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真的要把他送到別的女人牀上嗎?
景喬在心底,暗暗地,一遍又一遍地問着自己,還殘留最後一絲猶豫和糾結充斥在腦海中,比靳言深強不到哪裡去,也要爆炸。
“不要把我送出去,好不好?”
這一次,靳言深低沉的聲音徹底讓軟,帶着疲憊,心累,深深地祈求和哀求。
男人,應該都是意氣風發的。
尤其,是像靳言深這樣的男人,在商界,呼風喚雨,無所不能,什麼時候,這麼卑微過?
一句話,深深地擊中了景喬心底最深的地方。
瞬間,她雙腿發軟,手滑落,整個身體倚靠在牆壁上,再也沒有一絲力氣。
瞅準時機,靳言深幾個箭步上前,重重將她摟抱進腰間,親她的臉頰,耳垂,頸間,異常急喘,燥熱後帶來的空虛,讓他撐住她的身體研磨,緩解難耐,邊小心翼翼地問;“不送我走了,是不是?”
閉眼,景喬知道,自己這次真的完蛋了!
“靳言深,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可是,她又推不開他,明知不對,卻推不開!
第二日,清晨。
安安最早醒過來,昨晚,她自己睡了一間房。
抱着布娃娃,跳下牀,她舔着脣瓣,推開小喬的房間,然後張着嘴巴,眨眨眼,哼了一聲,嘀咕;“都是什麼壞毛病!”
然後,彎下身子,她把地上的衣服一一撿起。
小喬的衣服,爸爸的褲子……
靳言深睡眠很淺,藥性又太濃烈,基本上他一晚沒睡,一直在索求,才閉上眼,就聽到聲音。
睜開眼,就看到女兒。
“爸爸。”安安眯着眼睛,笑的很開心。
睨了一眼身旁沉沉入睡的景喬,靳言深長指放在薄脣上,對安安噓了一聲。
明白過來,安安也學着他的模樣,跟着噓。
末了,隨意套過長褲,靳言深掖好被角,單手支撐在牀上,凝視着熟睡中的女人。
肌膚白嫩,臉蛋光滑,泛着光澤,白白軟軟,怎麼看都美,也怎麼看都看不夠。
末了,他隨意套上菸灰色長褲,下牀,將女兒抱在懷中,不想讓打擾到她的休息。
一晚沒睡,她肯定很累。
安安是單人牀,把女兒放在裡側,他睡在最外側。
“爸爸,你昨晚和小喬打架了嗎?”安安咬着糖果。
靳言深擡頭看她;“爲什麼這麼問?”
“衣服扔的地上都是,肯定是小喬不樂意和你一起睡,還有爸爸,你後背上很多紅色的抓痕,一看就是小喬抓的。”
安安一臉我明白的樣子。
輕揉女兒腦袋,靳言深抱進懷中;“再睡一會兒。”
閉上眼睛,安安點頭,很開心的模樣。
另外一旁。
林安婭一夜沒睡,林母同樣也是,兩人坐在沙發上,相互望着對方。
靳言深去了景喬那裡,並且一晚上沒有出來,結果已經很明顯。
“啊啊啊!”林安婭發了瘋,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推倒在地,聽着發出的清脆響聲。
林母有讓人去攔,一個是沒有攔住,車子開的太快,另外一個原因是聽到是靳言深後,沒有人再敢下手。
她萬萬沒有想到,幫安婭沒有幫到,最後反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給景喬辦了一次好事。
“呵呵,我看景喬就是一個賤人,嘴上說着要和靳言深斷,結果呢?”
林母冷笑着,還在故意添油加醋,挑火;“靳言深去找她,也沒看到她把靳言深給推出來,裝什麼裝啊,估計這次,肯定又要纏在一起。”
林安婭快瘋了,兩手緊握住輪椅,骨節處泛白;“走!”
“去哪兒?”
“帶我去景喬公寓!”
“瘋了?靳言深這會兒就在景喬公寓,我們昨天晚上又做了那樣的事,現在躲避都來不及,你還要跑過去,這不是送死?”
挑撥刺激之後,林母又有些後怕和退縮。
“他們兩能對的起我嗎?我替景喬送死一次,又救她女兒腿殘疾,他們兩怎麼能對得住我?”
林安婭真的被刺激到了,精神理智失常;“他們對不住我,都是他們的錯,景喬該死,她真的該死!”
十一點鐘。
景喬終於睡醒,頭昏腦漲,房間只有她一個人,身體像是被車輪碾過一樣,擡不起手臂,渾身痠痛。
喉間發乾,她連坐都坐不起,整整一晚沒有合過眼,體力已經透支到極限。
這時,靳言深走進來,端着水杯,擡起頭,看着她;“喝點溫水。”
景喬沉默,接過,嗓子眼已經快要冒煙,的確需要水的滋潤。
又有點想要上衛生間,她手掀開被子,腳才落地,就雙腿發軟的快要跌倒在地,身旁的靳言深眼明手快,兩步上前,打橫抱住她。
走到衛生間,把她放在馬桶上,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就站在那裡。
“你出去啊!”景喬揚眉。
“反正你完事後,出來還得我抱,又何必多此一舉。”靳言深理所當然地回她;“快點解決,解決完以後,我抱你回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