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此,可是,太醫卻說一切正常,我也不太理解,總覺得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沐泠然心中已瞭然,“浣溪,拿金創藥來,爲我包紮傷口。”
浣溪雖然不明白沐泠然的意思,但是,對沐泠然的吩咐她都會照做。
包紮好傷口後,沐泠然才道清事情的原委。
“靜兒,你中毒了,有人在我們的膳食中下了紅顏薄命。幾個月前,你父皇曾賜我雪蓮,如今我是百毒不侵之身。紅顏薄命的解藥玉面神醫在配製,可能還要兩天才能送來。你先喝我的血抑制毒性,切不可記毒性攻心。”
靜如雖是男孩,卻像個小女孩一樣紅了眼眶。
自從奶孃走後,就沒有人對他那麼好了,沐泠然那麼柔弱的一個女子,竟然會爲了給他抑制身體中的毒素放血給他喝,他怎能不感動?
其實,再晚兩日得到解藥也沒事,她又何必傷害自己?
一直以爲她就是他母妃,就是他孃親,現在,他心裡更加肯定了。
若他不是她的孩子,她又怎會對他那麼好?
“竹子姐姐,其實,多等兩日也沒關係,我們都不想你受傷。”
說完,與浣溪對視一眼。
浣溪亦是不忍去看沐泠然的傷口,雖然都是無情之人,卻也會覺得難受。
沐泠然一臉正色,不容置疑的說:“靜兒,你只是個孩子,對方的目標是我,我不願讓你冒險。”
靜如輕輕地拭擦一下眼睛,一口將碗中的血飲盡……
這血已經流出,不可能再倒回,他不能浪費她的心血。
一定要報仇,要狠狠地報復那個讓他孃親受傷的人,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將那個人找出,讓他付出慘痛代價。
靜如緊緊的捏着拳頭,像一頭髮怒的獅子。
“竹子姐姐,你有懷疑對象了麼?”
沐泠然勾脣淺笑,面色平靜,絲毫不見氣憤。
“靜兒,要沉得住氣,即便再生氣,也不能暴露出自己的情緒,要學會喜怒不形於色。”
靜如深深地吸了口氣,只要是她說的,就都是對的,他無條件相信她所有的話。
“掘地三尺,都要將那人揪出來。”
沐泠然依然淡淡的,她已經有了懷疑對象,不過,還不能完全確定,需要再仔細查一下。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人,他有派人呆在我們身邊,我們的膳食都是靜然居的人負責的,就得從根源查起。靜然居所有的丫環婆子一個個去查,即使是沐府帶來的丫環也要查。”
這個時候,浣溪覺得是自己出馬的時候了,雖然說是來保護沐泠然的,可是,她來王府一個月了,還未爲沐泠然做過些什麼。
“主子,浣溪去查靜然居的內鬼。”
沐泠然滿意的點點頭,浣溪這丫頭平日裡挺機靈的,功夫底子也不鏎,讓她去查,大可放心。
“記住,千萬別讓其他人知道你會武功的事。”
浣溪會武功的事,只有沐泠然與靜如知道,不想引人耳目,唯有做好保密工作。
“浣溪明白。”
沐泠然繼而轉頭對靜如說:“靜兒,中毒之事,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你也裝作與這幾天一樣,千萬別讓人發現什麼異樣,我想先揪出內鬼。”
靜如乖乖點頭,“好,我記住了。明日,會繼續朝下人發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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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
夕陽西下,沐泠然坐在靜然湖中的遙水亭中,浣溪站在沐泠然身後,遙望波光粼粼的湖面。
微風,像是母親溫柔的手,輕輕地撫過臉龐,傳來陣陣睡意。
似乎有些時日沒見過万俟清澈了,是時候會會他了,他的人敢對她下手,她自然要把他算賬。
“主子,侍妾如燕來了。”
沐泠然微瞌雙眼,懶得回頭去看,“該出現時,自然會出現。”
如燕身後只帶了一個丫環,沐泠然身旁也只有一個浣溪。
來到沐泠然身前,如燕輕輕福身,“奴婢給王妃娘娘請安。”
看到沐泠然昏昏欲睡的樣子,如燕不着痕跡地收回視線。
好一個表面低眉順眼的女人,沐泠然早就知道她是万俟清澈的人,若非是挖地道要從她院子裡開挖,沐泠然纔不會讓她活得那麼好。
“免禮。”
如燕是恨沐泠然的,上次万俟清澈出現在她面前時,曾特地警告她,讓她別把主意打在王妃身上。
那個時候,她就知道王妃與万俟清澈的關係非同一般,万俟清澈極爲特地關照一個人,對女人万俟清澈更是從來不上心。
可如今,爲了沐泠然的安全,万俟清澈破例了,他在擔心沐泠然的安全,這正是如燕最深惡痛絕的一點。
她恨,她跟在万俟清澈身邊整整五年,他從來沒有對她上心過。
他說要派人來安王府,她自己請命給安王當妾,爲的,就是能引起万俟清澈的注意。
她原來是一個乞丐,和她一起的,有許多都是從乞丐出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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