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閉着眼睛在心裡喊,太后奶奶,我滴那個親奶奶,您就不要再添亂了啊。
然後她又在心裡對於自謙說,於伯伯,我怎麼回事兒你最清楚,要是敢給我扎針,哼哼,小心以後我報答你啊
於自謙忽然無端的打個冷顫,他定眼看看閉眼‘昏厥’的這個人,算準了剛纔是她在詛咒自己呢。
趕緊慌張的說;“銀針來的匆忙,沒有帶在身上,廉王妃這身子要靠靜養,細心照料,還要讓她放下心裡的結,這樣用不了多久就會痊癒。但是,這回的事對她打擊太大,留下了陰影,以後萬萬不能讓她再受到刺激。”於自謙沒敢說給葉子扎針,話說到後面,還沒忘記幫她把以後的路鋪墊鋪墊。
這還差不多,葉子聽了於自謙的話,滿意的差點沒笑出來。
“微臣這就開個方子,王爺回去叫人熬製了給王妃服用吧,對了,王妃身子既然不爽,也不宜留在宮裡,王爺還是趕緊把她送回王府的好。”於自謙心想好人做倒底吧,就這樣說着。
然後到一旁開了一副藥方遞給了傅鴻哲。
“有勞於太醫了。”傅鴻哲接過藥方塞進懷裡。
於太醫本想勸勸薛宰相夫婦,不要擔心,可是又怕說漏了,壞了這鬼精靈丫頭的事,只有帶着對老友的歉意,背起藥箱離開了。
“皇奶奶,母妃,岳丈岳母大人,我這就送葉子先回府,你們放心,我定會好好照顧她,等痊癒後,就來給皇奶奶,母妃請安。”傅鴻哲抱着葉子站起身,對太后他們說着。
“嗯,回去吧,有什麼情況就說聲。”太后叮囑着。
“太后,小潁也先回了,他日會同女兒一起來給您問安的。”薛夫人也站起身對太后說。
薛啓銘也對太后施禮辭行,可是他的神情卻是很凝重,很大心事的樣子,薛夫人看在眼裡,可是身邊有人,也不好問。
薛宰相夫婦和抱着葉子的傅鴻哲一道各懷心事的離開大殿往外走,到了宮門外。
“王爺,要不,葉子送到我們那裡去吧。”薛夫人跟傅鴻哲商量着。
“岳母不放心我麼?她是我的妻,當然是要回我廉王府了,您放心,我一定會很快領她回去看你們的。”傅鴻哲把葉子往懷裡摟緊了點,表態說。
“薛潁,先回吧,王爺會還你個健康完好的女兒。不放心的話,我叫景元每日陪你去看看。”薛啓銘柔聲的對薛夫人說。
薛夫人這纔不舍的看看傅鴻哲懷裡的葉子,轉身跟薛宰相上了馬車離去。他們都知道,倘若葉子很嚴重的話,那於自謙斷然不會隨意開口叫王爺把葉子送回廉王府的。
廉王府的馬車也趕了過來,馬伕和雲浩看着傅鴻哲完好的走出宮門,眼睛裡都滿是驚喜。可是看見他懷裡的人,不由得擔心的問;“爺,王妃她?”
“沒事了,咱回。”傅鴻哲沒解釋,等雲浩掀開車廂簾,就抱着葉子上了馬車。
傅鴻哲忍着腹部的疼痛抱着葉子坐在車廂裡,他把葉子的頭往自己頸邊調整了一下,想讓她舒服點。
傅鴻哲知道,這一回太子是真的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那週中尉是他的得力手下,今個卻落得如此下場。太子手下其他人,心裡定然會有芥蒂。
可是,怎麼回事?自己今個**的位置,他們的眼睛怎麼沒看到傷口?傅鴻哲百思不得其解,只有等着回府,拿鏡子親自看個究竟了。
“葉子啊,你醒醒吧。”傅鴻哲低輕聲的呼喚着,低頭想親下葉子的臉頰。可是,他親不下去了,因爲一雙依舊紅腫的大眼睛正盯着他看呢。
“怎麼,不認識了,還是嚇到了?我又沒死,也不是詐屍。”葉子笑眯眯的對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傅鴻哲說。
“你,你又是裝的?”傅鴻哲迫不及待的問。
“沒辦法了,人家沒臺詞了,也哭累了,目的也達到,卻不知咋收尾了,所以就,嘻嘻。”葉子嬉皮笑臉的說。
“你,嗯,真行,我服了。”傅鴻哲不知該如何表達,敬佩的說着,用手捏捏她的鼻子。
“我當然行了,你才知道啊,告訴你,以後少惹我,不然,嘿嘿。”葉子得意的,壞笑威脅着。
“我惹誰都不會惹你的。”傅鴻哲帶着笑意對葉子說。
“對了,你是傷員呢,趕緊把我放下來吧。”葉子見他額頭的汗珠,纔想起來說。
“不要,我就想這樣抱着你,你下去,我就會更疼。”傅鴻哲沒有同意,繼續緊摟着她。
“哦,你願意抱,我無所謂的,不要說我欺負你就行。”葉子不以爲然的癟癟嘴說完就老實的偎在他身上。
說句心裡話,今天的事,他能安然無恙,葉子是最開心的。她現在其實很想擁着他對他說,你沒事真好,可是又怕他會誤會自己對他有了男女之情,那會讓他感到爲難的。所以,葉子把到了喉嚨口的話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可是,自己對他真的動了感情麼?不會吧?他是斷袖唉葉子叫自己冷靜,不要胡思亂想。
車廂內的兩個人就這樣不再說話,傅鴻哲怕她跑了似的抱的很緊。葉子呢,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感覺,也緊緊的任由他抱着,感覺他跟自己根本就是一個人似的。
回到廉王府的門口,傅鴻哲抱着葉子下了馬車,當然,葉子的眼睛是閉着的。廉王府裡的下人們都擔心着呢,見自己主子回來了,這才都鬆了一口氣。可是看見女主子在主子懷裡一動不動的,又都擔心了起來。
回到住的院子,巧兒和雁兒紅着眼睛迎了上去。王爺卻沒讓她們跟進屋子。
“到家了,還裝?”傅鴻哲把葉子輕輕放在牀上問。
“唉,生病真好,有人擔心,還抱抱。”葉子在牀上側過身子,笑嘻嘻的說。
“你喜歡我抱呢,以後就見天的抱你,但是不許你生病。”傅鴻哲忍着疼笑着對葉子說。
“我又不是你孩子,還見天的抱。“葉子白了他一眼說。
“對了,今天他們怎麼回事?沒看見我的傷口麼?”傅鴻哲想起來問這個問題。
“嘻嘻,山人自有妙計,你想知道?”葉子神氣的問。
傅鴻哲點點頭。
“嘿嘿,自己拿鏡子看去。”葉子壞笑的,故弄玄虛的說。
傅鴻哲真的立馬站起身,到梳妝檯那裡,幾下子就把袍子外面的腰帶解掉。衣衫解開,解開纏裹傷口的布帶,把褲腰往下拽拽。
“咦,這是什麼東西?”傅鴻哲看着鏡子裡看見自己腹部上的東西,納悶的問。
葉子沒搭理他,從昨晚折騰到現在,解決好這樣驚險的問題,她好像一根緊繃的弦,忽然鬆懈,就感到很疲憊,躺在牀上。
“怎麼好像咬的呢?”傅鴻哲把鏡子拿近點仔細的看,自言自語的說着,回頭看看牀上的葉子。
葉子翻個身,趴在了牀上,依舊沒理他,這叫啥記性啊,自己昨晚咬他一口都忘記了不會是當時他傷口疼,以爲自己弄疼傷口,不知道自己咬了他一口?葉子用手指摸着枕頭上的鴛鴦翅膀想着。
傅鴻哲站直身子回想着,昨晚她在自己身上時,好像是低頭幹什麼了,當時自己還忍不住疼叫了一聲,以爲那時他以爲她壓倒自己傷口了呢。
這樣說的話,那她昨晚就想好對策了?不會吧?傅鴻哲看着葉子的背,迷糊了。可是那也不對啊,自己中劍的位置好像也是這裡,爲啥在大殿那些人都沒看見?難道是自己褲腰拉的不到位,擋住了真正的劍傷,而那些人都被這咬傷吸引了?
傅鴻哲不相信的又回身,對着鏡子把褲腰往下拉拉,依舊沒有見到劍傷。他揉揉自己的眼睛,又把褲腰使勁往下一拉,褲襠下的東西都快露出來了,依舊沒看見那劍傷。
不會吧,怎麼可能?傅鴻哲不相信的用手指在小腹原本該有傷口的地方輕按着。
“哎呦。”按到一個地方,就在那咬傷下邊一點的位置,把他疼得直冒冷汗。
“活該。”葉子頭也沒回的給了他一句。
傅鴻哲此時沒心思跟葉子計較了,他急於想弄明白倒底怎麼回事,按的地方疼,可是看不見傷口,那裡的皮膚完好無損?
難道,這就是江湖上傳聞的,遮傷貼?那也只是聽江湖上的人說說而已,自己沒有真的見過啊自己的傷口就她動過,難道她有?
“葉子啊,你真行,怎麼有這個?”傅鴻哲驚喜的走到牀邊,拎着褲腰問。
“我跟你說了,但是要保密哦。”葉子歪過頭來說。
傅鴻哲雞啄米似的點頭,難道她是江湖中人?
“我怎麼可能有這東西,是臨時找人要的,跟於太醫要的。”葉子沒打算隱瞞他,老實的說。反正是很相信他。
“那他不是知道我有傷?”傅鴻哲有些擔心的問。自己受傷的事當然不能再讓別人知道了。
葉子當然知道他擔心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