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屬於我的,是屬於我薛景山的。”景山說出這話的時候,已經把葉子逼到了角落,當他伸手摟住葉子的時候,葉子掙不開,本想大聲叫人進來,那樣的話就可以嚇他一下。
可是,葉子不確定這景山究竟醉到什麼程度。按眼前的情況來看,他說話的聲音還在刻意的壓低,似乎也是擔心大聲會引來什麼麻煩,那也就是說他還是有些理智的。
但是,葉子見他現在的樣子,他的眼神很嚇人,絕對不是來跟自己說說混話而已。
“你究竟想怎麼樣?”葉子覺得他的這種眼神跟四年前在江邊遇見的那個惡人是一樣的。只不過那惡人只是噁心的色,而這景山卻是一種貪婪、還有興奮。
“葉子,我這就要了你,不然會被太子搶先的,那可不行,你是屬於我一個人的。”景山喘着粗氣開始撕扯葉子的衣襟,噴着酒氣的嘴也上前去親吻已經靠在牆角的葉子。
葉子反抗,可是沒有用,自己的力氣在他這裡就好像一隻小白兔在跟大灰狼較量。掙扎撕扯的時候,葉子看見旁邊小桌上擺放的花瓶,她抓起來,狠狠的朝景山的頭上砸了下去。
“葉子你,你竟然這樣對我?”景山鬆開葉子捂着淌血的頭部,晃了幾下靠在牆上不相信的問。
“是你逼我的,我不在乎和你同歸於盡。”葉子沒有往外跑,而是手上握着殘留的花瓶嘴,咬牙切齒的說着,走向景山,把那尖尖的瓷花瓶嘴抵在了景山的喉嚨上,頓時一絲鮮紅的血留了下來。
咣的一聲,門忽然被推開了,門口的傅鴻哲和倆丫頭驚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小姐,公子啊,你們怎麼了?”倆丫頭嚇的一下子就跪在了門邊,聲音顫抖的問。
葉子恍若沒聽見,眼睛仇恨的看着景山,手上的力氣加大。
“葉子,冷靜點。”傅鴻哲見到景山狼狽的樣子,看看葉子身上沒什麼傷,這才鬆了一口氣。走到葉子和景山的身邊,輕聲的勸着葉子。
“你們都出去,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今天就徹底的來個了斷。”葉子看都沒看傅鴻哲一眼,冷冷的說着。
“葉子,是大哥不好,大哥不該管你的事。你不要亂來啊,大哥剛做了爹呢。”來自頭上和頸部的疼痛,景山神志清醒了很多,趕緊的對葉子說。
“你當沒當爹跟我有關係麼?就你這樣的畜生,生的孩子以後也不會是個好東西。你現在知道怕了?那剛纔在做什麼?”葉子譏諷的說。
“葉子,大哥今天喝多了,說錯了話,你看在爹孃的面上,原諒哥哥一次吧。”景山看着葉子那冷冷的目光,心裡也有了些恐懼的說。
爹?娘?是啊,不管這景山怎樣,自己真的殺了他的話,那薛宰相夫婦都會傷心的。葉子聽見景山提到了爹孃,心裡一震。
“你記住,以後不要再來招惹我,不然我會讓你後悔的,你應該知道我有那個能耐。”葉子漠視着景山捂着頭部的手,那血流下來,染紅了他的袖子,揚起嘴角冷笑着,一字一句的對他說。
“大哥知道了,以後你的事,絕對不管了。”景山不顧自己的尊嚴,卻沒忘記掩飾自己惡行的回答。
“知道就好,更正一下,我是爹孃的女兒,但是你不是我大哥。”葉子手上又是一使勁,惡狠狠的說。
“景山記住了。”薛景山趕緊點頭,他真的沒有想到,這人兒的心竟然可以變得這樣狠。他真的能夠感受到,她有把那花瓶嘴插進自己喉嚨的決心,而不是嚇嚇自己而已。
剛纔明明可以先打昏她,再要了她的,可是卻沒捨得,沒想到她對自己竟然能痛下狠手,景山想着,不知道心裡是後悔,還是後怕。
“滾,以後不準出現在我琳琅居的附近。”葉子冷冷的說着,放下了手。
景山捂着頭,要往外跑去。
“站住,駙馬,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傅鴻哲一個箭步上去,攔在景山面前問。
“叫他走。”葉子開口。
傅鴻哲皺皺眉頭,閃到了一旁。景山逃似的跑了出去。
“葉子,究竟怎麼一回事?你告訴我。”傅鴻哲輕聲的問着,把葉子輕輕的攬在懷裡,想先讓她情緒穩定下。
假如剛纔發生那樣的情況下,傅鴻哲衝進來救了自己,那麼,此時的葉子或許會在他的懷裡大哭一場的。
可是,他來的時候,自己是佔了上風的。所以,葉子沒有那樣做。這件事也沒辦法跟他解釋,葉子甚至根本就不想解釋。
“我累了,巧兒,雁兒,幫我弄沐浴的水。”葉子掙脫傅鴻哲的懷抱,把手裡的花瓶嘴丟在了地上,對倆丫頭說完就走出客廳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王爺。”巧兒喊了一聲。
“你們去準備吧。”傅鴻哲揮揮手,然後獨自坐在椅子上沉思。
這景山究竟來找葉子說什麼重要的事?還沒讓倆丫頭在裡面,還關了門?他究竟說了什麼,能讓葉子對他下那樣的狠手,傅鴻哲想起剛纔葉子看着景山時,那眼裡都是殺意。
葉子跟這大哥的感情,以前是很好的。記得有次她跟自己在外面很遲迴去,景山等在門口時,那焦急擔心的樣子。
他們兄妹之間關係變冷漠,好像是在景山當了駙馬以後吧?不少字當時,自己沒有在意,因爲景山當了駙馬以後,他的家人對他都是那樣。
等下,不對啊,假如葉子真的是蔣鈺敏的話,那她跟薛景山就不是親兄妹。難道,難道景山用這件事來威脅她?所以她纔會這樣的氣氛?傅鴻哲使勁的想弄清楚。
葉子剛纔看景山時,那眼中的殺意自己見過一次,她對喬五也有過一次。難道,難道景山對她?傅鴻哲不敢再往下想了。
他懊惱的握緊了拳頭,後悔自己剛纔從王府裡來的時候,爲什麼沒有直接到這裡,那樣就不會發生剛纔的事了,雖然受傷的人不是她。
可是,傅鴻哲知道,有些傷比流血更加讓人疼。葉子,不管怎麼樣,今後我一定不會讓你獨自承受一切了,不管你是薛小葉,還是蔣鈺敏,我都要用自己的命來保護你。傅鴻哲緊咬牙關,在心裡暗暗的發誓。
傅鴻哲在客廳裡坐了一會兒,章韞和韓志匆匆趕來,問他怎麼回事,駙馬會頭破血流的離開。
傅鴻哲實話實說不知道,但是他交代章韞和韓志,以後要守在王妃身邊,其他什麼事都不要管,只要王妃安全就行了。
他和這倆人剛走到葉子住的院子門口,就見門丁慌張的跑來。傅鴻哲問怎麼回事,他回答說雲熙公主領着人很兇的來了。
“去,叫人把糞桶都拎出來,誰敢在我這裡放肆,就給我潑出去。”傅鴻哲還沒開口,葉子屋子的門開了,她披散着溼漉漉的頭髮,大聲的說着。
“葉子,交給我處理吧。”傅鴻哲看着葉子什麼都不怕的架勢說。
“那是你自家妹子呢,我看你還是迴避一下的好。”葉子嘴上不領情的說,可是心裡還是真的想看看這男人會怎樣處理這件事。
正說着呢,就看見雲熙公主領着幾十個人氣勢洶洶的往這邊走來。而琳琅府的那些家丁們也都趕了過來,他們都愧疚的看着葉子。
葉子看見幾個人身上還有傷,知道他們定然是阻攔來着,心裡倒是一暖。人家駙馬府裡,有皇上撥給的侍衛呢,功夫當然不是自己這些只懂得些皮毛功夫的家丁能抗衡的。
但是,即便是這樣,他們還是沒有怕死的袖手旁觀,他們把自己當主子呢,知道捍衛。
“章韞,韓志,看誰敢踏進這院子半步,就把他的腳剁了。”傅鴻哲大聲的命令着。
“是,屬下聽命。”章韞和韓志應着,手一動,手上就多了樣兵器。
外面公主一行人,真的就停了下來。
“大哥,你最好不要多管。”雲熙看着自己的親哥哥,卻沒有膽怯,而是很瞧不起的說。
“這是我王妃的府邸,你來鬧事,我怎麼就是多管了?”傅鴻哲冷冷的問。
“駙馬他聽說你那王妃搬出廉王府,好心的來勸她回去,可是她非但不聽,還把駙馬傷成那樣,我來討個公道而已。”雲熙怒氣衝衝的對傅鴻哲說。
“那是你家駙馬多管閒事,自找的。我的王妃想住哪裡,我做夫君的都不管,跟他什麼關係。我勸你還是回家好好的管教一下自己的男人,沒事不要亂走,我那王妃她脾氣不是很好,難保下次再傷了駙馬。”傅鴻哲冷笑的對雲熙說着。
葉子站在門口,聽見傅鴻哲這樣說,心情真的好很多。她不由自主的走到傅鴻哲的身邊,挑釁的看着雲熙。
葉子覺得這雲熙公主真的是個大傻B,自己老公幹了什麼她都不知道,還傻兮兮的來幫他討公道!
“來人啊,幫我把那女人抓來,送到宮裡去,看我父皇怎麼處置她。”雲熙見自己哥哥這樣說,再看看王妃那挑釁的樣子,氣的大聲命令身邊的那些侍衛。
那些侍衛並不怕這廉王爺,他們其實真正怕的是那披散着頭髮的王妃。週中尉的事,他們都知道,前不久,山賊頭目怎麼死的也在京城裡傳開了,越傳越邪乎。
就連有些人家的孩子不聽話,大人都用她來嚇唬孩子;“再不聽話,廉王妃就來了。”那孩子馬上就乖乖的聽話了。
今天駙馬爺都被她打的頭破血流的,還死活不許公主來呢。侍衛們也不想來啊,可是公主下令,誰趕違抗命令?
“章韞,韓志不要弄髒了這院子。”傅鴻哲輕描淡寫的對那倆說。
“是。”章韞和韓志應着往院子外面走。
那些侍衛知道,眼前這兩位,絕非等閒之輩,可是怎麼辦?他們沒選擇啊,誰讓他們在公主手下吃飯呢。他們也都拿出兵器。
而琳琅府裡的家丁們,也都抄起了傢伙,掃把啊,鏟子,木棍什麼的,誰讓這新來的主子人好呢,不能讓人欺負了不是。就算打不過也要打,要讓外人知道,琳琅居的人不是好欺負,任人拿捏的,況且,還有王爺在撐腰呢。
“洗了澡,餓了沒有,我買了你愛吃的滷肉呢。”傅鴻哲歪頭對葉子笑着說。
“嗯,巧兒,拿酒來。”葉子現在知道有老公的好處了,有什麼事有人在前面擋着。她回頭對嚇得渾身在抖的丫頭說。
外面的雲熙聽見自己這哥哥嫂嫂居然還這樣,氣的親自就往院子裡衝來,章韞和韓志也沒攔着,見那些侍衛們不敢動手,他們倆也不出手,故意放公主進了院子。
“你個賤女人。”雲熙惡狠狠的喊着,伸手往葉子臉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