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陵進入房間裡,坐了下來,特意將椅子移了移,挨金教授近了一些。
蕭炎陵壓低聲音問道:“老金,有沒有博物館地下停車場的鑰匙?!”
“你要鑰匙來幹嘛?!”
“你今天不是去我家了,清秋,就是阿離身邊的人鑽後備箱了,估計是想跟着你回研究所,誰知道上錯了車,去了博物館,然後睡着了就忘了。”
“哎呀,那沒事吧!”
“沒事,就是餓的不行了。”蕭炎陵不好意思笑了起來,擡頭便看到無白的神情。
“老金,你明天去一趟西藏。”
“好!”
“老頭,你和我去一趟內蒙古。”
“行!”
“需要什麼裝備和人手可以找五爺!”
“鬼老,五爺他要離開杭州了。”
“晚幾天吧!”無白說的時候完全就不是問蕭炎陵,而是在命令他。
“我…“”蕭炎陵看了一下無白,然後乾脆的說道:“可以!”
“謝謝!”
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謝謝都那麼冷,無白起身扶了一下手,吳教授走了過去,無白從包裡拿出來了核桃丟給吳教授,吳教授雙手接住,像寶貝一樣的看着。
“五爺不是有事要忙嗎?!”
“哦,對,老金,你和我一起去吧!我也沒有博物館的鑰匙。”
“鬼老,要不我們去吃飯!”
“我約了瞎子,你自己吃吧!”無白伸出手拍拍吳教授肩膀說道:“老頭,你還是個病人呢,少喝點酒,怎麼,這麼想去見閻王。”
“戒不掉啊!”
“走了!”無白揚了一下手,從窗戶跳了下來,蕭炎陵趕緊跑向窗戶看了看,無白騎着摩托車走遠了。
“他平時都這樣的嗎?!”
“對啊!”
吳教授看着手裡的核桃,連頭都不帶擡的,淡淡的說道:“基本找不到人的!”
“五爺,我們趕緊去吧!”
“好!好!好!”蕭炎陵應道,可他還看着無白消失的方向,總覺得這個無白很熟悉,可又覺得很陌生,他的眼神很冷,可總覺得有點眼熟。
南叔打開車門來,沐離憂下車來,正準備拿袋子,南叔趕緊搶先一步拿了過去。
“夫人先回南院,我一會讓慕汐端去。”
沐離憂只得進入院子,沐離憂環繞周圍,伸出手拍拍胸口,蕭炎成還真的把二白拖住了,沐離憂趕緊往南院跑去了,她真的是跑進去的。
十安正好走出來,疑惑的問道:“剛纔那個身影好像是夫人?!”
“是嗎?!”
南叔提着袋子進入院子,十安和問安趕緊走上前幫忙提了一下。
“南叔,夫人回來了嗎?!”
“對,應該回南院了。”
“這些都是夫人挑的!”
問安翻了翻,拿着一個盒子說道:“哇塞,這個特別好吃,我之前看視頻的時候就想買,可是找不到地方。”
“南叔,這些都是哪裡買的啊!”
“東區那邊,想不到夫人很瞭解那邊,這些都是夫人帶去買的。”
“有點遠!”
“你們回來沒有堵車嗎?!”二白的聲音響起了。
“二爺!”
二白迷迷糊糊的樣子,十安趕緊上前扶着二白,這一看就是喝了不少,好不容易胃不疼了,又開始喝上了。
“二爺怎麼喝酒了?!”
“不開心!”
“這能開心嗎?!中秋節夫人居然不在,我們都不敢出去玩!”
南叔趕緊將手裡的袋子放桌上,扶着二白說道:“二爺,要不我去煮一些解酒茶,喝了再回南院,夫人要是知道二爺喝酒了,又得生氣了。”
“不用!”二白伸出手指了指說道:“阿離就是我的解酒果,親了她我就酒醒了。”
“我們算是莫名被喂狗糧嗎?!”
“二爺,你慢點!”
二白轉身,指了指說道:“不許跟來!”
“好!好!好!二爺,你小心臺階,還有小心…”南叔還沒有說完,門就關上了。
二白扶着樓梯扶手上樓去了,沐離憂聽到聲音,又聞到了一股酒味,就猜到二白沒少喝,沐離憂有些慌了,看了看手錶。
“阿離!”二白喊道。
“二白。”沐離憂趕緊起身來,二白伸出手來,沐離憂趕緊抓住二白的手,二白將沐離憂緊緊抱住。
“他們沒有爲難你吧!”
“沒有!”
“我好擔心你。”二白伸出手摸了摸沐離憂的臉,剛湊近,沐離憂趕緊扶着二白坐下來,拿過茶壺倒着茶水,將茶杯遞給二白。
“二白,你喝點茶。”
二白將茶杯拿了過去,卻放在桌子上,直接湊了過來,沐離憂向後靠了一下,直接倒沙發上,二白順勢靠了過來。
“阿離,我想你了。”
沐離憂伸出手捂着嘴,二白趕緊起身來,伸出手捂着嘴,然後吹了吹,酒味確實有點重,二白起身來,搖搖晃晃的往房間走去,沐離憂起身跟了過去。
二白進入房間,將襯衣脫掉,拿了睡衣往浴室去,沐離憂跟了過去,二白轉身,沐離憂直接撞在二白懷裡,二白伸出手揉了揉沐離憂,湊近親了一下額頭,沐離憂的臉快成了苦瓜臉,內心很拒絕的。
“阿離,你先休息。”二白伸出手捏捏沐離憂的臉,然後進入浴室,沐離憂站在原地愣住了,直到浴室響起了水聲,沐離憂纔回過神來。
“師孃,救命啊!”
沐離憂伸出腳踩着石頭,然後就跳上了屋頂,直接翻了過去,進入南院的時候,擡頭看了看窗戶,沐離憂上樓梯的時候將銀針從耳朵後面抽了出來,又將外套脫掉。
“師孃…”
浴室的門打開了,沐離憂趕緊揮揮手,程亦辰趕緊往窗簾後面藏着,二白穿着睡衣走了出來,沐離憂上前抱着二白。
“阿離!”
沐離憂湊近咬了一下二白的鼻子,二白用鼻子摩擦着沐離憂的鼻子,湊近親吻着沐離憂的嘴脣,沐離憂揮揮手,程亦辰趕緊拿過沙發上的外套,輕腳輕手的走出房間,二白伸出手摸了摸沐離憂的臉。
“二白,我餓了。”
“洗澡水放好了,你先去洗澡。”
沐離憂點點頭,二白看了看沐離憂,明明記得她穿的是白色的靴子,可是她現在穿的黑色靴子,而且裡面的毛衣應該是白色的,可她現在穿的是黑色的。
“怎麼了?!”
“還有點暈。”
沐離憂扶着二白坐下來,二白順勢將沐離憂撲倒,沐離憂伸出手抱着二白的脖子。
“二白,我先去洗澡。”
沐離憂起身拿過睡衣便去了浴室,二白伸出手揉了揉額頭,難道是他喝多了,眼花了。
“二爺!夫人!”南叔俯身在門旁說道。
“進來吧!”
南叔推門進入,手機端着盤子,裡面都是月餅,還有一些點心,南叔將盤子放桌上。
“南叔,去準備一些吃的,阿離她餓了。”
“夫人不是剛吃過嗎?!”南叔停頓了一秒然後說道:“夫人有身孕,餓是正常,我馬上去準備。”南叔說完便退了出去,趕緊下樓去了。
沐離憂擦了擦頭髮走了出來,二白伸出手來,沐離憂坐下來,二白拿過沐離憂手裡的毛巾,擦着沐離憂的頭髮,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沐離憂隨手拿了起來看了看。
“孃親,今晚的月亮好圓啊!”緊接着梔棲又發來了照片,沐離憂放開了一下,確實挺圓的。
沐離憂將手機放桌上,起身說道:“二白,我們出去走走吧!”
“好…好啊!”二白起身,搖搖晃晃的樣子。
沐離憂打開衣櫃,挑了挑衣服,二白從後面抱着沐離憂,俯身在沐離憂耳邊,聲音帶有一些挑逗的樣子,“阿離想去哪裡啊?!”
“看月亮。”
“哦,難道我不比月亮更好看嗎?!”
沐離憂轉過身說道:“二白怎麼能和月亮比啊!”
沐離憂拿着衣服比了比,二白看了一眼沐離憂,挑了一套一模一樣的衣服。
七月和九月搬來了啤酒,傾安和十安將桌子拼在一起,司遙和慕汐把菜準備好,程辰和阿靈負責烤,青弦和青池清理小龍蝦和生蠔。
二白牽着沐離憂走出南院,就看到大院裡的一羣人,問安看到沐離憂,趕緊跑了過來。
“師叔祖!”
“問安,清秋和十三呢?!”
“他們一下午都沒看到了。”
“二伯伯!”星喬跑了過來。
“二伯伯,你喝那麼多酒沒事吧!”
二白揮揮手說道:“沒事。”
程辰擡頭便看到了沐離憂和二白,畢竟蕭家穿純白色的也就只有他們兩個了,太明顯了。
“師孃,快來!”
“二白,看來我們不用出去吃燒烤了。”
二白扶着沐離憂走了過去,問安趕緊將椅子推了出來,沐離憂坐下來,二白坐在沐離憂左側,星喬坐在沐離憂的右側,南叔端來了茶具,二白拿了過去。
“南叔,你去看看蕭炎成在不在西院,讓他把琴晚禾帶過來吧!”
“哎!”南叔應道便往西院走了去。
二白將茶杯遞給沐離憂,沐離憂接過來喝了一口,拿過盤子裡的月餅遞給星喬,星喬的神情有些不安的樣子,拿着月餅卻久久不動。
“怎麼了?!看你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
“沐離憂,要不你讓蕭炎陵晚幾個月再去妖域吧!”星喬說的很小聲,可二白還是聽到了,他側身看了一眼星喬。
“爲什麼啊?!”
“我看他最近挺忙的。”
“不過是瞎忙罷了。”
蕭炎成帶着琴晚禾走了出來,身後跟着小言和孟雨,蕭炎成將椅子推出來,試意琴晚禾坐下來,蕭炎成拿過茶杯,倒着茶水遞給琴晚禾。
“二叔,三叔,都在啊!”蕭恩的聲音響起了,緊接着看到他帶着小白走了過來。
“還不睡啊!”
“這怎麼睡得着啊!你們在院子裡燒烤,這滿院都是燒烤的味道了,要不是小酒窩睡着了,我都想抱她出來,讓她看看我們家的家庭地位。”
“哈哈哈哈!”蕭炎成笑了起來,傾安和十安他們也笑了起來。