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衛者們在準備着戰鬥,獵殺者們也沒有閒着。
“東碩,把那個倍鏡遞給我一下。”一個黃髮藍瞳的僱傭兵對着自己的同伴招呼。
他是被丟進來受懲罰的6個不良少年之一,而他口中的東碩是另外一個不良少年。
一個面容秀氣的少年將手邊的高倍鏡遞給之前出聲的同伴。
東碩全名叫樸東碩,是一名來自韓國濟州島的留學生,一個星期前轉學到了凌川二中,一入學就和班級中的幾個不良青年混在一起,時常打架鬥毆,讓老師頭疼無比。
其實像樸東碩一樣的留學生還有不少,他們來自世界各地,不少學校都願意吸納他們來增加自己的知名度,在華夏留學人數最多的是俄聯邦,雙方已經達成了經濟與政治的共同體,這極大地促進了雙方的文化知識與科學技術交流。
“這次的任務是追殺一個女參議員,真是有趣!香菇,你說這樣的幻境是不是比老師講課有意思多了?”之前有些話嘮的僱傭兵對着旁邊的蘑菇頭同伴說。
“你別掉以輕心,你指望李猛那個混球會給我們安排什麼好幻境嗎?八成對面有個生猛人物,我們一不小心就會被人家團滅,悠着點好!”
蘑菇頭一邊仔細擦拭着槍支的各種配件,一邊回答同伴的問題。
“沒事!我們有東碩呢!”話嘮很自信的說,彷彿不是在炫耀同伴,而是在炫耀自己一樣。
被稱作東碩的男孩子笑了笑,沒有說話,其實這些武器早已經保養了四五遍,現在只是閒來無事打發時間,他們都在等待着出發的命令,心中隱隱有些熱血燃燒的感覺!
他們不知道有一個表面憨厚,內心腹黑的分計委員會會長已經悄悄地加入了這個遊戲,如同水塘中等待捕食的鱷魚,在水底張開他的血盆大口,等帶着獵物的上門。
紐約曼哈頓區,一棟戒備森嚴的豪宅內,五六位衣着考究,端着紅酒杯的男士坐在燃燒的壁爐前談笑風生。
“傑西,還有兩個小時這場盛會就要開始了”一位白髮灰瞳的老年紳士向對面一位中年男子舉杯。
“請放心,安德魯老師,我們絕對不會讓克里斯那個賤人活過今晚。”對面名叫傑西的男子有些受寵若驚的舉杯。
“各位先生們!我們從不願意做雙手沾滿血腥的劊子手!每個人都希望擁有美好的未來!有些人會爲之付出辛勤的勞動,貢獻他們卓絕的智慧。但有些愚蠢的人卻只懂得一味的索取,只貢獻了微不足道的勞動力!先生們,我們缺少那點可憐的勞動力嗎?
即使這樣,他們也會索取和其他有偉大貢獻同胞一樣的待遇!優質的住房,免費的教育,免費的醫療服務,完善的社會保障!
但是這是不可能的,我們沒有那麼多的資源,總有一些人會得不到他們想要的。
他們會大聲吵鬧抱怨,成爲這個國家的不穩定因素!甚至破壞這個偉大的國家!”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站起身來環視所有的人,確認每個人都在認真聽他說話後才繼續開口。
“而我們這些偉大的愛國者們,就是爲了清除掉這些社會蛀蟲而不得不去做一些其他人都不願去做的事情!敬愛國者!敬美利堅合衆國!”
老人神色肅穆的將酒杯高高舉起,後一仰飲盡杯中的殘酒。
“敬愛國者!敬美利堅合衆國!”其他人神是激動地站起身和老人一樣喝乾杯中的酒液。
“讓我們的獵犬取回我們叼來勝利的果實吧!”老人語氣平淡的下達命令,雙眼中滿是冷酷。
時間是下午4點整,樸東碩他們這羣不良少年和其他狩獵部隊的成員一起坐進黑色奔馳車,前往參議員克里斯的藏身地點。
話嘮想沒話找話的說點什麼,但是卻被行動隊長用嚴厲的眼神制止,一車人沉悶的開往目的地。
也許感覺到氣氛太過沉悶,副隊長主動開口打破了沉默:“兄弟們,不用太過緊張,我們要面對的,不過是一羣拿了槍的小混混們,清理掉他們不會有什麼難度。”
“副隊長先生,你以前參加過自由日嗎?”樸東碩的問題有些是不客氣,好像在質問對方一樣。不過對方沒有在意,副隊長沉默了一下開口說道:“有的,諸位我想給大家一個忠告,動作快一點!
不要把時間拖到午夜12點,不然一些真正的人魔就會出現人間,整個紐約就是他們的餐盤,所有在街上活動的生物就是餐盤上豐盛的餐點。”
副隊長的話引起了大家的興趣,有些人追問:“他們很強嗎?能比我們還強?”說着他舉起了手中的槍。
副隊長苦笑了一下,他不知道應該如何向這些隊員們解釋。
一直沉默的隊長擡起頭掃了一眼所有人,用乾澀的聲音說道:“如果遇見雙眼發光的人,不要猶豫直接逃跑。”說完這句話後就閉上嘴,任憑其他人追問,他也不再多說一句話。
車隊穿過了蕭條的市中心,開往城西的貧民區,蘑菇頭一些無業遊民們已經拿好撬棍和麻袋站在一家華人超市,旁邊準備時間到了之後大撈一筆。
“這些都是愚蠢的最底層,他們的生命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大人物們擺上了賭檯。”副隊長有些感慨的說,他知道些什麼,但是卻不想告訴自己的這些隊友。
另一方面,湯米正在教堂周圍巡視,驅趕那些不懷好意的人,附近的黑幫已經被清道夫組織的人控制,他們會負責外圍的警戒與防禦,但是還有一些漏網之魚。
湯米現在就是在驅趕這些漏網之魚,不過也有例外,一對穿着破舊中老年夫妻提着自家的工具箱對着教堂旁邊的ATM機努力工作,丈夫似乎視力不太好,操作的很慢,在妻子的幫助才把ATM機的外殼拆開。
湯米沒有上前打擾他們,只是靜靜在遠方看着。兩個老人面有菜色,手臂也細的可怕,如同兩根乾柴,也許他們現在最需要的不是錢,而是一份食物。
在自由日馬上要到來的時候,沒有哪一家店鋪還敢開門,即使是號稱二十四小時不關門的便利店也關上了他們的捲簾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