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饒以哲頓了一下,低頭看了看林瑤的反應,見她只是認真地聽着,便又接着說:“我只是怕你不信我,只是生氣你不信我,我承認我愛面子又大男子主義,可我的心你不知道嗎?”
林瑤沉默着沒說話,良久才又擡起頭認真地看着他,笑道:“我知道啊,只是,我也會缺少安全感。就像你之前說想要分開一段時間,我幾乎是完全相信你。可是饒以哲,我也害怕,我也還有有一天你的身邊會出現更討你喜歡的女子,所以我需要你給我一句堅定的回答,而不是一味地躲避,你能明白我的心嗎?”
饒以哲點了點頭,這件事,也算就這麼過了。
只是,這件事中,還有一件隱患,那個隱患,依然是陸霏霏。
再說陸霏霏,話說她在銷售組工作,雖然和幾個大姐關係處的還不錯,但是銷售業績上不去也白搭。
女人多的地方,一般八卦也多,這不,這一條八卦,就是關於陸霏霏的。說陸霏霏小小年紀不學好,整天出入夜場,跟不三不四的人打交道,還傍上了大款。林瑤只是去上了個廁所,就聽到了關於陸霏霏的八卦。
林瑤自然不信這種八卦,雖然她不喜歡陸霏霏,更不喜歡陸霏霏喜歡饒以哲,可她知道,陸霏霏這種高傲的女孩子,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兒。
當然是謠傳,陸霏霏初入社會,哪兒懂得那麼多辦公室的宮心計啊。不僅有着同事間的勾心鬥角,還有上司的騷擾,這不,這天陸霏霏剛去公司,就被銷售部經理叫進了辦公室。
早上去時,陸霏霏便覺得辦公室的氣氛略微有些尷尬,接着便聽到旁邊的大姐說經理叫自己。、陸霏霏又連忙走進銷售經理董風辦公室。剛進去,董風就滿臉堆笑地指着眼前的椅子笑道:“霏霏來了啊,坐。”
陸霏霏一頭霧水,但也不敢不聽,朝着經理點點頭,坐在了他對面。
“霏霏啊。近來聽說你銷售業績不佳啊!——”董風肥頭大耳,油光滿臉,此時笑嘻嘻地看着陸霏霏,陸霏霏心裡一陣發毛。
她深吸口氣,陪着笑臉道:“董經理,你也知道我剛來,也沒什麼人脈,所以這銷售上確實還需要努力,但我真的很用心。”
董風皮笑肉不笑地繼續說道:“可是霏霏,這裡是公司不是學校,沒人會管你努不努力,大家要看的,都是結果,結果,你知道嗎?”
陸霏霏點點頭,低着頭想了半晌說道:“經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霏霏啊!——”董風突然站起來,朝着陸霏霏走過來,然後在陸霏霏坐着的沙發邊上坐下,笑眯眯地看着陸霏霏道,“霏霏啊,我聽說,你對市內的酒吧啊夜總會啊很熟悉,是常客,是這樣的,我呢,前幾天談了個客戶,你看,能否推薦幾個啊!——”
“額,什麼類型的呢?”陸霏霏完全都沒意識到董風的話裡有話。
“嘿,霏霏。”董風突然又挪動着身子靠近陸霏霏,“哎呦,我常常聽公司的人說,哎呀,這個霏霏啊,人挺好,也挺聰明的,就是吧,有點兒愛玩,我還不信,這麼一看,還真是啊!——”
陸霏霏一頭霧水,不是問酒吧的問題嗎,不是想帶客戶去放鬆嗎,這又在說什麼。
“霏霏啊,你看,你一個女孩子,總是出入這些地方不太好,這樣吧,你呢,我的意思是,你看你,要是想要什麼,缺什麼,可以跟哥說。”
就算陸霏霏反應慢,此時也明白了他想說什麼,那就是赤裸裸的污衊!她看着董風就覺得一陣噁心,忙往後退了幾步,鎮定地說:“我不懂你的意思。”
而董風卻在這時收起了剛纔的笑意,他度回自己的座位,雙手抱在胸前,背緊靠在椅背上,陰陰地笑着說:“唉,霏霏啊,在我面前你就不需要掩飾了嘛,你看,你人長得也漂亮,也聰明,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董風態度讓陸霏霏意識到,自己被調戲了。
“而且,這並不是我一個人的想法,陸小姐啊,你說你成天出入酒吧,打扮的花枝招展,不就是想,想傍個款爺麼,我吧雖然不說有多富貴,但
,也還算養得起你。”董風微微昂着下巴微仰着頭看着站立在自己面前的陸霏霏,滿臉的猥瑣之色。
陸霏霏很想衝上去給他一巴掌,真不要臉!可她畢竟還在這裡工作,就這麼公然地打自己的上司,是不是不太好啊。她緊緊地咬着下脣,身子有些微微發抖,雙拳緊緊地握住,指節因爲太過用力而微微發白。
“不要臉!”好半天陸霏霏才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來。她比誰都委屈,卻偏偏比誰都要強。這個董風,一看就是個色膽包天的猥瑣男!
董風本以爲陸霏霏只是不好意思有些矜持,可聽她罵自己,心裡一陣不悅,臉也拉了下來,他拿起剛纔扔在桌上的銷售合同,打開來假裝看着,邊看邊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滿不在乎地說:“好了,你出去吧,記住,這個月再完不成標準,不用我說,你自己走人吧!——”
聽到讓自己出去,陸霏霏幾乎是奪門而出,她覺得自己再停一秒就會崩潰。
沒想到她從小天不怕地不怕,敢跟老師頂嘴,敢和同學打架,又不聽老媽的話,如今卻被一個老男人給戲耍了,被一個猥瑣的人給污衊了,被人說的那麼不堪!
她就算出入夜店,就算穿的花枝招展,但不代表她想勾引男人啊,不代表她生性放蕩啊,那個肥頭大耳的老男人被色迷了心竅是吧?
她沒有理直氣壯地爲自己說話,但不代表她做過啊,在這種工作環境下,遲早得瘋了!
陸霏霏低着頭橫衝直撞一路小跑,滿腦子都是那個董風色眯眯地看着她的樣子。自己的命還真是苦,怎麼就碰到這麼個不要臉的領導。
陸霏霏覺得胸口悶得慌,想着董風口中那些人對自己的看法,莫名地覺得委屈,憑什麼,到底憑什麼,我是九零後啊,我去個酒吧都能被人說成不正經,都能被人說成釣款爺,他們到底知道什麼,又憑什麼說出這樣的話!
陸霏霏終於也嚐到了有苦難言的滋味,她第一次有了即使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想法。從小到大她哪兒受過這麼多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