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煙一覺醒來,外面已是陽光普照。不用趕着上班,睡覺睡到自然醒,豈不是神仙過的日子?
洗了把臉,然後對着銅鏡,將縛在額頭上的白布拆了,銅錢大小的傷口已經結痂,怕是又要留疤了,真是可惜了一張俊臉。拿起梳子自行梳頭。古時候的髮髻是玩不了的,只好梳了兩個麻花辮垂在胸前。也就是這古人時間多的發黴才留這麼長的頭髮,要擱在現在,早剪個短髮圖省事了。
陳三端了早飯來,看着玉煙有些愣神。玉煙道笑:“我這樣子,很奇怪嗎?”
陳三搖搖頭,道:“姑娘的傷無礙了嗎?”
玉煙道:“你指這個呀!傷口暴露在外,會好的更快一些。呀!好熱乎的飯菜啊!”
陳三撇撇嘴,道:“當然是熱的,都熱了好幾次了,姑娘這一覺可睡得真香。藥一會兒就好。”
“多謝!”玉煙笑笑。
“姑娘爲何這樣子打扮?”陳三奇怪的看着她。
“你是說辮子嗎?不好看嗎?這樣子省事啊!”玉煙坐到桌子前,“對了!這神醫居里爲何沒有女人啊?”
陳三道:“怎麼沒有?三頓飯都是請附近村裡的婆子來做的。”
玉煙道:“我是問怎麼不見陸老大夫的家眷呢?”
“哦!他們都在京城,師傅的兒子住在京城。他們也是天天催着師傅去的,但師傅捨不得這神醫居。”
忠義啊!玉煙感嘆,擺擺手,示意陳三下去。然後拿起筷子,開始吃飯,再然後是喝藥。剛想伸個懶腰,前院裡又傳來了嘈雜聲。玉煙的眼皮就跳了一下,怕是來者不善啊!
玉煙快步來到前院,體力上沒有完全恢復,還是微微的有些喘。只見五六個官差正四散開來,陸老大夫見她過來,皺眉道:“你不在房裡好好躺着,跑出來做什麼?”
玉煙皺眉,問:“他們可是來找人的?”
陸老大夫道:“官府接到報案,說是瑭城的一位小姐,來繪稷山尋訪花神醫的時候失了蹤影。這裡與你無關,趕緊回去歇着吧!”
真的與她無關嗎?玉煙掃視院子,昨日的那兩匹馬還在,人就還在。一個五大三粗的官差靠了過來,手裡拿着一張畫像,目光在玉煙的右臉和畫像之間來回遊移。“怎麼能說無關呢?”
“就是!”玉煙轉頭,很大方的送上左臉,然後閃身過去,一把搶過畫像。“讓我看看,這要找的人可是與我有些相像?”
“像什麼像?”官差又把畫像奪了回去,“一個大家小姐會有你臉上如此醜陋的疤嗎?”
“可是,除去這疤,官爺不覺得我們在眉目之間有那麼點兒像嗎?當然不像的地方多一些,最起碼這畫像上的人沒有我長得好看。聽聞評判美女的標準有什麼三庭五眼,看這女子,眼睛雖然比我圓大,但是沒有我的長,所以,五眼的標準就沒有我符合。額頭大,很有大頭大頭下雨不愁的架勢,鼻子扁,下巴翹,三庭也就分配不均。總之,我比她更符合美女的標準呢!”玉煙抿着嘴笑,眼角的視野裡突然多了昨日的男子,竟不知是何時來的。
“你這女子真是------”官差指着玉煙,“真是應該撒泡尿照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