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靜喊完那句話後頓時又恢復到爛醉如泥的狀態,李風無語,將她抱到車上後,便問她住址,既然自己答應了要送她回家,就不想失言。
按照秦靜提供的家庭住址,朱易羣開到了一片山腳下的別墅區內。
“老大,是這裡嗎?這裡應該是富人區啊,這裡別看是郊區,但是是距離市中心最近的郊區,環境好,地理位置也好,最重要的是我看那前面的獨棟小洋樓都是特別豪華的,面積也非常大,這沒有個上千萬是買不了啊,老大你可確定好啊,我看這個丫頭不像是能住得起這裡的,別是住她乾爹家啊。”
李風白愣了朱易羣一眼,海子很是單純,急忙問朱易羣:“你咋知道這裡是他乾爹家呢?你咋知道的呢?城裡人是流行認乾爹是不?”
李風沒空理會他倆,推了一把秦靜:“到家了,你傢俱體在哪裡啊?我送你過去吧。”
秦靜哼唧了一下,緩緩的睜開眼指了前面的一座三層小洋樓,然後又睡下了。
“應該就是那裡,走吧。”
車子開到了門口,朱易羣要下來敲門,李風擔心他長得太兇惡,親自下來敲門,此時外面特別的寒冷,但是他還是穿着他那件吊帶背心,渾身依舊是通紅的。他此時心智清醒了,但是渾身的燥熱一點都沒有停止,所以即便是冰天雪地裡,不穿衣服還是汗流浹背。
“叮咚...”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出來一個特別有氣質的女人,這個女人不化妝,穿着小碎花的棉睡衣,別提多雅緻了。
“請問您是...”
女人非常客氣,談吐和氣質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我是秦靜的朋友,非常抱歉,她喝多了,我送她回家。實在對不起,她是和我在一起喝多了的。”
李風感到很是抱歉,雖說這個女人長得和秦靜很像,但是李風猜不透她和秦靜應該是什麼關係。原因是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年輕了。
“她喝多了?哦好吧,請問您怎麼稱呼呢?”
李風覺得很詫異,這個女人聽說秦靜喝多了怎麼這幅表情呢,便說:“我叫李風,和她都在石門上學。”
“哦,我說呢,原來如此,你就是李風啊,見到你真高興。沒事,你進來吧,我是她媽媽,你放心吧,秦靜那孩子沒事的。”
李風納悶了,一方面他納悶這個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的女子竟然就是秦靜的母親,另一方面他懷疑這是親媽嗎,自己的女兒在門外面,一個陌生男子說她喝醉了,竟然讓那個男子進門,還說自己女兒沒事的。
這是個後媽。
這是李風的第一直覺,他沒有進屋,但是隨即傳出來的聲音卻讓他差點崩潰了。
“媽,你居然揭穿我!”
是秦靜氣沖沖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李風往後一看,居然發現秦靜已經從車上下來了,她哪裡有一丁點喝醉酒的樣子。
“李風,進來我跟你詳細解釋吧。還有你那兩個朋友也進來吧。”
秦靜站在李風面前,眼睛眨巴眨巴的。
“對啊,你還是進來吧,我家的小靜靜,有好多話要對你說呢。”
中年婦女也說道,李風知道自己是必須進去不可了,但是又有點瘮的慌,這兩個母女都太神了,一個居然見面就知道自己是李風,另一個剛纔明明已經醉得一塌糊塗的,現在居然滿血滿魔復活,這裡太可怕了。
“哎呀媽媽你怎麼這麼說啊,風哥,你進來吧,放心,我們家吃不了你。我爸爸今天在外面應酬回不來,否則,他倒是能吃了你呢。”
李風還是沒有鬧明白這母女倆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很快被秦靜拽了進去。
朱易羣和海子也跟了進來,秦靜安排衆人落座,有下人過來看茶後,中年婦女才笑呵呵的解釋了開來。
“你就是李風吧?我們家靜靜總說起你,說你曾經救過她,如果不是你,她恐怕就要被壞人欺負了。唉,我和她爸爸打算讓她過了年轉學回天京了,北大和清華都打好了招呼,這個丫頭從小就叛逆,越不讓做什麼,她越做什麼,當時上大學我和她爸爸不讓她出市,她竟然挑了雲南的一所大學,後來我們談了好多次,最後雙方做了妥協,她才答應去一個近的城市,結果去了石門。如果她當時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和他爸爸可怎麼活啊。”
李風靜靜的聽着,看來這個女孩子是因爲自己救過她的性命,纔跟自己的母親說過自己的,可是她母親怎麼會知道自己就是李風呢?
“靜靜是個特別有個性的人,她曾經跟我說過,如果有一天她喝醉酒框一個男孩子回家的話,那個男孩子一定是你,除了你,不會有別人。所以我就猜到你就是李風,呵呵,剛纔嚇到你了吧?”
李風這個時候才明白,中年婦女對李風態度非常好,長得也非常年輕漂亮,說她是秦靜的姐姐不會有人不信。
“媽,你不要說嘛,人家好害臊...李風哥哥,其實是我欺騙你了,我其實是千杯不醉的,這可能是遺傳我父親的細胞吧,剛纔我是故意裝醉要將你框到我家裡來的。不過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你居然也是千杯不醉,而是,身材還那麼好。嘻嘻。”
李風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其實自己只穿了一個吊帶背心!他的臉頓時更紅了,別說是大冬天的了,就是大夏天的也沒有穿着吊帶背心去人家家裡作客的啊,李風知道自己實在是失禮了,便想站起來離開。
“伯母,既然人已經送到了,那我就離開了。”
說完李風站起來就要走,但是被秦靜攔住了。
“已經到了晚飯時間了,留下來吃晚飯吧,正好讓我給你露一手,來感謝你救我之恩啊。”
“對啊,你還是靜靜帶回家的第一個男性朋友,既然來了,就在家裡吃完飯再走吧,否則,靜靜會很不開心的哦。”
兩人不停的勸李風留下來吃飯,李風執意不肯,自己穿着吊帶背心過來就已經非常冒失了,如果再留下來吃飯,成什麼樣子了。最重要的是,李風對於這個秦靜一點都不感冒,他現在最頭疼的就是女人,自己和蘇離的感情應該就這麼終止了,他一想起來就痛心,更沒有心思和別的女人拉扯上關係,如果李風想找個女人的話,太簡單了,多少女人曾經明裡暗裡跟李風表達過意思,可是李風一直不爲所動,他一直懷念當時見到蘇離第一眼時的那種感覺,當時蘇離的語速很快,他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個有點厲害,但是清純可人的女孩子。雖說到現在她有了點變化,但是李風對她的愛已經深入了骨髓,形成了習慣,這種習慣是不可能隨便更改的。
李風執意不肯留下來吃飯,便走出了大門,兩人見實在留不下李風,秦靜有點不高興,眼圈有點紅,但是一直沒有哭出來。
李風走出大門後,便看到沿着山路上來一輛路虎,這輛路虎停下來後便下來了兩個身穿西裝的男人,向着別墅走了過來。
李風離開得有點狼狽,衝着秦靜他們兩人揮了揮手,便倉促離開,上了朱易羣的車,海子也迅速的上車,朱易羣一邊輕輕地嘆息着,一邊發動車子,嘆息是他想留在這裡吃飯,因爲那麼高檔次的別墅他還是第一次來,這裡的廚師做出來的飯一定特別好吃。但是他不敢說出來和表現出來,讓李風知道了難免要罵自己沒出息,自己是沒出息的人嗎?朱易羣當然不會認爲自己是。
車子往下緩緩的開開了有三分鐘的樣子的時候,李風漸漸從剛纔的惶恐和之前對蘇離的情緒中解脫出來,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
“海子,剛纔你看到那兩個從車上下來的人,是不是都是又兜裡鼓鼓囊囊的?”
“是啊,他們不但右側兜裡鼓鼓囊囊的,而且他們剛纔身上帶着殺氣,這種殺氣和我在山裡打獵的時候,野狗撲向我的時候那種氣息差不多。”
海子說完這句話,李風突然大喊一聲:“壞了!朱易羣,快回去!”
朱易羣一腳剎車踩到底,他知道李風不是特殊的事情不會這麼給他下命令,山路雖說有點陡峭,但是朱易羣車技非常好,在略微傾斜的山路上竟然實現了大調頭,車子再次向山上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