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舔粉紅色脣瓣,林安婭回頭,還在依然不捨地望着熱氣騰騰地火鍋。
身爲林家的千金大小姐,自小是被林母捧在手掌心中養大的,壞習慣不能用,也不能吃垃圾食品。
從小接觸的都是紅酒,牛排,比較歐美又優雅的食物,幾乎沒有碰過火鍋和小吃。
這會兒嚐鮮後,就像是上了癮,怎麼也停不下。
“我還是比較想吃這個。”她指着火鍋。
“想吃就坐下啊,沒人攔你,還有大哥,景喬也給你準備了料碗,你也吃吧。”
靳水墨邊夾着刷羊肉,邊像是男主人一樣的招待自己大哥。
“吃你的。”靳言深俊挺眉頭微皺,沉聲丟下一句。
聳聳肩膀,靳水墨不以爲然,看向景喬;“咱們家冰箱裡還有啤酒嗎?”
“沒有,不過有純牛奶。”
對純牛奶不感冒,也就沒起身,靳水墨特別喜歡吃火鍋內的魚豆腐和土豆,幾乎全部都是被他給幹掉的。
三人圍着火鍋猛吃,連頭都不擡一下,而將軍則是在桌邊着急的轉悠着。
眉頭依舊緊皺,尤其是看到靳水墨的吃相後,皺地愈發緊了,他輕提菸灰色長褲,在沙發上坐下。
隨後,靳言深抽出一根菸,刁在薄脣上,眸光淡淡落在陽臺上。
比起上一次,陽臺上那堆不知名的花花草草盛開的多了一些,顯得草綠花紅,春意盎然。
林安婭只吃了幾口,就站了起來;“景喬,你下次教我,好不好?”
“好。”景喬淡淡地笑着,房間的空氣中沾染上煙霧,略微嗆鼻,她緩步走過去,將窗戶打開,透氣。
以前對煙味稍微還能忍耐,不過自從懷孕後,就聞不得。
靳言深此時正好將煙掐滅,菸頭扔在菸灰缸中,起身。
見狀,林安婭吐舌,連忙走過去,拿起衣架上的粉紅色大衣,準備跟着一同離開。
這時,靳水墨突然站起,開口道;“等一下,有一件事,需要大哥和安婭幫我見證一下。”
長腿微頓,靳言深疑惑挑眉,等待着他的下文。
而林安婭同樣也是一臉疑惑,平時就知道他鬼點子多,這會兒不知道又要整什麼亂七八糟的事。
景喬扯住他大衣的衣袖;“你幹什麼?”
“別急,等一會兒就知道了。”好看的眉毛上下輕挑,靳水墨折身走回廚房。
等到他再出來的時候,手中抱着一束玫瑰,不過,玫瑰卻是白色的。
很少看到的白玫瑰。
兩手捧起,靳水墨一向輕佻的桃花眼在此時難得一片正經,深深地凝視着景喬,充滿柔情;“知不知道白玫瑰的話語是什麼?”
景喬還沒說話,林安婭已經着急的問出口;“什麼?”
“我足以與你相配,你是唯一與我相配的人……”
景喬真不明白;“什麼意思?”
“雖然我魅力很大,人也帥氣,但我仔細認真地想了想,這個世界上能配上我的女人幾乎沒有,只有你這個傻逼女人才能配的上我,所以,做我的女朋友吧!”
一愣,景喬然後完全石化在原地。
林安婭瞪大眼睛,下一秒伸手捂住嘴,差點沒驚呼出聲,好浪漫!
靳言深面目深沉,兩手抄進西裝褲口袋,好整以暇地眯眼盯着兩人看。
“如果非要問我是從什麼時候想起你的,或許是你當替身,從水中鑽出來的那一刻,我就被你給迷住了,模樣挺出水芙蓉,也可能是你和我幹架的時候,又野蠻又粗魯,反正現在除了你,別的女人我一眼都看不下去!”
靳水墨自顧自地說着,陷入那些美妙的回憶。
景喬咽咽口水,依舊像是木頭人。
“所以,請不要質疑我這份純潔的愛情!”靳水墨一臉深情,沒有往常那種吊兒郎當的模樣。
林安婭很少看到他這種模樣,真的,第一次見靳水墨這樣!
靳水墨手舉的有些酸,喂了一聲;“傻逼女人,接花啊,發什麼愣。”
陷入一片驚愕的景喬終於回過神,望着眼前那束白玫瑰。
眉眼深沉,如同漩渦,靳言深收回目光,扯動薄脣,對着林安婭開口;“走吧。”
聞言,靳水墨一個箭步跨過去,攔在兩人面前;“不成,這種見證愛情偉大的重要時刻,你們怎麼能這麼不給力!她什麼時候接過花,你們什麼時候再走。”
冷嗤,靳言深冷冷反問道;“她接不接花,和我們走不走有什麼關聯?”
“大哥!”靳水墨差點氣的沒有跺腳;“人多力量大,你能不能別這麼拖我後腿?”
靳言深;“……”
“這可是你弟弟第一次求愛,關我以後的終身大事,你怎麼能走?”
林安婭捂嘴,輕輕地笑着,然後拆穿他;“你肯定是害羞,所以才拉着我們給你作伴,你耳朵都紅了。”
摸了摸耳朵,靳水墨倒也沒有感覺到絲毫窘迫,反而道;“這就是我純情真實的一面,外表淫蕩,真心純情,完全是一個純情的少年,不對,男人!“
“不過,我支持你!”林安婭給他加油,又看向景喬;“接了吧,景喬。”
景喬皺眉,腦袋中一團混亂,覺得靳水墨真是一個能惹事的主兒。
這時,靳言深也本冷不熱地丟出一句;“接吧,不要耽誤別人的事。”
喜笑顏開,靳水墨很滿意兩人的表現,起碼這次開口了,而且沒拖他後腿。
心底微微一刺,景喬閉眼,隨後睜開,嘴角挑着笑,接過;“謝謝,我很喜歡。”
“真的嗎?”靳水墨眉眼間都是喜悅。
林安婭在鼓掌,真的沒有想到,景喬會和靳水墨湊成一對!
眼底溫度瞬間冷了好幾度,靳言深喉結滾動,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對靳水墨道;“還不讓開?”
“哦哦!”靳水墨移開腳步,和景喬並肩站着,對兩人揮手;“大哥,大嫂,快走不送,不要影響我們兩個交流感情。”
典型的過河拆橋,用完就可以扔!
其實,靳水墨也的確是純情,否則也不會當初因爲白冰的事,煩躁那麼久,身體內心和表現出來的模樣,完全南轅北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