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薛榮海越想越氣,就差要七竅生煙了!如果現在葉妙心膽敢再出現在他面前,他一定會親手掐死她!
“不是就好,否則我都要懷疑她是不是故意搞了一把假鑰匙給我。”殷墨宸這話無疑又是火上澆油,看着他的臉從青到黑,再由黑轉白,真是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呢!
薛榮海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鑰匙,狠狠把它捏緊,那力道用得極大,就好像那不是鑰匙,而是某個賤女人的脖子。
“當然不是!我這把鑰匙是我託人從普陀寺請得道高僧開過光的,戴着是爲了辟邪祈福。”薛榮海臉色越來越難看,卻挺直腰桿強撐着想挽回已經丟到姥太爺家的面子。
“榮爺怎麼也開始信佛了?”殷墨宸站在那裡看着他,似笑非笑道,“不過也對,夜路走多了人也上了年紀,有個信仰晚上睡覺也會踏實。”
薛榮海被他諷刺得臉面盡失,可是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更何況軍火庫那邊情況還不明,只得冷下神色送客:“時候不早了,賢侄不如早點回去休息!不要仗着年輕過度透支纔好!”
“榮爺還是把精力留着擔心自己爲好,告辭!”殷墨宸說完轉身離開,他口袋中的手機一直在震動,估計是小丫頭又把電話打過來了。
然而,就在他往門口走的時候,薛榮海側目對站在牆邊的一衆手下做了個開槍的手勢。
有個槍手最先反應過來,他拿起槍就準瞄了目標。誰知殷墨宸卻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連頭都沒有回,只是反手開了一槍,子彈出膛正中那人眉心。
他冷冷扯起脣角,沉聲道:“送榮爺一句話,靠神明辟邪祈禱不如自求多福!”
如果說剛纔他那一槍是小試牛刀,那麼這一槍便是鋒芒必露。
所有人當場駭然,心尖上不可抑制地躥出一股寒氣!
黑道上有傳主說青龍會的夜宸槍法如神,今晚他們衝總親眼見證了這一點。
其實人都被嚇得腿軟,戰戰兢兢地立在原地,不敢再有半分動作,直到男人走遠,他們才驚覺背後已經被冷汗溼透了,有種劫後餘生之感。
殷墨宸出了薛宅後吩咐守在大門外的人全部回青龍會待命,自己則獨自驅車上了高速。
發動引擎後,他纔將電話接通,聽筒裡,頓時傳來葉之夏緊張的問話:“大叔,剛纔電話怎麼突然斷了啊?你的手機怎麼一直沒有人接?”
“信號不好。”男人的解釋信手拈來,“你們到家了沒有?”
“還在路上。”葉之夏聽他說話的語氣很正常,一顆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大叔你到哪兒了?”
他看着前方的路況,目不斜視地回道:“我也在路上。”
“那我們比賽看誰先到家吧!”
他隨手將臉上的面具摘掉,換上黑框眼鏡。對於小丫頭興致勃勃的提議並沒有反對,點頭應道:“好。”兩人又聊了好一會兒,才把電話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