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那你知不知道那個要砸場的人現在在找誰的麻煩?”水半夏故作輕鬆的問道。雖然這人言語上還算禮貌,可是那眼神分明當她是未成年。真是一點眼光都沒有!
酒店經理看了看水半夏所指的方向,心底微微詫異,這名女子不是前些天兩位大哥特意囑咐過要好好關照的那位小姐麼?難道真的有人不把雷幫放在眼裡,砸場鬧事鬧到這裡來了?
半夏擡頭看了看他,“我想你應該知道了吧,我是你們大哥的朋友,至於那邊那位小姐當然也是我們的好友。不過現在那個穿黑衣服的登徒子好像很不識相呢,知道該怎麼做麼?”唐墨陽好歹也是出身黑道世家,如果這點小事都應付不了的話可真叫她失望了。
聽到水半夏說是他們大哥的朋友,酒店經理更是不敢怠慢,何況她所說的似乎不假,從這裡看去,似乎那黑衣男子真的對他們酒店重點保護的對象糾纏不清。
“小姐,多謝您提醒,我們這就去處理。”說着便擡手招呼酒店的保全人員。
雲想衣看了看還在舞池附近渾然不覺的男子,“半夏,是你叫人過來的,他什麼時候想來這裡砸場?”
水半夏無辜的眨着眼,“之前他不想,難保以後不想。商場可是沒有什麼永遠的朋友,更何況是在黑道而言?我知道唐家跟雷幫關係一直不錯,好像這個唐墨陽還跟雷幫大哥嚴烈時常往來,不這麼試試看,怎麼知道傳聞是真是假?”
雲想衣挑挑眉,“你只是想看看唐墨陽跟雷家的人究竟有沒有往來?你剛剛也說了,唐家也是黑道出身,同在臺灣,他認識雷家的人有什麼奇怪?”
“他認識雷家人是不奇怪,可是你別忘了,雷家一共三名養子,如今負責雷幫事務的嚴烈跟冷火一個藍雅羽的未來老公,另一個還拐走了聯盟裡的範丹緹。而這個唐墨陽讓淺綠這麼多年都忘不掉,我不給他們製造點麻煩哪裡對得起他們的勇氣?”
雲想衣輕笑着搖頭,“說到底你只是想看熱鬧。這些男人跟天使聯盟的成員糾纏不清究竟是福是禍還很難說,可是很顯然的,吃虧的總是他們。”
水半夏一副納悶的模樣,“我怎麼聽着你的語氣好像是在爲他們這些外人打抱不平?別忘了,即使他們現在算是天使集團的家眷,總歸也不比你是集團內的成員來得更近。你到底是哪一派的?”雲想衣無奈的道,“好,你當我剛剛的話是在說笑,你想怎樣就怎樣。”他也只是隨口一說,即使水半夏跟商若水真的找這些男人的麻煩,也不干他的事。
季淺綠纔要推開唐墨陽拉着自己的手,只見幾個男人已經上前擋在他們身後,“先生,請你放開這位小姐。”其中一名戴着金邊眼鏡的斯文男子輕聲說道。
季淺綠有些醉意的想着,這個斯文男人是金色豪門的保全組長吧?好像之前自己聽到藍雅羽特別提起過,她還意外了好一會兒,沒想到一貫是流行壯丁的黑社會場所也會出現這個一貫文質彬彬的男人。
唐墨陽轉過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幾個人,眉峰微微挑起,“我要帶她走。”
看清楚他的臉後,男人眸中顯出一絲笑意,“唐先生,以您的身份在這裡失禮恐怕不合適吧。”
“你怎麼會在這裡?”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雷集團的總經理,唐墨陽有些意外的開口。
男子輕道,“沒辦法,我也是聽命做事。唐先生不要讓我爲難纔好。”
唐墨陽輕道,“讓你爲難?我只是想帶走我的女人,這應該不干你的事。我記得你是雷集團的人,應該不會連這裡也管吧?”
“你的女人?我在臺北也待了幾年,這幾年之中跟你打過的交道也不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在公開場合承認過誰是你的女人?”
聽着兩人言語之意似是相識,季淺綠擰擰眉,“施先生,我跟這位唐先生沒有什麼交情,麻煩你請他出去。”
“珞瞳,你喝醉了,馬上跟我走。”唐墨陽看着身形有些搖晃的她,神色間已浮上淡淡的不悅。會來這種地方的人是三教九流,珞瞳留在這裡實在太不安全。
“唐先生,這位小姐是我們酒店的人,你不能隨意帶走她。”男人伸手示意自己身後的人先行退下,只留他一個人跟唐墨陽面對面的對立。
水半夏在一邊不滿意的搖搖頭,“搞什麼嘛?原來藍雅羽早就安排好了人在酒店裡照顧淺綠,真是白費了我想讓唐墨陽砸場的好點子。”
雲想衣略感不解,“你在說什麼?”他跟半夏坐的位置雖然視野不錯,可是這半天也沒見那邊有什麼動靜,難不成現在混黑道的對於砸場這種事都是採取懷柔手段來處理?
“喏,那個穿西服,看起來很斯文的男人你有沒有看到?”水半夏伸手指了指站在唐墨陽正前方的男人。
雲想衣輕道,“恩,你認識他?”水半夏跟他一樣,幾乎是很久纔到臺灣走動一次,沒道理會認識很多人的。
“他是雷集團的人,而且還跟冷火有過一段曖昧的感情,勉強算是範丹緹的情敵了。”如果不是因爲這樣,她也不會印象深刻。
雲想衣稍有錯愕的又看了對方一眼,而後輕道,“這麼說來他也是同性愛好者?”
水半夏輕嘆,“你說的沒錯,所以當時藍雅羽還在感嘆如今很多看起來優秀的男人都去喜歡同性了,這簡直是逼着女人也去喜歡女人。”所以纔有了尹青鳥的悲劇,總是吸引無數女性愛慕者上前。
“你不會是想說這個人對唐墨陽有興趣吧?”雲想衣突然想到這個可能,不禁又多看了那邊幾眼。
水半夏聳聳肩,“這倒是不會,雖然這個施蔚然看起來很斯文,但骨子裡可不是這樣。他跟冷火之所以沒走到一起,大概就是因爲兩個人都太要強了。唐墨陽也是個強勢的男人,不是他的菜。只不過他一直在臺北這邊處理公事,跟唐墨陽應該也算有交情,我想看他們打架怕是難了。”
“你的藥效快過了麼?”雲想衣出聲詢問。
半夏掏出手機看了看,“差不多了,怎麼,你要出去?”雲想衣雖然一貫是翩翩貴公子,可是真動起手來應該也很有看頭。不然青鳥怎麼會對他高看一眼
,甚至當初還跟他交往過一陣子。
“如果她藥效過了,也就表示有能力處理這裡的狀況,我們可以離開了。”再不走的話他們大概得等明天的車了。
水半夏有些失望的嘆口氣,“哎,好吧。失望而歸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等到我什麼時候大事了結,然後再回來好好逗逗他們。”
“施蔚然,我不管珞瞳跟金色豪門簽了什麼合同,總之她是我的人,絕對不會再留在這裡。”唐墨陽態度堅定的開口。
季淺綠伸手揉揉太陽穴,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一些,而後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清涼過火的衣服,眸中立時竄起火花。
該死的水半夏!她竟敢借着請她喝酒的名義動手腳!
“珞瞳,你要做什麼?”見到原本站在自己身後的孟珞瞳忽然四下張望,甚至還朝着角落裡走過去,唐墨陽忙跟着上前。
季淺綠攔住正在收拾杯盤的服務生,“剛剛坐在這裡的一男一女去哪兒了?”她記得自己去舞池跳舞的時候,水半夏就坐在這裡。
服務生禮貌的笑笑,“這裡的客人剛剛離開。”
“珞瞳,你怎麼了?”唐墨陽示意還端着杯盤的服務生離開,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問。
“我再說一次,叫我季淺綠。還有,你怎麼到這裡來了?”聽到孟珞瞳這個名字,讓她感到格外刺耳,尤其這麼叫她的人還是唐墨陽。
唐墨陽輕道,“我打電話給你,只不過一直沒人接聽。後來聽電話的一位小姐說是你的朋友,之後她告訴我來這裡找你。”
“我的電話……”想起自己的手機在喝醉之後就放到了桌上,看來是被水半夏拿走了。
“你喝酒太多,我帶你回去休息。”唐墨陽握住她手臂,“跟我走。”
季淺綠看看跟着兩人走到這邊的男人,“剛剛他不是說過了,你不能隨便帶我走。”
唐墨陽下顎微微抽緊,“你的意思是要我搶你走?”
施蔚然略感好笑的開口,“唐先生,您預備搶人的話,應該就是想砸場的意思吧。我看以你跟嚴少的交情,這麼做似乎不合適。”
季淺綠索性坐到剛剛水半夏的位置,一派輕鬆的開口,“你打贏了他,我才能跟你走。這裡酒店裡的規矩。”
施蔚然輕笑,“看樣子她根本不是你的女人,不然的話也不會不顧你的死活了。”
唐墨陽臉色難看的道,“你最好不要說風涼話,否則等一會兒我更不會留情。”如果不是必要的場合,他實在不想見到施蔚然。雖說他不會對自己有什麼想法,但只要想到這個人喜歡的是男人,被他打量的時候總會感覺全身不自在。
施蔚然無奈的攤攤手,“既然你爲了女人這麼有興致,我當然不能讓你失望。”雖說自己跟唐墨陽動手是佔不到什麼便宜,不過半小時之內也絕對不會吃什麼虧就是了。
季淺綠淡淡的道,“我提醒一句,別打壞什麼東西,不然可是要從我薪水裡扣的。還有,一小時之後我想回去洗澡休息,所以只給你半小時把情況處理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