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靜靜地坐在那裡,盯着熟睡中的靳水墨,一臉癡迷。
他墨黑色頭髮軟軟的搭在前額,將那雙魅惑力十足的桃花眼遮掩在其中,高挺的鼻樑和薄薄的嘴脣正好恰合,而耳朵上的那一抹藍鑽,更是爲他增添出彩。
別的男人戴耳鑽,只會讓人覺得流裡流氣,反胃和噁心。
但是,他卻不會。
靳水墨好像是天生就應該戴耳鑽,顯得尊貴又邪肆,風流卻倜儻。
她從來沒有這樣喜歡過一個男人,僅僅只是看着,就已經癡迷,愛的深入骨髓。
倒吸一口冷氣,緊接着,白冰緩緩俯身,紅脣貼住他的薄脣,將剛從附近小藥店買的那顆強效安眠藥和情趣助興的藥餵了進去。
她很緊張,也很害怕,所以整個過程中一直在抖,差點就把藥掉到地上。
藥店很小,是私人開的,死活不肯將安眠藥賣給她。
她好說歹說,又多給了幾百塊,老闆才終於弄了幾顆給她。
靳水墨還陷在沉睡中沒有醒,只是眉頭細微動了動。
白冰坐在他腿上,吻的很深,臉紅心跳。
沒有睜眼,靳水墨正在做夢。
睡夢中,景喬拿着棉花糖,坐在太陽下,眯着眼,粉紅的脣一下一下舔着。
他看的有些出了神,還正在發愣時,她卻突然站起身,朝着他飛奔過來。
一把撲進他懷中,直接吻上了他的脣。
觸感很真實,軟軟的,很溫熱,他立即反客爲主,摟抱住她纖細的腰間,深深地吻下去。
白冰親嚀一聲,然後兩隻手臂擡起,圈在他頸間。
聞着再熟悉不過的橙子清香,靳水墨心底有說不出的亢奮和激動,大手一扯,便將白冰的衣服給扯落。
車內的空間對於兩人來說,算不上太小,可氛圍太過於火熱。
靳水墨覺得內心好像有一團劇烈的火焰在燃燒,如果再不釋放,就會死亡。
合着他的舉動,白冰自發將身上的衣服都脫掉。
女人的身體又滑又冰,靳水墨喉結急切滾動,就好像是沙漠上的難民終於找到了水源。
他的大手落在她身上,上下輕輕撫摸,帶着說不出的憐惜……
輕快的,聲音從脣中發出來,忍不住輕喘着就好像清脆又愉悅的黃鸝。
她很喜歡他,破碎的呻吟也一聲聲溢出;“恩……好棒……恩……“甚至是迷戀,所以這會兒感覺到身心愉悅!
聞言,靳水墨手上的動作突然頓住,那陣清淡幽香的橙子香的確是景喬,但發出來的聲音很陌生!
但是,縈繞在他體內的火熱太過於強烈,他根本就不受控制。
清醒僅僅只維持了一秒鐘,隨後又變的渾濁,變成一片空白,只有滿腔的火熱在支配着他。
還有另外一個念頭在涌動,那就是想要,想要更多,想要把身體裡面的火焰全部澆滅。
翌日清晨。
靳水墨一覺睡到自然醒,習慣性的眯了眯眼睛,望向窗外。
只是,下一秒,他眉頭驟然皺起,窗外的環境很陌生,根本不是靳宅。
他甩了甩額前的碎髮,蹭的一下從牀上一躍而起,隨後就感覺到頭很疼,像是在針扎一樣。
而身體也不怎麼對勁,軟綿綿,昏沉沉的,使不出一點力,活像是那種事情做太多,身體完完全全被掏空的那種感覺。靳水墨搖頭,碎髮隨着帥氣的晃動,他低罵一聲,真是活見鬼!
隨後,他餘光無意中掃過睡在身側的白冰時,嚇了一跳;“你怎麼在這裡?”
白冰被驚醒了,留意到自己身無寸縷,她連忙拉過牀上的被子,蓋住。
“你怎麼在這裡?”靳水墨陰冷着聲音,又問了一遍,覺得不對勁,又加了一句;”我怎麼會在這裡?”
“昨晚的事情,你都忘記了嗎?”白冰咬着脣,假裝無辜又可憐;“我是被你帶過來的。”
昨晚的事?
靳水墨眉頭緊皺,仔細回想着昨晚發生的一切。
他能記起一起吃火鍋,然後也能記起自己吻了景喬,還能記起身上坐了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他吻了她,摸了她。
再到後面,是真的回想不起來,至於後面發生的事,他一點都記不起來,腦袋一片空白。
“艹!”靳水墨忍不住低咒罵一聲,煩亂的用手撥着額前碎髮。
腦子亂糟糟的一片,他大長腿勾過自己的衣服,三兩下穿上,直接就要離開。
腦子太亂,他需要好好清醒清醒,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徹底給弄清楚!
見狀,白冰立即從牀上起來,也沒有穿衣服,兩步分奔過去,雙手抱住靳水墨的腰;“你要去哪裡?不要離開!”
大掌一伸,靳水墨狠狠一掌就將白冰給推開。
“我需要把這件事徹底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也給我一個交代!”
“你會給我什麼交待?”
“可以提前告訴你,即便我有了你,也不會讓睨做我的女朋友,更不會娶你!”
白冰攥緊兩手,緊盯着他;“我不需要交代,我喜歡你,發生這樣的事,我不後悔!”
“你不後悔,我後悔!”靳水墨聳着肩膀;“我不想和你扯上任何的關係,明白?”
房間內,氣氛頓時緊繃。
“爲什麼?難道我比不上景喬?”白冰身體顫抖,徹底被傷到了,一臉不甘;“長相,她不如我,身材更是不知道我比她要好多少倍,不是嗎?”
“你根本不配和她比,她是天鵝,你就是一隻醜小鴨,這件事,我會弄清楚!“
靳水墨沒什麼耐心,嘴又毒,甩開白冰,離開酒店。
白冰蹲在地上,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出來,心中說不出來是什麼樣的感覺,五味陳雜,全部涌現在心頭。
讓酒店叫了一輛車,他把司機從車上趕下去,一路狂飆,直接飆到了靳宅。
然後上樓,洗澡整整洗了一個多小時,才終於停止。
想到昨晚的事,靳水墨氣的把放在房間的古董花瓶直接給摔碎,他是不是真的碰了哪個女人?
如果真的碰了,那他要怎麼面對那個傻逼女人?
心情煩躁而又頹廢,他直接倒在牀上,胸口堵塞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