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永昕一時錯愕,他是王爺唉,女子出嫁後不是應當以夫爲天麼?
她這是吩咐他做事?
“好吧……”
安陵永昕在心裡掙扎許久,還是決定去幫她找她說的藍色紗裙。
畢竟,今日是新婚第二日,應該要好好的寵着她。
安陵永昕很有耐心的在衣櫥中找,她的衣裳怎麼全是藍色的,看着都一個樣,竟然,還有肚兜,也是藍色的……
沐泠然淡淡的瞥了安陵永昕一眼,“等等,本王妃要沐浴,準備一下要穿的衣掌,找出那件繡着翠竹的肚兜,不要那件袖口繡有蓮花的紗裙了,找件繡了竹子的。”
再次擡起頭,竟然發現那妖孽還躺在房樑上,得出結論,他不是蝙蝠俠,而是偷++窺++狂……
管寒像個深閨怨婦一樣看着沐泠然,好似沐泠然是個負心人,拋棄了他一樣。
沐泠然心裡一陣鬱悶……
安陵永昕俊臉一紅,她竟然使喚他爲她準備沐浴用的衣物……還有肚兜……
沐泠然提高聲音,對門外候着的丫環吩咐道:“來人,準備熱水,本王妃要沐浴。”
丫環們進來之時,安陵永昕找剛翻出沐泠然所說的那件肚兜,他揚了揚手中的肚兜,問道:“王妃是不是要穿這件肚兜?”
丫環們都紅着臉,曖昧的看着安陵永昕與沐泠然,幾人一邊竊竊私語。
安陵永昕見丫環們笑成一團,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臉上更是如同有一團火在燃燒。
“呃……王妃先沐浴吧……本王等會再過來……”
手中的肚兜更是不知道該往哪裡放,最終,他認爲沒人注意到他手中的肚兜時,悄悄的將肚兜塞回衣櫥中。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他的動作,丫環們想笑又不敢笑,兩個嬤嬤更是憋得滿臉通紅,只有沐泠然面不改色,似乎早就習以爲常。
這麼做,她是故意的,故意讓他出糗,日後來她這裡就會感到難堪,自然就不會常來。
兩位嬤嬤爲沐泠然收拾牀榻時,看到牀單上的落紅點點,二人皆是笑開了花。
光是進門的那一幕,已經說明安陵永昕與沐泠然很恩愛了,貼身之物都在他手裡,想必日後也會如膠似漆。
辰時,沐泠然與安陵永昕一起進宮,二人坐在馬車內,皆是沉默不語。
安陵永昕總覺得尷尬,沐泠然若無其事的掀開簾子往外看。
一定要將浣溪帶回王府,雖然不清楚浣溪是什麼身份,但是身邊有個會武功的人會安全許多。
*****安陵永昕被整的分割線*****
到了宮中,安陵永昕很有紳士風度地扶沐泠然下馬車,拖着沐泠然的手直奔永安宮。
沐泠然也未掙扎,畢竟她現在不能和安陵永昕鬧翻,若是大婚第二天就傳出安王妃失寵的消息,那她日後在王府將會寸步難行。
永安宮,太后坐於正殿主位,皇上還在上早朝,未能趕來,各宮娘娘早已在永安宮等候多時。
安陵永昕一甩長袍,單膝跪地,“兒臣給母后請安,母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沐泠然藉着裙子被寬大,以腳尖頂地的姿勢蹲下,儘量將膝蓋壓下,做得像一點。
“臣妾給太后娘娘請安,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后滿意地看了沐泠然一眼,親自將二人扶起,“免禮。然兒日後也喚哀家母后,聽着親切。”
沐泠然揚了揚脣,“是母后,臣妾謹記在心。”
柔妃用絲帕掩口,嬌笑道:“太后娘娘,您看安王與安王妃多恩愛,就連衣裳都是一樣的。”
太后目光含笑,鳳眸一直流轉於安陵永昕與沐泠然之間。
“昕兒日後可得好好待然兒,哀家可是等着然兒爲昕兒開枝散葉。”
安陵永昕終究是薄臉皮的人,自幼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被太后這麼一說,他的臉又紅了。
悄悄的用眼角的餘光打量沐泠然,沐泠然用絲帕遮了一下臉,“母后,生兒育女也是要看緣分,急不來的。”
皇后噙了口茶水,別有深意地看了沐泠然一眼,“太后娘娘,安王與安王妃才新婚第二日,太后娘娘談及生兒育女,安王與安王妃都害羞了。”
一時間,衆美人笑成一團,柔妃是近來一個月裡最受++寵的妃子,自是愛出風頭,這次亦不例外,好立刻接過話,“姐姐說得是,安王妃初經人事,纔剛談及,就臉紅了。”
太后掃了皇后與柔妃一眼,目光凌厲似刀,二人立刻噤聲。
“深藍,將哀家準備的送子觀音呈上來。”
深藍是太后最爲信任的嬤嬤,做事精明幹練,深得太后賞識。
看到那送子觀音,皇后眼中閃過一絲怨恨,她曾向太后討要過這送子觀音,無奈太后不願給,這送子觀音世間僅此一座,用絕好的羊脂玉雕琢而成,色澤光鮮,玉質溫潤,可遇而不可求。
今日,太后竟然要送給沐泠然,她怎能不生氣。
心中暗罵太后厚此薄彼,而且做得那麼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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