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柔絮絮叨叨說了良久也沒聽到寧樑的迴應聲。
轉頭一瞧,寧樑已安靜的閉了眼眸。
兄長的睫毛原是這麼長的嗎?像一彎初秋的月牙,彎彎翹翹的很是好看,寧柔想,怎麼以前沒有發現呢?
也是,自己以前可是覺得兄長是不睡覺的鐵人呢。
想到昔年自己的幼稚想法,寧柔不住的輕聲笑出來。
這樣細看,兄長本就生的俊朗,高挺的鼻樑,刀削的眉,也並不像那麼嚴酷冷肅的人了,可惜平日裡就愛板着臉,着實有些浪費顏值。
寧柔此時也生出了調皮的心思,只見她伸出手指,指尖輕輕點撥在男子的睫毛上,又飛快的縮回了手,觸感硬硬的,還帶有彈性,好神奇。都說老虎的鬍鬚摸不得,也就是見老虎打盹的功夫,這隻小白兔纔敢瑟瑟縮縮的調皮一下。
寧柔得了趣味,忍不住再去觸碰。
誰知那本該睡着的寧樑,突然捉住那隻調皮的皓腕,如星的眼眸含着薄笑還暗藏了一絲不明情愫。
寧柔也是一怔,未料兄長根本未曾睡着,又羞又惱,雙頰不禁泛起了誘人的桃紅,顯得少女容色嫣然,直教寧樑心動不已。
“兄長莫要生氣,快快鬆手,捏疼我了?”少女的尾音都帶着顫,勾的寧樑心癢癢。
寧樑一個翻身,寧柔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便以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躺在寧樑的懷中,而此時的寧樑牢牢壓在少女的身上,令她動彈不得。
“哦?那柔兒準備如何補償?”寧樑聲音暗啞,帶着深沉的壓抑。
寧柔只覺目眩,一顆心像是捧在了嗓子眼,這種情形從未遇見過,都不知道回答什麼好。
“不如,兄長替你想想,可好?”像是協商,可語氣帶着不容置喙。
“啊?”寧柔瞪着一雙不諳世事的純淨美眸,還未曾多想,只見寧樑俊美的臉一點一點在眼前放大,高挺的鼻樑輕觸寧柔秀氣圓潤的鼻頭,溫柔摩梭,而後轉至寧柔光潔小巧仿若耳邊,輕輕呵氣:“柔兒爲我做一個月的麪條可好?”
寧柔早已被寧樑驚得大腦空白,聞聲後便一把推開寧樑,眼神閃躲,眼眸盛滿不安,說話都有些結巴:“若是兄長想吃,往後柔兒日日都可給兄長做。”
被推開的寧樑也不惱,側臥一旁靜觀寧柔的不安,享受着她的慌亂,像是老虎在窺視狩獵已久的獵物,危險又迷人。
“那我可就當真了。”
倏地,寧樑猛然起身,大笑向外走去。
他深知,淺嘗即止便可,還不可嚇到她,這可是隻膽小的小兔子呢。
待寧樑出門,腳步聲漸遠,寧柔這才躺平榻上,長舒一口氣。兄長這是怎麼了?剛剛兄長看自己的眼神像是要把自己吞噬,這樣強烈的不適感還是第一次體會。
今日屋中怎地如此燥熱,要開窗透透氣纔好。
接下來的幾日,寧樑不似以往日日都來寧柔的閨閣中小坐一會,本有些擔心的寧柔也漸漸將這件事拋之腦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