕搖搖頭,說道:“楊學成,我和你不是一類人,我有自己的眼睛,我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說道這裡,劉臃猛的提高了嗓音大聲說道:“在我心中,劉飛永遠都是西山縣的縣長,因爲他是真正的一心一意爲西山縣考慮的!”
劉臃的話語落下,老百姓們似乎也被劉臃這番言語給激勵了起來,紛紛大聲喊道:“劉縣長,劉縣長!劉飛纔是西山縣的縣長!”老百姓羣情激動,看向劉飛的目光中充滿了尊敬和感動。
楊學成不由得縮了縮脖子,低下了頭。
但是此刻,劉飛卻走了過來,衝着楊學成厲聲說道:“楊學成,你怎麼來的這麼慢?”
“我……我……”被劉飛那渾身浩然正氣的官威一嚇唬,楊學成頓時身子就矮了半截,諾諾的說道:“這個……路上堵車了!”
好蹩腳的理由!西山縣要是能夠堵車,老母牛都能上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