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能不能拿給雲浩嚐嚐?”傅鴻哲問。
“當然,可是現在不行。”葉子想都沒想的回答。
“爲什麼?”傅鴻哲沒覺得她是小氣的人,不解的問。
“哎呀,哪那麼多的爲什麼?等該給他們吃的時候,自然會給的,還有你的藍月,都有份的,現在咱先去看看給我爹孃準備的禮物吧。”葉子依舊是笑着說,站起身先走了出去,反正桌子上的東西會有人來收拾的。
“明個進宮,咱送什麼禮?”傅鴻哲想聽聽葉子的意見。
“你要是放心我的話,明個進宮的禮物我來準備。”葉子把這活攬在自己的身上。
“嗯,這樣最好。”傅鴻哲絲毫沒有異議的答應了。
回門的禮葉子都查看了一遍,有精美的糕餅、有綾羅綢緞、有珠寶玉器。葉子又把吳墨和蘇雨送來的作品個選了三幅擺放在禮架上。
然後才慢騰斯文的跟着傅鴻哲一起用了午飯。
“葉子,可以啓程了沒有?”傅鴻哲皇帝不急太監急的問。
葉子掰掰手指,算算時間,驢脣不對馬嘴的問;“你沒什麼不舒服吧?比如肚子疼,拉肚子什麼的?”
“這叫什麼話,我很好啊。”傅鴻哲不解的回答。
“哦,那就好,既然你沒事,那麼,我做的冰淇淋也就可以放心的拿去給爹孃品嚐了。”葉子一時得意忘形,把實話說了出來。
她當然是有顧慮的,因爲不知道自己做的東西,這沒有吃過的古代人吃了會有什麼反應爲了預防萬一,所以,葉子才堅持一定要等下午回孃家的。
所以,傅鴻哲說弄點給雲浩品嚐的時候,她纔沒有立馬答應。
而現在,距離他吃冰淇淋已經好了個時辰了,倘若有什麼不慎的話,也該有反應了,呵呵,那就是說自己做的東西,古代人吃了不會怎麼樣
等下不但可以放心的拿給爹孃哥哥們品嚐,明個也好給太后嚐嚐鮮的。省得冒失出什麼紕漏的話,人家在說自己是蓄意謀害太后,那罪名可是不輕哦
葉子越想越開心,爲了自己現在做事這麼“穩重”而開心。是因爲自己成熟長大了麼?
“你先等等,我去弄點冰淇淋給帶着。”葉子說完見傅鴻哲還沒反應,就自顧自的往冰窖那邊走了。
傅鴻哲還愣在原地,在回味着她先前說的話,倘若自己沒有理解錯的話,她這是把自己當成了什麼?當成了試驗品啊就像父皇身邊的那人一樣,不管端上來什麼吃食,那人都要先嚐下,然後皇上纔會放心的吃。
傅鴻哲有種被愚弄的感覺,他很想發火,很想生氣,可是跟本就找不到火苗,氣也生不起來想着就這樣也不錯,她今後不管做什麼好吃的,第一個有幸運先品嚐的人都是他。更何況,她不是自己也吃了那個叫什麼冰淇淋的東西?
這樣一想,傅鴻哲心裡好受多了,即便吃那東西真的有什麼不好,出現什麼狀況的話,不是還有她陪着麼
於是,想通了的傅鴻哲趕緊打起精神,叫人準備馬車,把東西幫上車,等着葉子一來,就動身去宰相府。
葉子找到陸管家,叫他找人去冰窖弄塊大冰到馬車上,然後自己到廚房找了個小盆子,把做好的冰淇淋分了一半出來,蓋好,親自拿到門口的馬車上,放在那塊冰上面。
雖然廉王府離宰相府不是很遠,可是這麼熱的天,也不行啊,等到了宰相府,那冰淇淋恐怕都化成奶昔了。
“你不去換身衣裳,打扮下?”傅鴻哲見葉子拍拍手,大有馬上上車的樣子,就問。
“這樣有什麼不妥麼?我覺得挺好的呀。”葉子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行頭,衣裙都是新的,又摸摸髮髻,也沒亂啊,自言自語的嘟囔着。
“那就上車吧。”傅鴻哲覺得自己說了也是白說,反正岳丈家的人都知道這人兒是個什麼脾性,應該不會介意的,就招呼葉子上馬車。
於是,葉子和傅鴻哲坐在馬車上,後面跟着裝着回禮的另一輛車,慢慢的往宰相府去。
“想好等下見到你母親時該怎樣說了沒?”傅鴻哲輕聲的問。
“有什麼好說的,還用想啊,就說過的很開心唄。”葉子覺得傅鴻哲這個提醒很白癡。
傅鴻哲知道她就沒聽懂自己的意思,噓了一口氣,小聲的再次提醒;“我是說,你母親或許會問些別的問題的,比如說咱倆新婚之夜的事。”
啊?葉子這纔回過味來,出嫁前,芸娘就教自己那啥,那啥來着。尤其是自己嫁的這位還是個斷袖,那她們當然是更加在意了,娘或許不會問,但是她會讓芸娘問的暈死,咋回答?
葉子漲紅了臉,犯愁了。自己胳膊上的守宮砂還在,她們要是發現的話,就會懷疑這婚事有假,葉子不想叫娘擔心難過。
因爲葉子已經把她當成自己親生的娘一樣看待了,薛夫人這個稱呼早就不知什麼時候在心裡消失了。
“沒事的,這點小事,我能應付過去。”葉子拍着胸脯保證着,還刻意的檢查了一下,有守宮砂胳膊的袖子,確定不會看到。
傅鴻哲心想,這鬼精靈的丫頭,應該會有辦法的。
現在葉子真的有回孃家的感覺呢,有點激動,還有點迫不及待。她想唱朱明瑛的那首回孃家,可是又不敢,現在馬車在正街上,唱歌的話不是地方唉。
“喂,你還提醒我呢,明個進宮的話,你母后肯定也要問咱倆的事兒,該咋辦?不過話說回來,我都嫁給你了,還沒見過婆婆呢,這叫什麼事兒啊。”葉子側過臉對傅鴻哲說。
“是啊,這就是皇家的悲哀,不過你不用害怕,我娘人很好的,見到你定然也會喜歡你的。”傅鴻哲笑着對葉子說。
“我沒擔心那個,也不還怕她,反正她對我好的話,我就當她是婆婆,對我兇的話,哼,我也不鳥她,纔不管她是不是你母后呢。”葉子翻翻白眼對傅鴻哲說到。
傅鴻哲聽了葉子說的這番話,老是覺得哪裡不對勁,並不是指她不尊重自己的娘,而是,對了,傅鴻哲在腦海裡,把葉子剛剛說的幾句話回味了一下,終於找到了問題所在。
“葉子啊,你見到我孃的時候不能叫她母后的,應該稱呼她爲母妃,見到皇后才叫母后,記住了沒?”傅鴻哲很嚴肅的對葉子說。
“這有什麼區別麼?”葉子鬱悶的問。
傅鴻哲看着眼前這無辜的眼神,頓時感到壓力很大,以她的身份而言,怎麼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就算她從前不知道,可以指婚後有時間啊,宰相他們沒找人教她宮裡的禮儀麼?
母后跟母妃那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啊這事兒可大可小呢看樣子今天從她孃家回來後,這晚上就不能讓她睡覺了,得親自給她上一課才行。
傅鴻哲在心裡計劃着,心裡想着她真的是塊沒有被雕琢過的璞玉,可是這樣有好處,也是有壞處的,好處自己見過很多了,壞處?現在開始發現了
“這個問題回府再討論吧。”傅鴻哲輕聲的說着,不想惹毛了她,再影響她回孃家的喜悅心情。
“什麼,回府再討論?這有什麼啊,你說喊母妃,我就喊母妃好了,有什麼好討論的,真是的。”葉子不滿意的抱怨着。
傅鴻哲很無奈的轉過身子,掀開車窗簾往外看去。
“喂,看什麼?你的藍月可不在這條街上啊,嘻嘻。”葉子用肘捅捅傅鴻哲的腰部,壞笑的對他說。
“你?再胡鬧的話,我今晚就去藍月那裡了。”傅鴻哲威脅的說。
“切,去就去唄,還威脅我?”葉子不服氣的反駁着。
“我真去的話,你會很沒面子的,你信不信,我今晚留宿在外,明個整個京城的人就都會說你不受寵。也會笑話你的,難道你真的不在乎?”傅鴻哲覺得好氣又好笑的問。
“有什麼啊,在乎別人怎麼看的話,那我也不用活了。大不了我也出去給你戴幾頂綠帽子唄,你說說看,憑本小姐的花容月貌還有人品,在大街上,隨便一劃拉,就是一大串呢。”葉子邊說,邊很誇張的用手比劃着,還差點碰到傅鴻哲的鼻子。
“嗯,你的能力我不否定,可是那樣的話,咱倆真的就成了京城裡茶餘飯後的笑料了。”傅鴻哲自嘲的說着,當然,他知道葉子現在說的話,是玩笑。
傅鴻哲很清楚身邊的這個人兒,雖然不拘小節,但是她絕對不是那樣yin?蕩之人。
“唉,咱倆這是幹嘛呢,竟說些沒邊的沒用的話,快到我家了吧?”葉子笑嘻嘻的說着,把手按在傅鴻哲的腿上,把身子伏下來小臉往窗外張望着。
傅鴻哲看看她坐的那邊也有小窗兒的呀,可是她卻偏要擠在這邊來,唉,這不是折磨人麼?傅鴻哲靠在車廂板上,看着面前的人,有點煩惱,有點無奈的皺着眉頭。
自己是男人啊,不管外人咋說自己是斷袖,可是傅鴻哲很清楚自己是個實實在在的大男人。她的這小手按的地方,偏巧又離那要命的地方很近,現在的季節,自己身上的衣物很單薄,真的很要命啊,傅鴻哲在心裡吶喊着,幾乎有種衝動,把她要了的衝動
葉子哪裡會知道這些,看着外面,離着自己住了幾年的那個家越來越近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