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回去!”老張先前一直帶着他們兜圈,因爲他沒接受去哪的命令,邢焱知道,在察覺到手背上有顆晶瑩的熱淚滴落,彷彿帶着灼人的熱度,燙的他連忙抽回手,這才鬆開對她白皙頸項的掌控,沒好氣的沉聲歷喝,命令司機老張以最快的車速返家,至於懷中的女人,依舊被他一條剛毅長臂攬緊懷中,不容許她有任何躲閃退縮:“名字!”
夏紫還以爲今晚要死在這個陌生男人手上,誰知對方會在她窒息前一秒鬆開,就這麼蜷縮起身體,劇烈咳嗽起來,混蛋,簡直是不懂憐香惜玉的冷血動物,眼淚剛滑落腮邊,就被夏紫以手背迅速擦去,不讓對方看到她的怯弱,只是……嗚嗚,混蛋男人好可怕,脖子好痛,耳際傳來車門上鎖的‘吧嗒’聲,心知對方是故意封鎖了她唯一的退路,夠狠。
通體黑色的SUV飛馳在S市的主幹道上,車窗外的樹木跟每家店面閃爍的五彩燈箱迅速向後退去,夏紫試圖動一下身體,卻在下一秒發現整個人被擁得更緊,呼……看來他是徹底不想鬆開對她身體的鉗制了,只是當整間車廂內再次被靜謐包圍,即使不擡頭,也能感受到他噴薄的氣息,就這麼夾雜着專屬於他的淡淡菸草香味,輕撫過她的臉頰,最終與她的氣息親密匯合交融在一起,不多時,夏紫再也分不清她自己的呼吸頻率,是他帶動了自己,還是自己受他影響追隨着他,心跳,莫名鼓譟起來……
邢焱聽到她此刻的心跳聲如雷,呵!還算識趣,瞧她剛纔狗膽包天的舉動,還以爲她真的不怕死,爲了那個拋棄她,跟其他女人訂婚的前男友,準備跟他死磕,該死的女人,瞧她瞬間安靜下來的樣子,怎麼看都有種驚懼倉惶後認命的錯覺,那雙璀璨星眸暈染上一層薄薄的水霧,想要落淚示弱,卻不甘心,爲此眼淚就這麼硬生生被她強留在眼眶間,不讓其滑落腮邊,大掌輕撫着她大片光潔美背,動作生硬無比的輕拍兩下,充當安撫,不過逸出喉間的話,還是一如往昔的冷冽冰寒:“在我面前,要是被我知道你想其他男人,後果自負!”
“你……”這個男人一會混蛋,一會霸道是想鬧哪樣?夏紫感受他大掌透過光潔美背肌膚傳遞入心的森冷寒意,就算這個其他男人做來最普通的安撫動作,在他做來都好似夾帶着絲絲冷冽,夏紫渾身沒來由的驚懼輕顫,身體悄然前傾,試圖離開他的懷中一些,逃開他魔掌的輕拍,可惜無論怎麼逃,好像都逃不過他一早設下的‘狩獵’範圍,看來得另想辦法才行。
“想逃?”邢焱低頭俯視起懷中試圖悄然退開的女人,深邃寒眸死死盯着她,出聲警告她別動退縮落跑的心思,否則後果絕不是她能承受的。
夏紫很想豪氣干雲的點頭,叉腰大聲告訴他:沒錯,我就是想逃,你能把我怎樣?可惜這番話也就只敢在心底無聲吶喊,哪敢真正做到用生命爲賭注,去惹怒這隻危險無比的‘獵豹’?夏紫嘆了口氣,耷拉下腦袋,蟄伏待機。
行,這個女人倔強不回答,邢焱也不沉聲提醒,眸色暗凜,不耐擡手將她小臉擡高,要她眸底烙印下他的容顏,征服慾望濃烈的狠狠咬住她下脣,疼的她不免倒吸一大口涼氣,邢焱趁她嘴巴張開的空檔,不容許她有任何退卻,吻得更深入徹底……
“唔,唔唔……”好痛,夏紫沒想到眼前這個陌生男人會突然啃咬她下脣,趁她吃痛開口叫罵之際,深吻至她窒息,又氣又急的想要推開他,只是無論是扯他的頭髮,還是捶打他的背脊,都像雄赳赳氣昂昂高舉一根鐵棍,打在一團棉花上一般,這樣的悄無聲息:“放……放開我,前面……前面有人。”難道他眼瞎了?還是失去了感官意識?前面駕駛座端坐着開車穩健的司機老張這個‘觀衆’……
“然後!”邢焱眼見她躲閃伸手推搡,懲罰性的再次啃咬住她的紅脣,沉聲歷喝。
“老大,小的錯了,已經在心裡狠狠怒罵過自己一百遍,不,一千遍,您老就行行好,高擡貴手放過我吧,我跟你說,我這人又懶又饞,又蠢又笨,賣不出什麼好價錢……”真的,這麼說能不能讓他別把她綁走賣掉?夏紫在這種‘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選擇向他服軟,因爲她再也不想被他卡住咽喉,體驗即將被牛頭馬面帶去地府的窒息與難受。
“名……”‘字’沒出口,邢焱未完的話就被懷中女人迅速打斷。
“報告老大,我叫夏紫,夏天的夏,紫色的紫,朋友叫我‘瞎子’,今年二十四歲,家住S市東區的幸福公寓……”該死的林飛宇,都因爲他,幸福公寓的那套公寓再也沒法回去住了,不是嗎?還有……她這樣聽話總沒問題了吧?別賣她,真的不值錢。
夏紫,名字很清雅,猶如山谷中漫山遍野開出的紫色小花,邢焱聽到她的名字後,陷入無限的沉默,許久,才霸氣宣示對她這個‘債務人’的所有權:“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