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計劃

聽到張強說要找的人是吳輝時,大衛心中不免疑惑,因爲他聽周浩說起過,吳輝已經被張強劫走,而現在張強又讓他去尋找吳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吳輝?我在新聞上看到,他好像跑了?”大衛試探性的問道。

“沒錯,竟然連我都不信。”張強咬牙說道:“他現在就是喪家之犬,無論如何都要給我找到他。”

“是,屬下馬上去找!”大衛應聲離開。

看着大衛離開,張強可以確定,當天聞到的那股味道,確實是大衛身上散發出來,高希霸世紀6號果然是這個香味,沒有錯。

大衛是真的背叛了自己,還是接到命令特意接近周浩?這個張強不能確定,如果大衛真的是特意接近周浩的話,張強應該也會接到通知纔對,爲什麼他會不知道。

王思婷偷偷從後門返回家裡,她這次出去應該沒有被外面監視的警察發現,這一整天發生的事情,她必須要好好想一想。

“你回來了?”黑暗中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這讓坐在那裡正在想事情的王思婷嚇了一跳,下意識去摸別在腰間的手術刀。

“是誰?”王思婷已經習慣這種黑暗,聲音是從客廳那個單人沙發傳來。

“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收起你的手術刀。”說話那人好像和王思婷很熟,對於王思婷的習慣動作,他很瞭解。

“王局?”待男人站起來,透過外面微弱的月光,王思婷認出那人是誰。

王局看到王思婷將手裡的手術刀放在身邊的桌子上,“這又不是在局裡。何必叫的那麼生分。”

王思婷有些累了,疲憊的再次坐進沙發裡,“爸,您怎麼來了?”

原來王局是王思婷的父親,這點在局裡還真沒有人知道,“吳輝怎麼樣了?”

王思婷沒有想到王局一開口問的竟然是吳輝,心中一驚。還好她在黑暗中。王局看不到她臉上的變化,“我哪裡知道,他不是跑了嗎?”

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也會和他有所隱瞞。王局心中不免感嘆,女兒是真的長大了,“行了,別和我打什麼馬虎眼。我看到張強把你接走,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他是帶你去見吳輝了吧。”

從小到大王思婷都不能在父親面前撒謊,因爲只要她一撒謊,王局就能看出來,這次也不例外。“你是不是要去抓他?”

王局來到王思婷身邊坐下,“不是,我相信吳輝。他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王思婷有些不解,父親和吳輝接觸也就只有幾次。但是從他的口氣中,那股篤定吳輝不是兇手的信念讓她有些不懂,“爸,您爲什麼這麼相信吳輝不是兇手?”

王局似乎是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我當然相信,吳輝這孩子像他媽,是一個善良的人,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您認識吳輝的媽媽?”王思婷從來都沒有聽王局說起過這件事情,他怎麼會知道吳輝的身世。

“何止認識……”王局嘆了一口氣,看着自己的女兒,“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那時候我還不認識你媽。”

“爸,你和吳輝的媽媽不會是有一腿吧?”王思婷沒有想到王局還有這麼一段情史,聲音不免提高几分。

“小點聲!”王局擔心被外面監視的人聽到,急忙讓王思婷注意,“傻孩子,想什麼呢,我和吳輝媽媽那可是純潔的同事關係,只是我單方面喜歡她罷了。”

“還好還好,我還以爲無緣無故要多一個哥哥呢。”王思婷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看來是自己的腦洞開的太大了。

王局有些寵愛的拍了拍王思婷的腦袋,“好了,別亂想了,吳輝讓你怎麼幫他,看看老爸能不能派上用場。”

“爸,我已經是大人了,別總是把我當成小孩子,再拍我要便笨的。”王思婷整了整被父親拍的有些亂的頭髮,繼續說道:“吳輝讓我幫他查一個人,一個抽高希霸世紀6號雪茄的人。”

“雪茄?”王局雖然不知道吳輝爲什麼要查這麼一個人,但是他都是真的認識一個抽雪茄的人,“我倒是見陳國棟經常抽雪茄,但是是不是你說的那個什麼6號,我就不清楚。”

王思婷沒有想到王局會給自己提供一個這麼重要的線索,“真的?老爸,你真是太厲害了,你知道嗎,吳輝之所以要查這個人,是因爲他在周浩的身上,還有在郭一寧房中聞到過這個香味,很有可能陳國棟就是吳輝要找的人。”

“這樣吧,我明天去見見陳國棟,他也是我的老領導了,應該不會不見我。”要想接近陳國棟,王局覺得自己比王思婷合適。

“真的,太好了,老爸,你真好!”王思婷聽到父親願意幫忙,高興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但是隨即又有點擔心,“爸,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王局見女兒擔心,心中不免開心,“傻丫頭,總是瞎操心,我能有什麼危險,只是去看看老領導,他難道還不讓我去不成?”

第二天王局便去找陳國棟,在陳國棟的家裡,他確實看到一盒雪茄,上面寫着的便是高希霸世紀6號,看來他應該就是吳輝要找的人。

王思婷得到答案後,便去找了吳輝,和他商量一下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聽完王思婷的話,景然有些不敢相信,“難道殺死郭一寧的人是周浩?”

周浩可以說是一個很小心的人,吳輝認爲他不可能冒險出現在郭一寧家中,“不,不會是他,即便郭一寧的死和周浩有關係,那也是周浩找人去做,而不是親自動手。”

對於吳輝的觀點,王思婷也認爲沒錯,“沒錯。之前我對現場做過調查,可以肯定兇手是一個極爲專業的殺手所爲,乾淨利落,下手狠毒,而且通過你的分析,殺手是一個大約190釐米以上的精壯男人,而周浩只有175釐米。身材稍微有些發福。和當時迷暈你的人相差太遠。”

“周浩僱傭職業殺手?”景然有些難以相信,周浩到底想要做什麼。

吳輝覺得這件事情還是不要把王思婷牽扯進來比較好,“應該是這樣。我想陳國棟手下肯定有許多我們不知道的各個領域的人,思婷,我想你還是暫時不要再調查他,我擔心被他發覺後。你會有危險。”

“放心吧,我會很小心。不會讓他發現。”王思婷知道現在吳輝的情況比她還要危險,她如果不幫他的話,那就沒有人可以幫他,“你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如果當年我父母的死真的和陳國棟有關的話。那麼我想他肯定不會這麼輕易讓我死掉,因爲只要我死了,他想要找的東西。便真的會再也找不到。”吳輝分析陳國棟想要的東西肯定就是當年父母留下來的那兩件東西,也許是因爲父母發現陳國棟的隱瞞。所以纔沒有把東西交給陳國棟,從而引來殺身之禍。

王思婷不明白吳輝口中所說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你說的是什麼東西?”

吳輝這纔想起來,他還有一件事情忘記告訴王思婷,“一個代碼賬戶和一本賬本,我想上面肯定記載了不利於陳國棟的信息,不然他不會這麼多年一直抓着不放。”

“原來是這樣。”王思婷知道,這也許就是郭一寧生前告訴吳輝的信息,怪不得當時吳輝不願意說出來,當時那麼多人,他不知道該相信誰,不該相信誰,所以一直沒有說。

“你難道沒有一點信息,當年叔叔阿姨就沒有告訴你任何一個關於這兩件東西的線索?”張強心想,也許當年吳輝的父母會把這個消息告訴吳輝,難怪他會這麼想,因爲這麼想的不只他一人,陳國棟也是這麼認爲。

吳輝搖了搖頭,這幾天他也在一直想這件事情,可是那時候他還小,有些事情早就不記得,更何況當時父母要是告訴他的話,肯定會很隱秘的告訴他,這麼多年過去,根本不可能記得住。

如果現在這麼幹想不起任何作用的話,那麼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回到當年所在的地方,也許吳輝會想起些什麼,“這樣吧,我有一個主意,要不我們回當年的老屋,也許能想起一些什麼也說不定?”

景然記得小的時候吳輝曾經帶她去過那個地方,那是一間老舊的瓦房,“老屋?那裡已經荒廢很多年,已經沒有任何東西,這種辦法能行嗎?”

吳輝雖然不相信自己能想起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但是張強說的這個辦法也是現在唯一的辦法,“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只有去那裡試一試。”

吳輝擔心白天出去會被人發現,所以趁着夜色,他和張強、景然一起悄悄回到老屋。

三人在老屋周圍查看了很長時間,見這個地方沒有人把守,三人才稍微安心的走到院子裡。

這裡已經很陳舊,大門的鎖已經鏽的不成樣子,爲了不讓人發現這裡曾經有人來過,吳輝他們三人只好從牆上翻過去。

景然發現院子裡的草已經和她差不多高,“這麼多年,你都沒有回來看過嗎?”

“沒有。”吳輝無奈的說道:“也許是我這麼多年沒有再回來的緣故,所以陳國棟已經把這裡遺忘了吧。”

正屋的門沒有上鎖,因爲沒有這個必要,屋子裡面沒有任何東西,即便是小偷來光顧,也會無功而返。

吳輝推了推門,陳舊的房門發出吱呀的聲音,一股黴味撲面而來,三人堵住口鼻,揮了揮眼前飛舞的陳灰。

“咳咳……”景然不小心吸了幾口粉塵,嗓子有些不舒服。

聽到景然咳嗽,吳輝擔心的問道:“怎麼樣,沒事吧?”

景然看着吳輝笑了笑,“我沒事,只是吸了幾口粉塵。”

走進去就是客廳,藍色格子地板上面全是灰塵,已經看不出是什麼花紋,在客廳的正中間還掛着一幅畫,畫的兩邊是配套的對聯,在那個年代,這是很流行的東西。

客廳中除了被留下的這幅畫,已經沒有任何東西。

房子的右面是吳輝的臥室,一個很小的房子,裡面一張小牀,在牀的旁邊放着一個紅木桌子,桌子上放着幾件小孩的衣服,那是吳輝小時候的衣服。

在牀尾處有一個刷着紅漆的木箱,木箱打開,裡面有很多老鼠屎,這裡想來已經成了老鼠的家。

客廳的左面便是吳輝父母的房子,房子裡面有一拍粉綠色組合櫃,櫃子裡有幾本書,陳舊泛黃,張強翻了翻,都是些警察相關的書籍,還有幾本小人書,應該是吳輝小時候看的。

臥室正中間放着一個雙人的防震牀,刷着的藍色漆已經脫落,漏出裡面鐵鏽,牀上除了幾個散落的牀板,就是一些當年的畫報。

在牀的旁邊同樣放着一個刷着紅漆的木箱,比吳輝房中那個要大很多,這是那個年代人結婚必備的東西,想來應該是吳輝母親的嫁妝吧。

“一目瞭然,就這些東西。”看着這個曾經充滿自己快樂回憶的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吳輝心中不免淒涼。

如果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他們兩個回來的時候肯定見過,景然不記得他們曾經在這裡拿走過什麼東西,“是啊,我們小的時候經常回來玩,也不記得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張強心想,如果當年吳輝的父母沒有把東西藏起來,那麼很有可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一個信得過的人,“人呢,在你的記憶力,有沒有什麼人對於你父母來說很重要?”

吳輝努力回想他對小時候的記憶,“我記得當時我們家裡很少有人來,也許是出於對家庭的保護,父母也很少和鄰居打交道,他不記得有陌生人來過他家。”

來過他家最多的便是陳國棟,每次他來的時候,吳輝父母就會讓吳輝去院子裡玩,現在想來,那時候陳國棟應該是給吳輝父母下達什麼秘密任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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