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就到了發月考成績單的日子。
因爲這一次月考很難，大家考得都不理想，教室裡氣氛出奇地壓抑。當然，葉瓊林是個例外。
她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成績單，成就感像是氣球一樣一點點膨脹開來，真想對全世界宣佈：“歐耶，我終於及格啦！”
“豬，你竟然及格了，是不是該對我表示點什麼？”旁邊，顏安隕偷偷瞄了一眼葉瓊林的成績單，用筆戳她的肩。
“滾，什麼叫做‘竟然及格’了？”葉瓊林側眸，白了他一眼。
這妖孽，明擺着狗眼看人低。
“要不是因爲我給你補習，就你這豬一樣的智商，你能及格？下輩子吧！”顏安隕繼續用筆戳她的後背，“快說，要怎麼感謝我！”
“恩，我打算鄭重地跟你說一句……”葉瓊林回頭，作勢衝他笑笑，隨後瞬間變臉，“關你……P事！”
她能及格完全是因爲有卷子，跟他有半毛錢關係？
傅奎轉身對葉瓊林笑道：“瓊林，你這次考試發揮得不錯。”
葉瓊林一臉得意地揚起下巴：“過獎過獎。我這個人吧，就是平常不愛學習。要是我稍微努力點，第一名非我莫屬！”
最後一句話，是特地說給顏安隕聽的，爲的就是打擊他的囂張氣焰。
就在這個時候，程柔挽走上講臺，一身肅殺之氣：“這次月考，我們班的平均分下降了20分！有超過一半的同學不及格！可是……也有幾個同學的成績反而提高了。”
原本正洋洋得意的葉瓊林突然都感覺有些不妙——滅絕說最後一句話的口氣，明顯有些陰陽怪氣，根本不是在誇獎。
葉瓊林突然挺直腰桿，小爺憑本事考的成績，有什麼可心虛的
班上的氣氛更沉悶了，程柔挽繼續說道：“姜忱！你這次考了全班第一，真是不容易啊。”
話音剛落，班上同學都發出低低的驚歎：第一名，不是一直都屬於顏安隕的嗎？
姜忱雙手撐着桌面站了起來，臉色蒼白如紙，單薄的身子搖搖欲墜。
可是程柔挽並沒有表揚的神情，而是負手踱步走到姜忱的座位旁，嚴厲地質問：“四班的張深你認識吧？每次考試全年段倒數第一的那個。聽說他之前追求過你，這一次，他也考了全年段第一！他已經承認，自己事先拿到了華僑中學的月考試卷，而且……標準答案是你提供的！”
姜忱眼睛裡閃爍着淚花，不停地咬着下脣，小聲說道：“對不起，程老師我錯了……我只是太想考第一名了。”
“想得第一名，那就好好努力學習，用這種投機取巧的方法有意義嗎？你這是自欺欺人！”程柔挽更生氣了，“你很優秀，我一直都很看好你，沒想到……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姜忱沒有再爲自己辯解，只是一直哭一直哭，那樣子楚楚可憐。
程柔挽看了她一眼：“這節課，給我到教室後面罰站去！還有，你最好老實交代，還有沒有同謀？要是被我查出來，我會更嚴厲地懲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