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點,S市政商富賈雲集的頂級別墅住宅區,中央地標一般存在的三層別墅—‘堇園’,三樓主臥室內悠然轉醒的夏紫,望着以黑灰色彩爲基調的男性氣息濃烈的主臥室,攸關於昨晚發生的一切,猶如短片放映般快速閃過腦海間,最開始的借酒壯膽參加前男友林飛宇與嚴薇薇的訂婚訂婚Party,然後趁着酒勁隨手拉上一位陌生男人當衆表演‘恩愛’戲碼迫使自己對相戀四年的感情徹底放手,接着還任憑酒精作用驅使強了陌生男人,最終被自己強了的陌生男人獅子大開口、要她嫁給他,同意那爲期一年的銀貨兩訖的無愛婚姻……
夏紫在心底暗罵自己一聲豬,迅速打量起偌大雙人牀.上安穩沉睡中依然高貴俊美的陌生男人,雖然很想一腳踢飛他,然後將一億冥幣燒給他充當酬金,但是經過昨晚的短暫相處後深知,眼前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她這種平凡小女人可以任意招惹的,因爲像他這種能隨意操控他人生死的暗夜冥王,太冷冽狠厲,太嗜血危險,爲此夏紫只好改咬死、踢飛他爲死死狠瞪他。
夏紫將趴臥在牀沿湊合休息了幾小時的身體坐直,因爲睡姿太差,再加上雙手纖細手腕被那條黑色男性皮帶給結實捆綁住,此時整個身體猶如被幾百頭大象踩踏過般,稍微動下,就疼的她齜牙咧嘴,額頭冷汗直冒,璀璨星眸再次狠瞪他一眼,利用牙牙用力撕扯那條價值不菲的黑金皮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這條男性皮帶從手腕上扯掉,不去看滿是壓印跟口水的黑金皮帶,悄然活動一下雙手纖腕,在心底將他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幾遍。
接着撿起不遠處那條花了她幾個月工資買下的那條粉色及地長款禮服,發覺禮服早已被他扯爛撕碎,根本無法再穿,氣得夏紫恨不能利用視線,將牀.上安然沉睡的某位混蛋給瞪穿,正當她無比焦急之際,她視線餘光掃到散落在浴室門前灰色地毯上的那件黑色男性長款風衣,嫌棄又無奈的快速套在自己嬌軀之上,遮擋住一切美好。
夏紫原本以爲黑色風衣不過能遮住她白皙大腿,誰知道這件黑色男性長風衣竟然沒過她腳踝,左手慌亂無比的攏緊身上這件過於寬鬆的黑色風衣,右手拎起一雙大約八公分高的暗粉色高跟鞋,跟個小毛賊似得,收起小腹、踮起腳尖,弓起身體,躡手躡腳的走出這間主臥室,往直達電梯急奔……
“那個混蛋……”當夏紫火急火燎的步出有那個陌生男人的主臥室,奔到昨晚乘坐過的那部奢華黑金電梯,豈料無論她將按鍵按飛起來,眼前的電梯仍然紋絲不動,氣得她跺一跺腳,棄電梯改跑樓梯,只是雙腳剛奔下二樓,就瞥見一名年紀略大,管家模樣的長者,震驚錯愕的望着她。
夏紫趕在老管家開口之前,迅速做了個‘噓’的口型,要他先別說話,小臉沒來由的紅了紅,清了清喉嚨,主動湊到老管家耳邊輕聲說道:“那個……昨晚你家少爺虛耗太大,體力實在跟不上,他讓我先下樓跟你說一聲,他想多睡會,你們記得別吵他,否則……”話畢,還裝模作樣的嘿嘿乾笑兩聲,將杜撰的這番話變成很有說服力的‘嚴令’。
老管家直直打量身前的夏紫許久,這才恭敬向她點一點頭:“是,我明白了,今天定不會吵到少爺。”邊說邊伸手做‘請’狀,試圖將她這個身着自家少爺黑色風衣外套的女人往餐廳領:“小姐,早餐已準備好,請隨我前往餐廳用餐。”
要知道老管家在邢家管事多年,從來沒見過少爺帶過任何女人回家過夜,既然眼前這位年輕女子聲稱少爺昨晚太過‘疲累’,那她就是一位對少爺很重要的‘客人’,他怎麼能在沒得到少爺任何指令前,單憑眼前陌生女人一面之詞就擅自做主放她離開?爲此找了個藉口,將她往餐廳領,巧妙拖延時間,待到自家少爺起牀後再行處置。
什麼?吃早餐?在混蛋男人家?她腦子被驢踢了都幹不出這樣智障的蠢事,連忙後退兩步,用力搖搖頭出聲回絕:“不……不不用了,我趕着上班,明天,明天一定陪上面那隻死睡的‘豬’一起用早餐,謝……謝謝……拜……”夏紫邊說邊瞧準下到一樓的鐵藝雕花樓梯,‘咚咚咚……’的迅速奔到一樓,穿過奢華貴氣的底層客廳,拉開兩扇厚重的雙開大門,赤腳沿着大道,逃命般狂奔出佔地偌大的‘堇園’……
“出租車,出租車出租車。”夏紫好不容易走出‘堇園’所屬的這座S市最享譽盛名的別墅住宅區,驚慌失措的伸出拎着高跟鞋的右手,猶如‘女瘋子’般站在路邊大喊大叫的攔截過往計程車。
“小姐,你這是……”計程車司機瞥見夏紫這副被鬼追的模樣,驚詫詢問起她來,深怕無意中載了名‘女瘋子’。
“廢什麼話?快,刑氏國際辦公大樓,人命關天。”夏紫雙腳蹭了蹭計程車後座地上的那塊地毯,迅速給自己套上八公分高的暗粉色高跟鞋,佯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不再多看神情戒備透過透視鏡觀察她的計程車司機一眼,徑直往公司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