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雛鸞也不是那般不懂事的人,拉着屠嬌嬌:“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如此後宮前朝可不是連着的,皇上寵愛葉貴妃,葉貴妃懷了身孕,那表示着,葉貴妃封后指日可待,再加上太后娘娘回宮,麗貴人盡力攔着朝廷大臣的女眷,這些都是大事情,最主要的,若是貴妃娘娘封后了,屠怕怕是又更上一層樓了。到時候,多少人看着,恨着,這要怪吧,就怪皇上多年不立太子,前面三個皇子年長,後面兩個也不小了,如今很多人猜測,皇上是想立貴妃娘娘的孩子做太子呢。”
“絕對不可能,皇上姑父定不會讓姑母的孩子做太子的,若是那般,我們都希望是個女兒。”屠嬌嬌纔不想葉貴妃也如同其他的妃嬪一般,爲了那個位置,頭破血流的。李雛鸞知道屠嬌嬌的情況:“倒是不用,若是貴妃娘娘封后,以後不管誰做那個位置,怕是也有皇后娘娘說話的分量了,屠家一直會沒事的。”
“雛鸞姐姐,我們不說這些了,我告訴你啊,我娘給你的聘禮可是好多呢,再加上雲哥哥的,謝伯母給你的,以後你就是有錢人了,到時候可別忘記惦記我,請我吃飯。”屠嬌嬌的話題轉的實在是快了幾分,李雛鸞連忙笑着接話,臉上也帶着要嫁人的嬌羞氣息,屠嬌嬌自然是不會放過機會,使勁的調侃了起來,等着送雛鸞要趕人了,這才悻悻的從有謝來儀往家裡去。晃眼,一個月就過去了,出奇的平靜,整個玉瓦城都傳遍了葉貴妃懷孕的消息,皇上大喜普天同慶,以此來宣召對葉貴妃的寵愛,並且封爲皇貴妃,就是遲遲不肯封號,這皇貴妃和皇后,那是一字之差,正兒八經的副後,協理六宮的權利,可是後宮依舊沒有皇后,依舊如從前一般,皇貴妃做主。
屠嬌嬌也沒再進宮,倒是皇貴妃封賞的時候,還連帶着給屠嬌嬌送了很多東西,皇上也賞了不少,都是說屠嬌嬌愛護弟弟妹妹給的,屠嬌嬌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祥安公主倒是高高興興的收下了,便繼續準備謝夫人的大婚,謝夫人成親是在屠府的,所以屠府已經是張燈結綵的,漂漂亮亮,喜慶的不得了。
“娘,我也要和雲哥哥去接親。”屠嬌嬌別提多高興了,抱着盒子:“這是我給雛鸞姐姐的添妝禮物呢,我都還沒給,我要跟着哥哥去。”|
祥安公主拿着屠嬌嬌沒辦法,何況大喜的日子,也不能罵她,只得叫露珠給她打扮成小公子的模樣,送去了謝夫人哪裡,謝夫人的屋子已經是坐滿了人,跟着謝夫人迎親的,有謝玉崢,方裕興,李青,還有一些屠嬌嬌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大夥兒都猛然的看着屠嬌嬌一身的打扮,還是謝夫人反應過來了:“小嬌嬌,你這是作什麼妖?”
“我沒有,我要跟着你們去接親的,哈哈哈,有我在保管他們把我嫂子乖乖的交出來。”屠嬌嬌本就長的漂亮,打扮成小公子,別有一番風味,謝玉崢看着好笑:“既然小嬌嬌喜歡,那便帶着她把。”
“還是玉崢哥哥好,不像雲哥哥那般小氣。”屠嬌嬌本就已經習慣了做孩子,何況還是認識的人,自然隨意多了,抱着謝玉崢的手臂撒嬌,謝玉崢身體一下子僵在那裡。謝夫人一隻手就把屠嬌嬌拎到了身邊:“你去可以,老老實實的呆着。”
“好。”屠嬌嬌笑的燦爛,謝玉崢看着屠嬌嬌的笑容,搖搖頭,雖然屠家女好,但是還是孩子,謝夫人瞧了一眼謝玉崢,那眼神有些看不明白的警告。屠嬌嬌自然美瞧見,鬧着要和謝夫人騎一匹馬,沒辦法,小郡主不會騎馬的,又不想做馬車,還理直氣壯的,自己做馬車什麼都看不見,那去了是幹嘛的,謝夫人就開天闢地的帶着屠嬌嬌騎着馬去迎親了,來往路人本就期待謝夫人娶李雛鸞,早就聽說十里紅妝的場面了,可是看着屠嬌嬌還是頭一回,見過屠嬌嬌的人本來就少,就算見着了也不認識,可是老百姓的眼睛雪亮的,紛紛議論。
“瞧見沒有,那個就是端肅郡主。”
“長的真好,這少將軍真夠寵着郡主的,怕是親妹子也不過如此了,”
“何止呢,聽說咋們聖上也是寵愛的緊呢。”
“那誰要是娶了郡主,怕是享福了。”
“誰知道呢,看熱鬧吧,別議論了。”
屠嬌嬌自然是能聽見那議論的,只是甜甜一笑,但是心底難免有幾分落寞,這個快樂的時刻沒人分享,雲崢哥哥,你在哪邊過的好不好?屠嬌嬌的這種心情,怕也就謝雲崢知道了,上輩子和這輩子的交錯,註定要擁有更多不好的回憶。
謝夫人本就心思細膩,對屠嬌嬌的事情尤其上心:“雲崢回信了,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許鬧,不然信就不給你了,別嚇着雛鸞。”
屠嬌嬌本是欣喜的,雲崢哥哥居然給自己回信了,但是謝夫人的話讓屠嬌嬌很不開心,瞪了他一眼,但是還是討好的道:“雲哥哥,你放心,我定不會嚇着雛鸞姐姐的,也不鬧雛鸞姐姐。”但是鬧不鬧你就不一定了,今天屠嬌嬌準備要好好的灌酒了,本來謝夫人的幾個朋友都認識屠嬌嬌,屠嬌嬌就等着晚上了。
謝夫人看着屠嬌嬌乖巧的樣子,滿意的點頭,高興歸高興,但是還是有幾分不滿意的,謝雲崢啊謝雲崢,我從小疼到大的妹妹到底是沒你這個分量重啊。
李家,照樣張燈結綵,紅紅火火的樣子,李夫人雖然心底不舒服,但是李雛鸞嫁過去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還不忘記叮囑:“雖然你不是我親生的,但是你在李家這麼多年,何況你弟弟還在府裡,多少要我照屠,免得那些狐狸精亂來。”李家後宅本來就亂,李雛鸞也不是不聰明的人,看着李夫人:“母親說的及是的。”
見李雛鸞給了自己答案,李夫人臉上總算是有了笑容,高高興興的教了很多閨房的東西,李雛鸞雖然是現代人,這般直白聽着還是頭一回,臉上的紅色顯得更加的透亮了,屠嬌嬌興沖沖的跑了進來,被李雛鸞的奶孃攔着:“哪裡來的野小子,竟然闖新房。”
“嬤嬤,這是端肅郡主。”柳兒出來接着,看着屠嬌嬌這般模樣,也驚訝了幾分,但是很快救笑了:“奴婢參加郡主殿下。”楊嬤嬤看着不對,再加上屠嬌嬌本身的氣質:“老奴錯認了郡主,還望郡主息怒。”
屠嬌嬌笑笑,跟着柳兒進了屋子,李夫人還在,看着屠嬌嬌來了,趕緊行禮:“老身參加郡主。”
“李夫人客氣了,以後都是親家,大可不用這些虛禮。”屠嬌嬌雖然這麼說,但是李夫人卻是不敢的,就算是自己的女婿可以薄看幾分面子,但是別看屠嬌嬌年紀小,還真沒人敢小看了去,就算是自家的姥爺在,那也是點頭哈腰的份,知道屠嬌嬌和李雛鸞關係好,自己也不能賴着,便出去看看外面的情況了,屠嬌嬌拉着李雛鸞的手:“雛鸞姐姐可真好看。”
露珠同樣一身男裝打扮,看着屠嬌嬌:“郡主還叫姐姐,怕是回頭少將軍真的生氣了,該叫什麼了?”
“我纔不現在叫呢,改口那是要紅包了。”屠嬌嬌卻是聰明:“雲哥哥在外邊對詩,我瞧着快了,柳兒,扶着雛鸞姐姐出去吧。”
本來李家是準備了很多東西爲難謝夫人的,但是謝夫人帶着謝玉崢,新封的楚陽王,深得皇上寵愛,本就不敢多爲難幾分的,何況屠嬌嬌一馬當先的衝了進來,那些人誰敢不長眼的爲難屠嬌嬌,屠嬌嬌保準能哭給她看,那人估計也得倒黴了。
李雛鸞並沒有多話,楊嬤嬤叫做什麼就做什麼,蓋着蓋頭,心中多少感慨,出門給李家夫婦磕頭,謝多年養育之恩,李雛鸞本沒多少感情的,這時候已然也哭成了淚人,被楊嬤嬤和柳兒送上了花轎。
花轎裡的李雛鸞是個標準的美人,謝夫人又是一派富貴公子的模樣,除了屠嬌嬌在謝夫人懷裡有些礙眼之外,多少人說的佳話。
屠府本就熱鬧,如今新娘子來了各種人自然要看看新娘子,拜堂成親,皇貴妃賞了玉如意和同心結,多少人羨慕嫉妒的,但是沒辦法,終於在一陣子的喧鬧,李雛鸞腳真正的落地在了屠家的院子上,回到了屋子。
謝夫人挑開了蓋頭,一屋子的人都在誇李雛鸞漂亮,可惜李雛鸞沒開口,喝了交杯酒,吃了生餃子,一屋子的人還沒有散開的意思,謝夫人本就是很有禮貌的男人,這個時候斷也不能趕着大家出去的道理。
“各位小姐夫人的,娘說開席了,趕緊去吧。”屠嬌嬌已經換好了女兒家的衣裳,掃了一眼屋子裡的人,這些人大多都是言家的親戚,看着屠嬌嬌來了,自然不敢多留着了,吩咐說了很多吉祥的話離開了。
謝夫人捏捏屠嬌嬌的臉蛋:“哥哥沒白疼你。”
“討厭啦,你還捏我,還不去前面,爹爹不在家,言伯父怕是忙壞了。?”屠傢什麼都好,就是子嗣不多,所以人丁也不興旺,何況屠青城還在前線,皇上體桖,叫了謝佩瑤和謝玉崢都來幫忙,謝夫人看了眼李雛鸞,兩人點點頭,謝夫人才出了新房的門。
屠嬌嬌這才讓露珠進來:“雛鸞姐姐快吃吧,都是我娘給 你準備的好吃的,但是我娘和謝伯母都忙的不行了,自然不能來了,就讓我帶來了。”屠嬌嬌的笑容讓李雛鸞心存的緊張蕩然無存,笑呵呵的和屠嬌嬌說起了很多事情。
直到謝夫人被謝玉崢和謝佩瑤扶着到了新房門口,屠嬌嬌看着自然是開心的,叫你不給我信:“哎呀,既然哥哥已經喝醉了,我們就走吧,玉崢哥哥,佩瑤哥哥。”屠嬌嬌拽着兩人的手就消失在夜空裡。
謝佩瑤被屠嬌嬌身上那股子的朝氣吸引,也難怪了二弟了:“小嬌嬌實在調皮,我倒是明白那羣小子只知道慣着石崢了,原想着是他們礙於我們兄的身份,可是現在想想,你的傑作啊。”
屠嬌嬌被謝佩瑤這般說,自然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那都是雲哥哥先招我的。”
“好了,好了,三皇弟,走吧,你嫂子還等着呢,嬌嬌,再見了。”謝佩瑤的語氣和給人的感覺總是暖暖的,無數的暖暖的屠嬌嬌覺得很舒服,笑笑的點點頭,拉着露珠的手離開了。
謝玉崢呆滯的看着屠嬌嬌的背影,謝佩瑤微微搖頭:“走吧。”
“好。”
第二日,屠嬌嬌帶着看笑話的心態,早早的就在蘭心居帶着謝夫人和公主殿下也在聊着家常,什麼時候抱孫子啊,什麼時候出門啊,什麼時候怎麼樣啊,反正就是一直在說,倒是言大人和屠嬌嬌兩個人在院子裡,看着一株梅花。
“若是清弟看着也開心些。”言大人和屠青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屠嬌嬌是知道的,看着言大人的頭上已經是白髮蒼蒼,心底些許還是有些不忍,言大人一共三個兒子,除了謝夫人,前面兩個全部都跟着屠青城去了戰場,但是兩人的感情卻是嗯哼別人不同:“言伯伯,你說雲哥哥爲何還沒帶着嫂子來給大人敬茶。”
“等會就來了,”言素看着屠嬌嬌帶着笑容,童言無忌的模樣:“從小就讓你叫言爹爹,你爲何不叫呢?”
屠嬌嬌從小確實知道這麼回事,但是屠嬌嬌就是不肯,最後屠青城只得罷休了,屠嬌嬌也不知道爲什麼,大概小時候怕被言家抱走吧,不想離開自己的爹孃,但是言大人還是那般的疼愛屠嬌嬌,屠嬌嬌癟癟嘴巴:“言伯伯,我告訴你爲什麼,我怕爹爹生氣。”
言素聽着屠嬌嬌童言無忌的話語,笑的開心,抱着屠嬌嬌就進了前廳,祥安公主和謝夫人笑着看着屠嬌嬌和言素。
“言大哥,還是放她下來吧,這孩子一天一天的長,我都抱不動了。”長公主看着言素的白髮,還是有些不忍,都道歲月不饒人啊。
言素倒是好脾氣放下了屠嬌嬌,屠嬌嬌歪在了謝夫人的懷裡,祥安公主看着好笑,自己說一句,這丫頭都能生氣的:“瞧瞧,我是拿她沒辦法了,等過幾日,我帶着石崢雛鸞和嬌嬌準備去江南,拜拜祖宗。”
“以後石崢就姓屠吧。”言素知道祥安定要拒絕的,便繼續說道:“聽我一句,清弟在家萬不是能答應的,就你的話,就算有道理沒道理都能聽進去,等着清弟回來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清弟也不能說什麼,若是清弟在,斷是沒有這個道理的。”
“哥哥來了。”屠嬌嬌看着李雛鸞和謝夫人,兩人都穿的喜慶,特別的李雛鸞,一身大紅的衣裳,歲沒有昨日謝冠霞帔的華麗,但是,更多的是婉約的低調美,帶着新媳婦的嬌羞,和謝夫人牽着手走進了正廳,活脫脫的金童玉女啊。
屠嬌嬌看着都移不開眼睛,李雛鸞和謝夫人羞答答的走到祥安公主面前:“母親喝茶。”李雛鸞的聲音本來就好聽,這會子竟然又溫柔了幾分,屠嬌嬌看着好笑,但是謝夫人確實要她安靜會兒,屠嬌嬌自然照辦了,祥安公主拿着一個盒子遞給了李雛鸞:“都是你們年輕人喜歡的,拿着戴吧。”
李雛鸞將盒子遞給了柳兒,乖乖的磕頭:“多謝娘。”
祥安公主微微點頭,謝夫人趕緊把自己媳婦扶起來,又對着言大人和謝夫人行禮,屠嬌嬌聰明,連忙從謝夫人的懷裡跑到了祥安公主的懷裡:“爹,娘,喝茶。”
“好孩子。”謝夫人照樣遞給了一個盒子,言大人卻是遞給了一本書,兩人歡歡喜喜的拿了東西,又站了起來,屠嬌嬌看着李雛鸞難免有些尷尬。屠家的人不躲,何況這些場合自然是小孩子多熱鬧:“哥哥,我的呢?”
“少不了你的。”謝夫人笑笑,李雛鸞纔拿出自己的禮物,是兩個荷包,這也符合規矩,但是屠嬌嬌看着荷包就很是喜歡,裡面放了梅花呢,香香的,可好看了,屠嬌嬌愛不釋手:“謝謝大嫂。”這一聲大嫂,再次的讓李雛鸞羞紅了臉。
“好了,好了,不要鬧你哥哥嫂子了,這會子該進宮了,昨日貴妃娘娘賞的東西,今日怎麼也要進宮去的,貴妃娘娘也想見見你們,記住了,記得去看看太后娘娘。”祥安公主打斷了屠嬌嬌的胡鬧。
屠嬌嬌聽說進宮了,自然要跟着去的:“娘,我也要去。我好久沒看着姑母了,還有啊,姑母肚子裡的孩子也想念我呢。”屠嬌嬌的理由充分,但是祥安公主就是不讓去,屠嬌嬌着急了,這會子藉着功夫進宮纔是朕的,等過幾日,跟着祥安公主回了老家,那可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何況,屠嬌嬌也真的想去看看皇貴妃呢。
“娘,我不依。”屠嬌嬌撒嬌的能力是很有的,這賴皮的功夫也是見着長的,謝夫人最心疼自己屠嬌嬌了,自己沒個閨女:“好了,讓小嬌嬌去吧,看吧,這大喜的日子不能讓孩子哭啊,何況石崢和雛鸞在,兩人會照屠好的。”
“是啊,娘,我會照屠好妹妹的,嬌嬌聰明着呢。”謝夫人也是沒轍的,雖然抱怨爹孃疼妹妹的也是她,但是最疼妹妹就是自己了。
屠嬌嬌得逞了,終於是成了兩人中間的小跟屁蟲,高高興興的跟着謝夫人去皇宮,謝夫人和言大人也要告辭了,祥安公主送完了客人,屠家也終於安靜了下來,紅菱將屠青城的信遞給祥安公主,信是和謝雲崢的信前後腳到的,屠青城的回信也很簡單:一切安好,勿念,回去記得給爹掃墓。替爹整理下留下的東西。
祥安公主握着信久久不能開懷,是啊,這一代一代的秘密到底能堅持多久,是不是離開了玉瓦城這個地方,就能夠安靜下來:“紅菱,去安排回老家的事情,這事情儘量弄的大家都知道了,這樣皇宮的人也知道了,本宮最近哪裡都不去,就在家好好整理爹留下的東西。別告訴嬌嬌,那孩子,聰明的很,本宮倒是忽略了。”
“郡主確實聰明,和公主小時候一模一樣呢。”紅菱原不過是個玩笑的話,祥安公主多少掉下了眼淚,幼時自己獨身在皇宮,認識了皇上和其親妹妹,皇上再外開府後,只留下她與皇姐,後來皇姐遠嫁和親,就留下她在宮裡,雖然皇上當年拿着她當作親妹妹,但是多少是隔着一層的,自己的母妃去的早,所以才養在太后身邊,這般關係,如今還能維持多久呢。
祥安公主笑笑“本宮的女兒,自然是聰明的,不然哪裡那麼多鬼主意啊,瞧吧,今日進宮定是滿載而歸的,本宮倒是好奇這孩子,不喜歡黃白的俗氣,倒是要了這麼多寶貝藏在哪裡的,本宮整理了幾回就沒再庫房裡面看見。”
“郡主可沒放着,除了首飾留着,其餘的什麼緞子,寶石,反正沒有印記的東西全部買了,咋們小郡主可是正兒八經的富婆了。”紅菱起先也覺得奇怪的,雖然公主不管郡主的東西,但是也知道有些什麼,有的時候要用,便想去找找,結果什麼都沒找到,除了首飾盒一些帶着記好的東西能找到,全沒了一打聽才知道郡主全部都把他們賣掉了,還說着,銀子最實在。
祥安公主一笑置之,屠嬌嬌的笑話事件還不止這些呢,那一樁樁一件件的都能把人笑死了過去,祥安公主總算是心情好了不少,和紅菱收拾起了東西。
屠嬌嬌進宮熟悉的很,但是這次卻是好像聽話了出奇的乖巧,跟着謝夫人和李雛鸞跟在後面,乖乖的不說話,不吵鬧的,倒是讓李雛鸞和謝夫人很是吃驚,但是礙於在宮裡,也不好細緻的去問,便也就算了,反正屠嬌嬌只要不作怪,那就是最好的了。
“參加皇貴妃娘娘,娘娘金安。”屠嬌嬌也不說話,就跟着謝夫人們行禮。
皇貴妃的身子也不過三兩月,但是卻是吃胖了不少,那帶着母性光輝的樣子,更加的有了幾分味道,她笑的慈祥:“都是好孩子起來吧,石崢啊,以後是娶了媳婦的人了,可要好好的,不能再外面花花草草的,不然本宮就收拾你了。”
“是,姑母。”謝夫人笑笑,從小討人喜歡的,這皇貴妃也不列外的,給了除了屠嬌嬌之外的一些疼愛。
皇貴妃瞧了一眼屠嬌嬌,當作沒看見似的,看向李雛鸞:“本宮瞧着這孩子就是喜歡,端肅,將本宮的禮物給少夫人。”
“多謝娘娘。”李雛鸞秉承着聽話的規矩,老實的行禮,皇貴妃更加高興了,對李雛鸞多了幾分的喜愛:“好了好了,本宮也沒什麼交代你們的,夫妻和和美美的就好了,快去太后娘娘哪邊吧,你娘也教過你們了,本宮也不多說。”
“是,”夫妻兩人行禮告退,屠嬌嬌像是被人遺忘了,要跟着走,皇貴妃這纔開口:“小嬌嬌留下陪本宮說話,等會子跟着石崢回去。”
屠嬌嬌這才換上了笑臉跑到皇貴妃面前,皇貴妃身體好了,也有了起色,自然沒有那日那般狼狽了“姑母,剛剛嚇死我了,我以爲你不喜歡我了呢。”屠嬌嬌確實是那麼認爲的,皇貴妃的一舉一動讓她陌生的很,皇貴妃捏捏她的臉蛋:“姑母怎麼會不喜歡你呢,是姑母前些日子心情不好。”
“姑母,你別心情不好,不然妹妹會難受的。”屠嬌嬌摸着肚子,好像是在看天下最珍貴的寶貝。
皇貴妃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閒情:“小嬌嬌啊,答應姑母一件事情好不好?”
屠嬌嬌點點頭,沒有一絲的猶豫,皇貴妃笑了,笑的更加的真切,沒白疼這孩子,她拉着她的小手摸着肚子:“以後不管如何,你要保護好妹妹,好不好?”
屠嬌嬌沒由來的就點頭了,還是不明白皇貴妃說的什麼意思,但是總歸是答應了,皇貴妃無比的安心,看着屠嬌嬌,說了很多的話,倒謝夫人來接人,皇貴妃才道:“回去告訴你娘,我並不怪她,也不怪父親,既然清弟不知道,那就永遠別知道把。”
皇貴妃有端肅,所以通過紅菱送的信和屠青城回的信完全可以看出來,屠青城是不知道的,所以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都如今的局面了,能怪誰呢,怨恨誰呢,若是 自己是祥安,定也不會告訴的,祥安當年在宮裡的局面,怕是也只能接受如此的安排了吧。
屠嬌嬌更加不解了,什麼叫爹不知道,祖父知道什麼叫過去了,屠嬌嬌差點要問出口了,但是皇貴妃已經吩咐玉霞送股嬌嬌出去找謝夫人,愣是沒有給屠嬌嬌問端肅的機會,屠嬌嬌心頭不舒服,又把目光轉回了紅菱身上,豁然開朗,臉上依舊帶着笑容。
屠嬌嬌想盡了一切也沒能知道皇貴妃和祥安公主的事情,只得作罷,老老實實的和李雛鸞收拾行裝往老宅去,老宅遠在江北,一路本就沒什麼玩鬧,但是屠嬌嬌就是想要熱鬧,一路作怪,李雛鸞本就收斂,雖然也很想如屠嬌嬌般,但是好歹是爲人媳婦,但是祥安公主沒說什麼,反而慫恿着李雛鸞放開了玩,身邊總留着紅菱和碧雲照屠,李雛鸞本還有三分矜持的,被屠嬌嬌完全拉倒了正營。
一路上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竟然讓半個月的路程行了一月有餘。
屠家的人丁本就不興旺,何況老將軍在身前已經將屠家的旁支全部都分了出去,如今老宅裡呆着的只有屠嬌嬌一位祖母,但是卻不是屠嬌嬌的親祖母,誰也不知道她從哪裡,既然不是什麼大家女,也不像小老百姓,就這麼進了屠家的門,曾經在玉瓦城也是難的的人物,只是後來老將軍去世,老夫人也不願意留在玉瓦,獨自回到了這住宅,守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