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圍在禮臺邊的人數量又減少了一大半,只剩三四十個選手還在一邊緊張地對峙着,一邊試圖擺脫他人的糾纏往臺上爬。
場上不少被打趴在地的參賽者已然失去繼續比賽的資格,他們只能遺憾地長嘆一聲,然後起身拍掉身上的泥土回到觀衆席安心觀戰。
這個時候,已經有三四名動作快的選手憑藉着自己靈活的身體避開各種明襲暗襲,順利登上了禮臺。
觀衆們見狀,無一不鼓掌吶喊,由衷地替他們歡呼。
剩下那些參賽者更加賣力了,使出渾身解數,想盡一切辦法將自己面前的對手打趴在地。
而葉澤川與那位一直沒有動作的少年,終於同時擡步往禮臺的方向走去。
葉淮苒站在臺上緊張地看着那些扭打在一起的少年青年們,他們爲了能將對手拉下去,簡直是什麼無賴的招術都用上了,甚至更有人連長衫下穿的長褲都不小心被人給扯落了。
實在有些慘不忍睹……
臺上選手又增多了幾名,眼看着二十個名額的一半已經沒有了。
臺下剩的二十名選手只要每個人再解決掉一個人就可以了,爲了能夠有機會成爲漂亮的新族長的夫君,他們真真是豁出去了。
有的人乾脆一下子抱住自己選定的目標對手,現場玩起了摔跤,還有的人趁着別人都在進行最後的奮力一搏時,迅速抱着一個樹樁起趁機渾水摸魚率先爬上臺去。
他們當中絕大部分人的年紀都與壞壞差不多大,好些少年都還是一副稚氣未脫的娃娃臉,看上去就像是半大的孩子,這樣的打法,倒也沒有觀衆覺得不妥當。
然而奇怪的是,他們不管怎麼打,都沒有人靠近葉澤川以及那位和他一樣穿着白色長衫的少年。
這時,那個少年已經走到葉澤川的面前,打量了他好幾眼,然後勾起一邊的嘴角,帶着幾分痞痞的樣子,朝他擡了擡下巴問道:“喂,你很眼生哦,怎麼稱呼?”
葉澤川望着他,淡淡回了三個字:“葉澤川。”
“喲!原來你就是葉澤川。”那少年又多看了他兩眼,視線最後落在他左眼角的那顆淚痣上,“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
“你認識我?”葉澤川對眼前這位濃眉大眼的少年完全沒有印象,應該從來沒有見過他。
那名少年挑高一邊的眉毛,對他笑了笑:“聽說過,我對你挺好奇的。”
葉澤川眼角餘光瞥過旁邊爲爭搶名額還在激烈糾纏打鬥的十幾人,心中不由地有些納悶,爲什麼這個少年如此悠閒,連半點兒着急的意思都沒有?
雖然他看上去流裡流氣的,但是給人的感覺卻並不討厭,臉上俊朗的笑容反而容易讓人產生親近之感。
“你是誰?”眉頭微蹙,葉澤川疑惑地問向他。
“我叫葉銘翰,‘銘’字輩中排行二十。”少年聳聳肩膀,笑眯眯地看着他,“若論輩份,你該叫我一聲二十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