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夫人身着紅袍,似雪的肌膚在紅色的映襯下最發的顯得白皙。
扯出一抹淺笑,不懷好意的說道:“王爺昨夜在王妃寢房過++夜,衆位姐姐妹妹們,王爺可從未在誰的寢房留過++夜,看來,這王妃非等閒之輩。”
月夫人與紅夫人素來交好,這次,自是不甘落下。
抿了口茶,應和道:“那是自然,人家是王妃,咱們只是侍妾,就連茶水都不一樣。王妃這裡的茶水可都是上好的雪蕊,這麼名貴的茶,也只有王妃才飲得起。”
月夫人的孃家從商,也算是見過些世面,平日裡也喜歡在衆多侍妾跟前炫耀,這次又給了她顯擺的機會。
珠嬤嬤與海嬤嬤都在安排靜然居的事物,無暇顧及這羣鶯鶯燕燕,青空與紅竽、紫竹是沐泠然的貼身丫環,亦隨沐泠然進了宮,只能讓幾個小丫環在大廳內侍候着。
一旁當值的丫環聽後,當即嚇傻了,因着王妃纔剛進府,許多東西嬤嬤也來不及安排,小丫環也不識貨,隨手用了一些看起來好看些的茶葉,熟料竟是上好的雪蕊。
秦夫人品了口茶,不動聲色的挑唆道:“果然是好茶,茶水入喉,清香久久不散。紅姐姐,王爺立了正妃,想必召咱們侍侵的機會越來越少了。我們十幾人中,就數紅姐姐最得寵了,怎麼不見肚子有動靜?”
紅夫人向來趾高氣揚,立了正妃,想必日後也容不得她在王府橫行霸道了。
想到此處,心裡難免會堵着口怨氣。
“正妃又如何,不得王爺寵++愛,就連個侍妾都不如。誰人不知三個月前,王爺拒婚之事?若非忌憚沐將軍,王爺怎麼可能會立她爲正妃?本夫人就不信她能得++寵到什麼程度。”
安陵永昕與沐泠然正好聽到這句話,身後的青空與紅竽一臉憤恨,“小姐……”
沐泠然瞟向安陵永昕,“王爺的侍妾,怎麼與市井婦人一般?本王妃的事,何時輪到他人來議論。”
安陵永昕聽到紅夫人的話,心裡亦是不舒服。
畢竟,三個月前拒婚之事欠缺考慮,如今沐泠然已經嫁給他了,就是他的妻子,他亦是容不得別人這般的貶低他的妻子。
安陵永昕拖着沐泠然的手,步入大廳,冷聲道:“說話最好是有點分寸,再怎麼得寵,終究只是個侍妾。”
一干人等見到安陵永昕與沐泠然,紛紛下跪行大禮,畢竟這是第一次拜見王妃,禮數是少不得的。
“奴婢給王爺請安,給王妃娘娘請安。”紅夫人身子僵在那,一動不動。
安陵永昕向來待人寬厚,也從未像現在這麼冷着臉,紅夫人的心,似是有十五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衆所周知,沐泠然是鎮國大將軍的女兒,背後勢力強大,一般人是得罪不起的,但願沐泠然沒有聽到剛纔那番話。
安陵永昕攜着沐泠然坐在主位,一旁的丫環立刻過來倒茶,沐泠然不急不緩地端起茶水,聞了聞茶香,整個人都清醒多了。
過了許久,她纔想起堂下還跪着一羣鶯鶯燕燕,沐泠然淡淡地開口,“都是自家姐妹,哪來那麼多虛,都入座吧。”
衆侍妾乖乖起身人座。
安陵永昕深知那些侍妾說的話很過分,沐泠然將她們晾在一旁也情有可原,淺淺嘗了一口茶水,立刻蹙緊濃眉,怪異地看了一旁侍候的丫環。
不着痕跡地移開視線,冷冷的掃了紅夫人一眼,嚇得紅夫人渾身一顫。
“王妃纔剛入府,你們初次前來請安,特地用雪蕊招待你們,可別不知好歹。”
衆侍妾小心翼翼擡頭看了安陵永昕一眼,紅夫人再次跪地,低聲道:“奴婢剛纔並非有心冒犯,還望王妃娘娘不要怪罪。”
沐泠然雖然稱她們爲姐姐,心裡卻未將她們當成姐姐,只不過她不想鋒芒畢露,更不想衆人都將視線轉移到她身上。
沐泠然和氣的淺笑道:“姐姐這一跪真是折煞妹妹了,快快起身。妹妹纔剛入府,許多規矩都不懂,日後還望各位姐姐多多提點纔是。這位紅衣姐姐該如何稱呼?”
紅夫人不敢起身,膽顫心驚的望向安陵永昕。
見安陵永昕目光冰冷警告她,她才起身。
紅夫人低着頭應道:“奴婢賤名西紅。”
沐泠然不動聲色的打量着這十幾位女子,這安陵永昕豔福還真不淺,這十幾個侍妾個個生得如花似玉。
其中有倆個人,沐泠然特別留心,一個外表看似比她還柔弱,不過,沐泠然憑直覺就知道那個女人會武功,因爲一個柔弱的女人的眼中不可能會出現殺氣。
在紅竽經過她面前時,無意中踩到她的衣袍,一絲殺氣在她眼中稍縱即逝。
另一個就是剛纔挑撥離間的秦夫人,能夠在無形中挑撥離間,還不讓人察覺,這個女人必定也不簡單。
沐泠然放下茶杯,轉頭對身後的青空吩咐道:“青空,將本王妃爲各位姐姐準備的禮物呈上來。”
青空比紅竽懂規矩得多,沐泠然有事也喜歡吩咐青空去做。青空恭敬的福了福是,“是,王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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